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什么鬼?”年言妆脱口而出。

    年华却是震惊,一脸不可置信的从头到脚的打量身边的这个女子,像是不认识一样;“师姐,那我可就真服了你。合着你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是命案现场。”

    忆起从前师兄同门一起下山游历的时候,二师兄的一句至理名言。‘年言妆你要不是死神附体,就是与阎王爷有亲戚。离你十丈之内,必有血光。将来若是当了风水先生,准是一算一个准,谁他妈遇见你了不印堂发黑啊。’

    诚然她那二师兄有很多至理名言,不过这一句她一直认为最至理不过。

    第79章 夜探寺院

    禹珏尧没有再理会二人, 径直走到井边的人群中。众人看是他来,纷纷让道。

    “你刚才的问题孤听到了。孤与你师妹最后一次见到这沙弥确实是晚饭过后。不过昨夜子时,孤与她曾在房外听到过这沙弥的声音。”他看着那尸体, 眉头微皱, 淡淡说出。

    年华只觉得一道天雷滚滚,不偏不倚的砸上了她的脑袋。伴随着的, 还有年言妆异样复杂的目光。

    “此事还是要通知官府。派仵作来验尸,尸体在此期间不可移动。但此处有些偏远,温度不低, 等那些人赶来仍需一段时间。必须对尸体进行处理, 保存痕迹。不知寺院可有冰块或者冰窖。”

    年言妆最后还是很仁慈的解救了年华的尴尬。终是体现了几分师姐的气度。

    “有有有,有个小冰窖。”一堆和尚中不知谁匆匆应答了一声。

    “孤允你协查大理寺之权,可追办此案。”禹珏尧突然开口。

    这话一出, 莫说年言妆, 就连年华也是暗暗吃惊。大理寺办案的规格一向是最高的, 代表一个帝国最高的执法机构。莫说一个随随便便的人, 便是三省六部的人也很难插手的。

    “圆方大师呢?”年华突然问出口。她刚刚来到这里就感觉少点什么,几乎寺院所有的人都到了, 唯独圆方大师不见踪影。

    “阿弥佛陀,师傅一般吃过午饭后会打坐一个时辰, 这会儿基本上没人会去打扰他。”方才回话的和尚又回道。

    众人都杵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年言妆以保护命案现场为由将所有人打发。年华因着昨晚上没有睡好, 又回房补觉了。禹珏尧却不知是去了哪里, 她也不甚关心。只是回去的路上她觉得寺院自己少来, 便多处转了转,权当好奇心了。

    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傍晚来了以后,惊觉太子也在此处,均生了一身的冷汗。得知太子殿下无事后,才稍稍宽心。却当即派了打量的人手,要护送太子回府。

    可是太子以天色已晚为由,将返程拖至明天。众人无奈,只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太子厢房围了起来。

    月色正浓,暗幕降临许久,一袭黑影从树梢快速闪过。

    黑衣人行动极其小心,却并非完全的灵活机敏,看起来很是笨拙的潜入。还在耳力不错,处处躲过了巡夜的和尚和官兵。

    黑衣人有目标的进了圆方大师的小院,躲在一颗树上观看对面的屋子。房中尚还亮着灯,过了一个时辰后才熄灭。黑衣人正欲施展,却突然感觉不对劲。

    身后一道劲力打到他的脖颈上,被人定住了穴道!

    “是谁?!”他慌忙出口,那个谁字却没有说完,便一阵悬空被人抱起来了。

    劫持他的人武功极高,一路飞檐走壁,拖着一个人竟是也丝毫不显慌乱。似乎是到了一片较为空旷的地上,那人才将黑衣人放下。并一手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

    “竟然是你!倒不知太子殿下如此雅兴,带我来这断崖赏月不成?”黑衣人愤愤出口。

    禹珏尧依旧是白日里的月白锦袍,在崖边被月光反衬,像是降入尘世的谪仙,烨烨生辉。尤其是那一张星眉剑目的脸,越发有种男人的韵味。

    他看着面前娇小却一脸不服气的女子,不禁撇了一抹淡笑;“年华,你还真是个闯祸的主儿。连圆方大师的禅房你都敢进,这天下还有什么地方是你不敢进的。孤倒是很好奇。”

    年华这时却哪里有心情与他玩笑,斜眼冷冷一声;“你怎知晓我在此处。

    禹珏尧抱臂而立,身姿挺拔;“白日里有人向孤禀报,说你下午好奇几乎将寺院转了个遍,尤其是这圆方大师院子附近。”

    原来是这样。年华不愿再去探究他为何派人监督自己,扭头就想离去。

    “那娇木珠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年华,孤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容许任何人欺骗。谁都不行!”

    身后传来的森然声音令她不得不驻足,他这一关自己迟早是要过的。年华握紧了手,扭头时已经换上一脸坚决。

    “我不会告诉你的,即便你今日将我杀死在这里。禹珏尧,你这种人,最享受的就应该就是生杀别人吧。”

    年华明显感觉到禹珏尧的恼意。景穆太子的权威是不容许任何人挑战的。自己这个脾性,果然是一生一世都改不了的。

    “孤不介意去璟山问问你师傅,及其你那一众同门。”他再次开口,却是有种魔鬼的阴冷气息。

    “你!”年华恨恨出口,却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禹珏尧,你说过会对我好的,会允我所求。如今我只求你不要在追问此事了。我不想将它鲜血淋漓的剥在你面前。”她终是妥协了,在他面前,她永远算计不过。

    “好,孤应你。”

    年华微有错愕,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只是这人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知道,现实终究是现实。

    “只是这一切都要你好好呆在孤身边为条件。你已**与我,不论你我之间有无感情,你都必须断了与鬼才之间的感情。孤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他一字一句说出口,语气沉稳不容人反驳。

    年华却是凄然一笑;“你的女人?哼,真是可笑。你如今倒是容不下我师兄了。那舞元锴呢!他当日在舞府欲□□于我,而你呢。你不问缘由对我横加指责。我从前还只道你以大局为重,如今细细想来。当日不过是你与舞小姐的赌气之争,而我却成了她撒气的物什。”

    这一段话,她几乎是带着质问的口吻。旁人若是看见了,是该责备她胆大包天的,敢如此与尊贵的太子殿下犟嘴。

    “孤说过,你不能提她!”禹珏尧一声呵斥。

    年华似乎能感到自己的心被一遍遍诛伐,无声的滴血。她强忍着心中的情绪颤抖;“好,我没有资格提她。那就单说舞元锴。如今你说我是你的女人,那他曾经欺辱过我,如今我要报仇可以么?”

    对面的男人却是一阵沉默。

    年华笑了,笑的花枝乱颤。

    “你不会的。不管他曾经怎样对我,你都不会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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