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墙顶上,饮了一口酒,息征立即凑过来,就着白九溟的手被喂着喝了两口。

    “算不得久,”狐妖慢条斯理,“在我计算范围内。”

    息征眼珠一转:“狐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闯哥家的狐狸,是当今陛下了?”

    白九溟道:“我是妖,对于人间帝王的气息很敏锐。”

    如此解释,倒也说得通。息征还是有些不满:“你应该告诉我的,我就不用出丑了。”

    “哦?”狐妖一挑眉,“出什么丑了?”

    息征正愁一肚子话没处儿说,立即竹筒倒豆子把进去后的事儿全说了,一边说,一边还配着小酒喝两口,比手画脚着。

    狐妖默默听着,时不时追问一下,等到息征说满足了,人也喝的半醉了,扑在白九溟怀里,口齿不清道:“我算是服了闯哥了……他家狐狸……那哪里是狐狸啊!那分明就是一个妖!我感觉闯哥他完了,绝对要被这个陛下吃得死死的!”

    白九溟搂着自家小醉鬼,嘴角噙着笑:“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定然自在其中。”

    息征抱着狐妖叹气:“真希望还有机会能来看看他们。”

    白九溟柔声道:“当然有机会,等来年,我陪你回来,去看看你师父,去看看南宫闯。”

    息征醉意涌上来,有气无力应了一声后,趴在狐妖怀里慢慢睡着了。

    白九溟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怀中小道士的背,眼神温柔,轻轻亲了下息征额角,静静在一片琉璃瓦上抱着小道士,一坐坐到黄昏。

    京城一趟,既完成了师门任务,又看了他人间的好友,算得上是此行圆满。息征又抓着狐妖在京城逗留了几日,痛痛快快玩耍来了一番后,给南宫闯留了一份书信,悄然离开了。

    息征表示想骑着大狐狸回正天门,白九溟也很配合,摇身变作一只巨大的九尾狐,趴在地上,让自家小道士手脚并用爬到自己背上,抓紧了后,狐狸脚一蹬地,腾空而起。

    云流雾气之中,息征趴在狐妖背上看着身下山川河流,兴奋地松开一只手,拍了拍狐狸的尾椎骨,大喝一声:“哟——狐狸,驾!”

    狐妖猛地停住前行的势头,空中一个转身,身上没有抓的太紧的小道士手一松,立刻下坠!

    “唔——狐狸!”

    息征感觉到身体沉重下坠的力度特别大,他瞪大了眼,手脚在空中胡乱划着,然而九尾狐只是甩了甩自己的尾巴,一个轻巧下冲,稳稳接住了小道士下坠的身体。

    落在狐妖的脊背上,息征惊魂未定,紧紧抓着狐狸的毛,整个人贴在狐妖的身上,小道士嘟囔着:“吓死我了你,臭狐狸。”

    狐狸:“好玩么?”

    息征明明有些害怕,却莫名升起一种兴奋,拍了拍狐狸的后颈,道:“好玩!”

    于是,在狐狸的配合下,息征又反反复复玩了几次高空坠落的游戏。

    来自身上小道士全身心的信任,让狐狸至始至终都是高扬着嘴角,一身柔情。

    妖族日行千里,更何况是一个千年修行的大妖,腾云而起,不过一个时辰,就带着息征回到了九岷山。

    “回来歇息几日,算着人类脚力的时间,我送你回去。”白九溟化作人形后,牵着息征进了桃林,摘了几个今年新熟的桃子,一路走回绝穹坪,一路投喂息征。

    “这个桃子就是好吃,”息征啃着桃子,叹气,“要不是因为这个,你当初骗我说是灵桃,我也不会相信啊。”

    白九溟轻笑:“怎么不是灵桃,我在此山修行千年,我的灵气孕养了一山灵植,这桃树早已不是凡品,说是灵桃,也无甚差错。”

    息征冷哼:“一个害的我签了六十年卖身契的灵桃。”

    白九溟忍不住别过头去偷笑。

    这时候,一个白裙少女和一个黑衣青年正在一棵树下相顾无言,发现息征后,涂荔立即扬着笑脸:“惜禾道长!”

    看见白九溟后,涂荔嗫嗫:“……山主大人。”

    那黑衣的狼妖朝白九溟略一颔首:“山主。”

    然而又对息征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道长,你回来了。”

    “涂荔,小黑,”息征笑眯眯朝自己山中两个好友招了招手,“许久不见。”

    涂荔看起来有些怕白九溟,藏在小黑身后,露出半个脑袋来,怯怯对着息征一笑:“道长这次回来多久?”

    息征虚了虚眼,很快笑道:“待不了几日,等几天,我还要回师门。”

    “道长几时回来?”小黑道。

    看见狼妖,息征笑容中多了一丝真诚:“大约过几个月,我就要做九岷山常住居民了。”

    白九溟在一边等了等,看着息征还要和那狼妖说话时,淡然开口:“以后有的是机会。惜禾,回来。”

    息征对两个好友挥了挥手后,走到白九溟身边,直接一摊:“狐狸,我懒得走了。”

    狐妖二话不说,直接蹲下去背起自家撒懒的小道士,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树下的兔子精和狼妖,一步一步,接着往回去的路走着。

    “喂,狐狸,”息征等到他们走到了被禁制的范畴内后,戳了戳狐妖,“你怎么不搭理涂荔?她这么可爱的小兔子精,又和你一起修行过。”

    白九溟淡然:“我为何要搭理她?以及,你怎么知道她和我一起修行过?”

    息征眼珠一转,笑嘻嘻道:“涂荔告诉我的啊!”

    “如果在同一片夜空中吸收过帝流浆也算的话。”白九溟走到绝穹坪后,把背上懒散无骨头的息征放下来,解释道,“六十年一度帝流浆,全部的妖都会在那一夜去吸食。涂荔在九岷山修行了也有三百年有余,一起吸食帝流浆,大约有五次。”

    “三百年啊……”息征似笑非笑,“一个小妖精,拼着被大妖怪吃掉,也要到你身侧去吸食帝流浆,啧啧啧,狐狸,你懂这什么意思么?”

    “不管是什么意思,对我而言都没有意思。”白九溟弹了弹小道士的额头,“想那些没用的,倒不如想一想,咱家的房子要怎么弄。”

    息征以后就要在九岷山长期住下去了,之前那个简陋的木屋实在是有些不适合两个人长期居住,是时候,绝穹坪要进行一场改头换面了。

    这话果然得到了息征的关注,小道士抱臂,煞有介事:“唔,贫道自幼修行道法,对于风水还算略知一二;新房建造,这位施主找贫道就对了……”

    白九溟摇了摇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息征:“道长,醒醒,房主是妖,你还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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