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不是梦就好。”

    “放开我!”颜书语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声音沉得厉害。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裴郁宁清楚自己这次有些过分,所以万般不舍之下,还是离她远了一些,不过手始终牵着她右手,自己在一旁冷静。

    对于心怀不轨的人而言,黑夜是最直接的诱.惑,昏暗巷子里,他努力想让自己冷却下来,却有些做不到。

    无奈之下,他只能和冷着脸的她说话,转移情绪,“你没想到我会这时候回来吧。”

    “是没想到。”颜书语声音发冷,“一回来就跟疯狗一样,我怎么都没想到。”

    裴郁宁指腹揉着她掌心,呼出一口气,“我也没想到。”

    “我想过很多次再见你的场景,但无一例外,和现在不同。”

    “不过,我觉得很好,能赶在今天回来见你。”

    “你什么时候回西北?”颜书语问得直接,与其说是想要一个答案,不如说是期望。

    在她心里,最好的就是相见不如不见。

    不见他,她还能记他两分好,见了他,她觉得自己很容易生气恼怒,总之,他一出现,她的情绪就很多,乱糟糟的不惹人喜欢。

    “近期都不可能回去了。”裴郁宁没忍住,亲了她指尖一下,“过段时间消息出来,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去了,不过现在你想知道的话,说一句想我就可以。”

    “放心,我不想你。”颜书语讽了他一句,“至于消息,该我知道的我总会知道,不需要你告诉我。”

    “看来是真生气了。”裴郁宁笑得无奈,“虽然我想说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没控制好自己,但实际上,我还是很开心的。”

    “三年没见,我需要一点儿甜头。”

    “既然你得了甜头,那现在能放手让我回家吗?”颜书语甩了甩右手,不妨他的手黏得太紧,根本难以甩脱。

    “难得过节,我们待会儿一起转转多好,”裴郁宁靠近她一些,压低声音,“我还没赏过花灯节,真要看的话,也就只能和你一起了。”

    颜书语烦闷得继续甩着他的手,脑子里想起当年她嫁给他之后第一次在望京看的花灯,那时候他好像也是第一次,牵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脸新奇的走在街上,在满街游人里以新婚小夫妻的身份看了花灯。

    就是那次,他送了她兔子灯。

    看着头顶上被风吹得飘飘悠悠的兔子花灯,颜书语别开了眼睛。

    注意到她的视线,裴郁宁将兔子灯摘了下来,“我不知道你喜欢哪种花灯,看这个还不错,就选了给你,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但红宝石是我的。”

    “兔子最漂亮的不就是那双红眼睛吗,最好的东西是我给的,也算是我做的了。”

    颜书语看一眼兔子的红眼睛,开口问他,“红宝石哪儿来的。”

    “抢了西戎人一个大部落的战利品,”裴郁宁自己也去看兔子的眼睛,神情还算满意,“这是里面最好的一对红宝石,本来打算给你做簪子或者耳坠,结果最后做了兔子眼睛。”

    “不过,不管是哪种,只要你喜欢就好。”

    他把兔子灯往她面前递了递,“给你的东西,你拿着。”

    颜书语瞪着那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语气不善,“不想拿。”

    “那我替你收着好了。”裴郁宁也不在意,自己提着兔子灯,看起来颇有些傻气,“我这次回来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你应该会喜欢。”

    裴郁宁说的好东西让颜书语多了一分好奇,她不信他除了送战利品还能送她什么,“什么好东西。”

    “在西戎部落里抢来的金银财宝。”裴郁宁低头看她,嘴角笑意不减,“给你的钱。”

    果然,除了战利品,他也送不出什么花样,颜书语瞪他一眼,往外走了两步,巷子里太黑,她不想老待在这里。

    “看样子你不喜欢?”裴郁宁皱了眉头,“可我现在只能给你这些了。”

    “给就给吧,金银财宝这种东西,没人会不喜欢。”颜书语摇头,算是收了,毕竟这几年她为他花的钱不少,能收回一点是一点。

    “那其他的呢?”他别有深意的问了一句。

    “其他的不想要。”她心烦得回了他一句,牵着人到了巷口。

    外面街道上灯光招摇,她一侧眼就看到了乞丐似的蹲在街旁的两人,军师和裴六蹲在一起低声嘀嘀咕咕,偶尔抬头看她们的方向一眼。

    这无意间的一眼可不得了,裴六立刻起身,站得端正,对着颜书语笑,“主母。”

    军师慢了半拍站起来,同样带着几分笑意,“少将军,姑娘。”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颜书语没话找话。

    “额,看、看花灯。”裴六看到后面少将军的眼神,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句,比起他,军师稳妥得很,神色间颇有两分严谨的矜持,“我们跟着主子一路从西北赶回来,这会儿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半透了口风的回答让颜书语想起刚才的问题,她那会儿也是傻,有些话只能问别人,裴郁宁嘴里给不出多少东西,突然被他惊到,也不怪她想不起来。

    家里这些人,军师最奸诈,但嘴皮子也最利索,敢于在裴郁宁的强权之下对她说实话。

    “他受伤了,什么情况?”颜书语看一眼裴郁宁的脚,直接开口询问,刚才是没注意,现在冷静下来,他身上那股浓重的药味儿风吹不散,一看就不是什么轻伤。

    军师揣着手,看一眼自家主子,回话回得干脆利落,“回来前和西戎人打了恶仗,主子腿受了伤,后来夜袭西戎大军驻地时,和那些所谓的部落勇士拼刀又伤上加伤,之后西北军大胜,主子伤没好利索就赶着回来,我看现在差不多也快到极限了。”

    颜书语瞪一眼身边若无其事的人,从身上小荷包里掏出一块金锞子扔给军师,“拿去买糖吃,吃完回家好好睡一觉,该治伤治伤,该吃饭吃饭,一切有裴大照应着,去吧。”

    军师接了金锞子就笑得牙不见眼,但该做的正事他也没忘,本来他带着小跟班守在这里就是为了和主母说几句话,现在看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少将军是搞砸了,作为尽心尽力为自家主子分忧的军师,这战场上他不仅能出谋划策,情场上也悉心尽力,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家少将军一次次的辛苦筹谋。

    “姑娘,我能和您说几句话吗?”军师收好金锞子,不顾自家少将军满是杀气的冷酷眼神,直接同主母说话。

    他算是看透了,在主母身边,少将军翻不起什么浪花,有了更强大的靠山,他不是不能委婉的投靠一下。

    颜书语甩两下,没能甩脱裴郁宁的手,于是直接改动口,“你再不放手,今晚就去住客栈。”

    裴郁宁挑眉,不情不愿的放开了手,照她话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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