没有看到呢!

    “我……”岑季白有口难辨。

    既然重生回来,前世便如梦幻虚影,他的王后是虚影,孩子亦是虚影,他的感情无法诉之于现世的林津,便只能寄往轮回虚妄中。有时候,他忍不住去想,有没有那么一丝可能,前世的林津能够知道他做的这一切,能够接受他的感情,能够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他。

    他知道世上只有一个林津,也知道林津应该有更好的将来……这份感情无着无落,一度颇为苦痛。

    林津并不知道他这些心事,只是看着他难受模样,也隐约猜出些。岑季白是因为太喜欢他,所以才不肯告诉他,所以,才烧了吧?

    “傻子……”林津捏了捏他的脸,笑着宽慰他,“以后,我都陪着你了。”

    “嗯,”岑季白点了点头,灵光忽现,“以后,我每天说给你听。”

    林津有些不好意思,每天都能听到情话什么的,真是太羞太羞了………

    “说吧。”林津面上红红,还“以后”什么,现在说不就挺好?

    但听他这样直白地讨要情话,岑季白忽然就词穷了。

    “说呀……唔……”林津正要催促岑季白快说,他要听情话,那微微张开的薄唇,便教岑季白噙住了品尝起来。

    柔软,温热,甘甜,还有些麻麻的,痒痒的。岑季白卷住林津舌尖,逗弄着牵引着,一退一进,往来厮磨……

    两人好好亲热了一回,岑季白将他拥住了,轻揉着林津腹部。一边道:“待此事了结,将那‘疯女人’‘骷髅鬼’交给你?”。

    一个将死之人,林津倒懒得与她计较了。遂摇摇头,道:“不必,她算个什么东西。”厌恶地皱了皱眉,又道:“她还不如阿银呢。”

    怎么又扯到阿银……岑季白头大。

    “三哥,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岑季白郑重承诺。

    “嗯,”林津洗了手,再次剥起枇杷果来,递与岑季白口中。“我晓得你不喜欢上官家的,这些人背后牵扯太多,你嫌麻烦。”

    “三哥!”岑季白急道:“不管有没有牵扯,不管林家如何,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嗯,再多说两遍。”林津吮了吮指尖果汁,像只顽劣的小狐狸。

    “……”为什么现在完全说不出口?为什么总感觉林津在调戏他?

    作者有话要说:  挑拨离间什么的,简直太弱了,哈哈。

    大修之后其实情节没什么变化,就是捉了捉虫,重新分章了。第三卷章节顺延。下一章才是全新的一章。

    ☆、回城

    上官氏嫡支一脉几乎尽落入岑季白手中,加上公告的文书,上官腾果然绑了周氏诸人,于四月二十七日清晨,跪于陵阳城北定门外,恭迎国主。

    “陛下!陛下!”上官腾膝行至岑季白身前,抱住他靴子号啕起来。“老臣听说陛下遇刺,惶恐不已。周太尉叛乱,幸得老臣竭力护持,陵阳世家,尽皆完好啊陛下。”

    岑季白嘴角抽了抽,上官腾面比城墙厚,今儿算是有了深刻体会。又听上官腾道:“陛下,臣救驾来迟,护主不力,但能保得大夏根基之地,根基之族,老臣死而无憾了……”

    “将军快快请起,”岑季白虚扶了一把,道:“寡人知道将军忠义,多谢将军护持陵阳。”

    “陛下言重了,言重,老臣分内之事……”上官腾犹是唠叨。

    跟着岑季白的几个将军都有些看不过去,徐高虎便与江平一同上前,道:“陛下,臣与江少将军请命换防。”

    守卫不换下来,他们是不会进城的,但禁军都是上官腾的人,岑季白自然不要他们。这一次,便是十万南军替换禁军,接手陵阳与王宫防务。而江平常在禁军,是最清楚陵阳城内外防务的人,便由他协助徐高虎。

    上官腾只好住了口,协助交接了。

    “呜……呜呜……”周家嫡支分支几百来人,皆被堵住嘴巴,跪在北定门下。

    不少人跪着不住磕头,又发出声音来,似乎想说点什么,想求岑季白放过他们。

    岑季白扫了一眼,他想杀的人一个不缺,都在里头,便叫人投去廷尉狱中。

    “李牧何在?”岑季白问上官腾。

    “在,在,好好的,在林府。”上官腾庆幸自己留下李牧一命,“周墨将他打得半死,是老臣竭力,将他抢出来,送入林府医治,幸好,幸好……”

    岑季白没空听上官腾夸功,只与林津道:“我同你去林府。”

    岑季白很想见见李牧,若是他伤得不重,也要他尽快主持飞羽军。

    禁军必须出自飞羽,必须听从夏王召令。前世他顾忌手握禁军的周坊,这一世又被上官腾叛乱,手中没有兵权的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他入了林府,便径直去了李牧养伤的小院,凑巧的是,这里竟是林渡的院子。

    李牧听报说夏王来了,倒是愣怔。他没想到岑季白不曾回宫,反而一入城就来看他……

    待岑季白走近,眼前清贵青年,也就同几年前在破庙里扶起他的那人完全重合在一起。李牧欣慰笑笑,向着岑季白拱了拱手。“陛下勿怪……”

    “你伤重,不必多礼了。”岑季白打断了他。“你……怎么不曾说与寡人……”

    李牧知道他是说身世,于是叹了一声,道:“提那些事情干什么……我原本想着,他们都道我死了,何况我本是秦州人士,陵阳王都的周家人更是没有见过我。”

    但他没有想到,周墨回府后竟打发人去乱葬岗寻过他,那时并没有寻到人,乱葬岗又是个古怪灵异的地方。这么些年,他就如一根毒刺一般,扎在周墨心上,人将他模样也记得清楚,虽是长大了有些变化,却没脱那个底子。

    “母亲她……是什么样子?”得知身世后,岑季白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到底是什么模样,不敢去想。

    李牧闭上眼睛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太记得了,但你的眼睛像她。” 他当年不过八九岁,记得的事情并不多。

    若是周夫人有孩子,那时他在周府,不大可能没听那些人说起过,反而是逃离前知道姐姐在宫中有了身孕。

    后来也辗转着关注王室的事情,想知道姐姐那个孩子活着还是死了,却没听到什么消息。而周夫人那个孩子,三王子季白,年岁却与姐姐该有的孩子相同。陵阳城郊初见,李牧有些恍惚,眼前这人像他的姐姐。待问明身份,他愈是笃定,这该是姐姐的孩子了。

    虽不能完全确定下来,但即便不是姐姐的孩子,能在三王子身边做事,找周家复仇,这几率可算不小。

    后来种种,李牧知晓真相,更是用心助他。

    姐姐仁善宽厚,父亲母亲也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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