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有爱的感觉让我很羡慕。我起身朝她走去。她慌张的伸手牵住我。

    ‘小凡,你去哪里了,大家都在找你。’

    隔着纱布,我说话是很吃力的。我轻轻牵着她的手。

    ‘我在木椅上睡着。回去吧。’

    我看见她本就苍白的脸颊又增添了黑眼圈,心疼的揽住她。倾凡怕怕的看着我,却又好奇的要伸手扯脸上的纱布,phoebe侧着身子阻止倾凡的动作。

    我想,家的感觉就是这样吧。我想吻吻phoebe的眼睛,可是现在这模样怕是难度很大呢,一路走一路逗着倾凡玩。进了病房,我看到医生正跟朋友们说些什么,她们见我进来后纷纷散开。

    我洒脱的坐进病床。

    ‘不用瞒我了,我都知道了。早晚都要面对的。’

    众人纷纷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我很淡定,phoebe将倾凡送进soso 的怀里,坐到我的身旁,她拾起我的手轻轻的婆娑着。

    ‘小凡,我们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怕你心理负担太重,那样会影响你的康复。现在的医学很发达,我已经预约了最好的韩国医生,等你脸上的伤口痊愈我们就做最好的修复手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看着phoebe的看见轻轻的抱住她。

    ‘给我点儿时间好么?我很累,现在不安的情绪需要我好好的整理。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儿的。’

    我的手始终没有松开,phoebe疑惑的看着我,接着了然的点点头。soso走近病床。

    ‘今晚我跟大壮照顾倾凡,顺便培养一下下一代的感情,这事儿一定得从娃娃抓起。’

    我们都笑了,phoebe点点头。

    ‘麻烦你们了。’

    ‘说这些干嘛,应该的。你们俩是该好好待一会儿了。’

    目送朋友们离开,phoebe伸手一把死死的抱着我。她越来越不像她自己了,颤动着肩头哽咽着不说话。我揉揉她的长发,任由突然在我的怀里肆意哭泣。

    ‘不哭了,都过了。’

    ‘你知道我在外面有多害怕么,我怕再也见不得你了,炸弹爆炸的时候我死的心都有。你为什么要跑进来啊!’

    ‘我不可能把你和孩子扔在里面不管。万一发生了什么,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这么冲动,我经不起第二次这样的恐吓。’

    ‘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phoebe的唇划过我的锁骨,我回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我的骨头里。一辈子那么长,聚散离合我们都经历了,我们的爱情经得起波澜,跨过不惊,就能厮守永远。

    可是我的脸,变成现在这样,我怎么存活在phoebe的身边。我们依偎在病床上,她安静的闭着眼睛,这样的phoebe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趾高气昂意气风发的女强人,我看着她单薄的肩头,心疼得要命,将被子附在她身上,困意袭来。

    能与自己最爱的人这样相依而眠,我很满足了。迷迷糊糊时,我听到她在梦里呓语,我睁开眼看着她的脸,她紧皱着眉头,手指冰凉的握拳。

    ‘…小凡…小凡…’

    我看着她的眼角被泪水慢慢浸湿,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轻轻柔柔的,不忍心的将她唤醒。

    ‘唔…’

    她轻微低鸣让我有些血脉喷张,我笑着将她的脑袋揽在自己颈下。

    ‘做噩梦了?’

    她点点头不语。被这样一闹腾,我们都没有了睡意。

    ‘小凡,等病好了,我们去旅行吧。说话的旅行迟到了两年。’

    作者有话要说:

    ☆、左脸

    ‘听你的。我们一家三口去哪里都听你的。’

    ‘你不介意倾凡?’

    ‘怎么会介意,我们一起把她养大,soso可是极度有意要定这个娃娃亲啊。’

    ‘那更好啊,省得以后给她无色对象呢。’

    ‘今天,医生给你们说了什么?’

    phoebe迟疑的看着我,最终还是坦白的告诉我。

    ‘明天要拆纱布了。’

    ‘终于要拆了,这玩意儿缠得我头大。’

    ‘你不要有心里压力,好么。’

    ‘我毁容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傻,就算你残疾了,我也会一直跟你走下去。’

    ‘哈。放心,只要你不离我终身不弃。’

    ….

    一夜里我们天南海北的聊着,好玩的,难过的,我们没有沟通过的统统在这个温馨的病房里一一解决,直到天亮。

    一大早,朋友们接二连三的走进我的病房,感觉像是要开party似的。phoebe临时穿着我的衣服,她接过soso怀里的倾凡,坐回到我的身旁,我兜着倾凡。

    ‘有没有乖乖你soso妈的话啊?’

    ‘别说,还真听话,昨晚我跟大壮一人抱一个娃去散步,别人都说我们好福气,一个胖嘟嘟一个还像个混血儿。我就默认了倾凡是我的娃,可长脸了。’

    我鄙视的看看soso,她根本就不理继续得瑟着。这时候主治医生走了进来,他礼貌的对phoebe点点头。

    ‘蓝小姐。不知道…准备好了么?’

    phoebe示意可以,于是我穿着病号服坐起身,没一会儿护士也推着工具走了进来。大家都沉默不语,我看见phoebe的眼里全是紧张。这可不像她,她的云淡风轻都去了哪里?

    医生拿起医用剪刀一点一点的将纱布的死结剪开,开始缓慢的卷动纱布,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脑袋在慢慢变轻。直到我的眼睛能看到所有事物包括窗外的光明。我看到素维紧紧的握着菲濬的手。她的眼圈有些红。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phoebe,phoebe扯开一抹笑容,伸手轻轻的抱住我的脑袋。我低沉着声音问着她。

    ‘能给我一面镜子么?’

    ‘能。’

    护士拿着镜子放在我的面前,我看见因为烧灼而变得凹凹凸凸的左脸,那伤疤从眼角绵延到下颚。我别开头,不让身边的人看我的脸。

    ‘给我点儿时间好么,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朋友们明白我现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一大波人安静的离开了病房。我起身看着窗外的美景,突然自己就变得异样了,我该怎么平静的去融入外面的世界?我该怎么与phoebe走在一起?

    看着窗户放映出自己的脸,我厌恶的闭上眼睛。这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这时候,身后有人伸手抱住了我。

    我知道是phoebe,我不肯让她看我的脸。我的狼狈全全写在伤疤里,phoebe温柔的伸手拌正我的脸,她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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