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被二姐你破了攻城之计的大禹太子殿下。”

    年华对他笑笑,说自己累极,还是赶快见到大姐才好。

    胥皓便着人领她离开,自己留了下来,说他平日里都在军营,既然在此碰到了,不打个招呼也不是待客之道。

    年华便顺着婢女的指引离开,却在走到墙后的时候停下,探头看去。

    太子府的人,她可不能撞见。能远派舂陵的,必是那人心腹,若是被识破了身份可不是好玩的。但这人是谁,她需得知道才好。

    思虑之际,府门处,进来一人。

    是他…

    第116章 是他来了

    闫成文!

    年华着实是惊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来得是闫成文。这闫成文到底还是不简单。这活儿可不是谁不谁都能来做的。

    胥皓与闫成文之间客套了一番后便分开。年华心中纵使满腔疑惑,但此时也是发作不得。身旁婢女询问可是有什么问题,她道无事, 便让那婢女继续领路。

    府中格局变化不少,婢女七拐八拐的将她领到一处院落, 说大小姐就在里面。

    她莲步轻移,许是近乡情怯, 越发感觉心中五味杂陈, 酸甜苦辣之感将要把自己淹没。

    六月风和,小院中阳光影绰,一棵柳树下,男女身影映入眼眸。女白衣胜雪,风韵成熟。男的芝兰玉树,风流之姿。

    “长姐…”

    院中男女回头,只见一素色长裙女子矗立门口,又远又近。

    “华儿…”

    胥锦惊诧颤抖出口, 眸中水光顿泛, 不能相信眼前一幕。

    年华听她唤自己, 三步并两步, 飞快奔到她面前跪下, 眼中也是泪花闪现。

    “长姐, 华儿回来了。”

    “真的…是华儿,我可是做梦?”

    一时间,姐妹相见, 分外激动。于胥锦而言,挂心多年的妹妹陡然出现在眼前,欣喜之情可想而知。连忙扶起年华,死命抓着她的手,几欲不能言语。

    “长姐,是华儿不该,现在才回,长姐罚华儿吧。”年华哽咽言语,话中尽是情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胥锦盯着她,鼻头酸涩,只一味说这句话。

    二人又哭又笑,最后眼神会意,便读懂那深沉的亲人之念。

    “人心凉薄啊,凉薄。小六,你师兄我搁这儿杵半天了。合着以前那些上树打鸟,下水摸鱼的勾当咱都是白干了。这才几年,当真是一点儿同门情分都没了。”

    这时,一道男声突然想起,打断了二人。年华一抹眼泪,便往旁边的男子瞪去。自己这幅糗样,最不愿意给这个人看见了。

    年言晨突见年华,也是惊诧不已,喜悦自是有的。但他既是男子,也不好表现的如胥锦那般。见她姐妹二人实在是激动,自己晾在一边,只好出口打断。

    而年华心情平复以后,也是领悟了胥皓的话。‘姐夫’想必就是面前这位了。

    二师兄终是凭得自己一份真情守候,见了月明。不容易,当真是不容易。长姐从前…也罢,往事不提,徒增伤感。

    三人又一番打趣,胥锦打发了年言晨离开,拉着年华的手久久不放。寻问她多年经历,是否好好在璟山学艺,被年华含糊答过。直到晚饭时分,才允她去休息。

    翌日,年华早早起身。幺儿被她留在了璟山,新的婢女染儿服侍她起身洗漱。说大小姐与公子已经备好饭菜,等她一同前去食用。

    年华忖那闫成文也在府中,万不可打个照面才是。但又不忍拂了长姐弟弟好意,只好前去。但是这厢刚走到一半,便出了事。

    年言晨手中拿着一份军报,急色匆匆的与她在廊子里撞见,神情颇为凝重。

    年华急声询问,年言晨沉默不语,非要人到齐了再说。于是二人便一同去了饭厅。

    胥锦与胥皓本是等年华前来一同用饭,哪知年言晨先是怒气冲冲的进来,将手中军报一下甩到胥皓面前。

    “说!怎么回事!羌族首领如今已经到了城下!你到底背着你姐姐和我做了什么事情?还不快点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年华也于此时进来,见此情景,知胥皓必是做什么事情惹到自己这位师兄了。二师兄往日是个嬉皮笑脸的主,甚少如此动气。

    胥皓一听羌族,神色惊变,也不去看那军报,蹭的一下子站起来。与年言晨对峙。

    “他来干什么!还嫌将我们坑害的不够!如今舂陵已经是人人自危,我不过就是杀几个难民立立威罢了。这般大张旗鼓的前来,不就是欺负我们孤城之势。他怎么不去北征大军顾珏暔的面前晃荡!”

    “你说什么!”

    胥锦听后也霍然起身,威目看着胥皓,话语中凌厉几分。

    年华虽不明情况,但是联想到昨日情形。便知胥皓骗了她,那些人不是细作,是难民!恐怕那也不是第一批了。

    “长姐,如今朝廷的人在舂陵,我们胥家军本就被怀疑有异己之心。如果此时有大量羌族百洛的难民在此出现,旁人会怎么想?!他们就等着我们犯错呢!那景穆太子于朝堂之上公然侮辱二姐,使二姐遭天下人耻笑!胥家已经这般,不能再出丝毫差错!”

    胥锦见他激动,心中恼怒,右手执起,就要给他一巴掌。可胳膊抡到空中,却怎么也落不下去。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道。

    “舂陵如今是夹在中间,情势微妙。可这也不是你如此草菅人命的借口!我们与那些部落并无勾结,自然是问心无愧!朝廷的人也不是傻子,北征若是借道,我们自会大开城门迎之。可是如今那首领就在城下,朝廷的人也在府中,这样的局势就是你想的吗!”

    年华见他二人已经红脸,自己也多多少少听懂一些。心中一番计量算策,考虑这话要如何出口才是。

    “长姐,皓弟,可否听我一言。”

    “你说。”胥锦平复心中怒气,良久后才开口道。

    年华走到胥锦与胥皓中间,不动声色将二人隔开,徐徐开口道。

    “如今舂陵犹如中之傀儡,丝毫差错便是万劫不复。那北征大军征的可不仅仅是叛乱部落,也有可能是我们舂陵!军师杨谭曾教诲过我,军国乃是一体,自古以来,军中之事也是朝堂所系。”

    “朝廷不是不信我们胥家军,而是无法信。大禹忌惮的不是叛族与舂陵的关系,而是叛族、魏郸与舂陵三者之间的关系!所以这些难民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如何作为才能化解这场危机。”

    此话一处,另外三人皆是震住,一阵沉默。胥锦扶着桌沿慢慢坐下,神情肃穆,许久后才开口。

    “华儿说得对,魏乃我胥家军旧主。这些年朝廷待舂陵不薄,要的就是我们一个忠心态度。可是魏禹之战毕竟才过去五年,魏郸王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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