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在耳旁,苏淮一个激灵,完了完了,我要成断袖了……苏淮咬了咬牙,同为男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扶回房就赶紧离开!

    看来,自己真的要同爹说的那样快些找个女人成亲了。

    “吱呀——”苏淮一手拽着白其殊,一手将房门打开,白其殊一脚正巧踩在门槛上,脚下一滑,苏淮正预备关门,接着就听见“碰——”地一声,再看时白其殊已经面部朝下倒在了地上。

    苏淮忙蹲下身子,把白其殊翻了过来,还好,没流血,可是摔得估计半个月出不了门了。

    苏淮又废了好大的力气将白其殊扶上床,转头去翻找屋里有没有跌打损伤的药,却在书架上瞧见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苏淮试着打开,那盒子明明没有锁却如何也打不开。不过还是找药要紧,苏淮将盒子放回原处,在书桌内瞧见了一支簪子。

    那簪子不大不小,上头镶着朵梅花,花芯状如凝脂,甚是精巧,不过,很明显,那是个女子的饰物。想起了他同白其殊第一次见面时,白其殊画的那梅,为何快要完成时却自己亲手毁了?

    苏淮吸了口气,也不知自己心中如何想的,翻了半天也为找到能用的药,白其殊躺在床上不知道在瞎哼哼什么,苏淮只好先将帕子打湿去敷在白其殊的额头上,帮他降降温。

    手方搭在白其殊的额上便被他死死抓住,苏淮听不清他在嘟囔什么,只好靠近些,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清他在唤一个人的名字,“君素……”

    苏淮叹了口气,替他盖上被子,扯了扯嘴角,“年纪轻轻便为爱所困。”

    正预备离开,白其殊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了他的袍子,“别走……”

    “好,不走。”苏淮翻了个白眼,坐在榻旁,然后又听见白其殊笑成个傻子一般呢喃着:“君素……”

    苏淮不知为何忽的心里头不是滋味,将自己的袍子从白其殊手中拽了回来,白其殊却趁着他俯身时两手攀了上去,死命的抱着他的脖子,喊道:“我抓住他了!你这个叛徒,别跑!”

    苏淮被勒的喘不过气来,想要将白其殊的手拽开,哪想下一秒就瞧见了白其殊放大的脸,小鸡啄米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白薇在冠礼上准备东西忙的不可开交,白芷也去送来的宾客,在去白其殊房间的路上,才有人对她们说自家公子喝醉了,便忙去煮了解酒茶。

    方端着茶来到门口,房门却被人踹开,差些将茶托中的茶洒在白薇的衣裳上,白薇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瞧见一袭红衣的苏大公子像一阵风似得跑远了。

    又回头看了看房内,罪魁祸首还躺在床上睡得正好。

    华和肃将手中的药瓶打开,放在楚玉蕤鼻子旁,不一会儿,楚玉蕤悠悠转醒,一睁眼瞧见的便是十皇叔冷冽的眼神,楚玉蕤忙坐正了身子,才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因为马车顶比较低,楚玉蕤反应太过激烈,起身时脑袋撞在了马车顶上。

    她亲眼瞥见十皇叔在嘲笑她。眼神看过去时,却是一脸正经的十皇叔,方才的笑意一点影子都捕捉不到。

    愣了好一会儿,想起了方才自己在树林中差些被人带走,意识消逝之前听见了十皇叔的声音,看来,是十皇叔救了自己。

    “十皇叔怎会瞧见我?”

    华和肃挑眉,她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居然不是问:“这是在哪?”又或是答谢:“多谢十皇叔出手相救。”

    “路过。”华和肃随意编了个理由搪塞她。

    楚玉蕤冷笑了一声,“十皇叔路过的真是时候。”

    华和肃抬眼,这个楚玉蕤怎生浑身带刺,试探她也警惕着,救她依旧警惕着。

    “本王也这么觉得。”十皇叔拿起了马车内的一本书,自顾自的瞧着,觉察到马车开始前进,楚玉蕤警惕地问道:“去哪儿?”

    华和肃一言不发,好似根本未听见她说话一般。

    楚玉蕤也不想再问他,暗中观察着应当如何出去。

    “马车速度不慢,楚姑娘若不想摔坏了身子,就好生坐着。”明明华和肃头也未抬,却好像楚玉蕤肚子里头的蛔虫一般,楚玉蕤在想什么,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华和肃将书本合上,其实他根本没看书。抬头瞧着楚玉蕤,问道:“本王只想知道,楚姑娘来安平,目的何在?”

    楚玉蕤笑了笑,“十皇叔何以见得,玉蕤此行必须带着目的?若说目的,联姻十皇叔可信?”

    华和肃坐正了身子,“楚姑娘不是那般任人摆布的人罢。”

    听闻此言,楚玉蕤皱了皱眉,他早讲自己调查好了?索性便大方的讲了,“如十皇叔所想,玉蕤身为楚氏嫡女,唯一有用的便是联姻,可我不想任人摆布,如今我父母双亡,幼弟不知安危,我来安平,一为权,二为利,不说保家族荣誉,也不说救楚城百姓,为我自己一搏,如此而已。”

    华和肃未曾想她这般坦白,也佩服她这般坦荡的魄力,世间的伪君子太多,口中说着为民请命,实则自个儿攀着青云梯一路向上,到了荣誉顶端却将口中的百姓弃之不顾。

    “楚姑娘才辩无双,若是生作了男儿,定能在这朝堂之上一展宏图。”华和肃道,“只可惜……”

    “只可惜我生作了女儿,终究摆脱不了相夫教子的命运,可是?”楚玉蕤接上了华和肃的话,抬眼问道。

    华和肃只笑了笑并未回话,可很明显,楚玉蕤说中了他想说的话。华和肃不想教楚玉蕤掺和进朝堂之内,同紫筠箨君一般。

    ☆、第三十一章◎针锋相对

    “如若我偏要呢?”楚玉蕤针锋相对,她偏要在朝堂上一展宏图会如何?

    华和肃递给了她一本书,“那说明楚姑娘并未听过夏阳太后的故事罢。”

    楚玉蕤接过书,也并未翻开,只道:“愿闻其详。”

    华和肃目视前方,像是回忆一般道:“夏阳太后算是位奇女子。夏阳先帝未践祚之时便随其征战四方,不料夏阳先帝英年早逝,夏阳帝登基之时还未行加冠之礼,彼时夏阳太后垂帘听政,以一介女流的身份参与朝政。可朝中早有禁令,加之夏阳太后春秋高,听信宦官,陷害忠臣,如今摄政王当政,夏阳太后已退居佛堂,每日所做的不过吃斋抄写佛经罢了。”

    楚玉蕤挑眉,这样的故事自己知道的比他还多,“是吗?我听说夏阳摄政王年轻有为,本是被夏阳帝遗弃于冷宫之内的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却不知的了谁的辅助,短短十年之间,斩断太后羽翼,罢黜朝中奸佞,动摇夏阳太后想要教夏阳太子登基的决心。如若那摄政王无半些智谋,怕那人也不会尽心尽力的辅佐他,您说可是?”楚玉蕤看向华和肃,没有半些卑微与惧怕。

    华和肃但笑不语。

    楚玉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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