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果一抬头才发现欧阳亭强颜欢笑的脸并未能掩饰双眼流露出来无尽的悲伤,似乎连她也被渲染觉得压抑心痛接下来的话都说不出来。

    “凝姐姐,我可能要离开京都一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亭,为什么?”音凝还没有从对方悲伤的眼神中抽离。

    “什么为什么?”欧阳亭以为她在问为什么要杀了南宫翎,刚想回答说不是她做的。

    “为什么你眼神里没有昔日的自信,而是满满的悲伤?”看到对方想要躲避音凝迅速的伸出双手紧贴着欧阳亭的脸,希望她道出心中的悲伤而不是逃避,“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不累吗?”

    音凝这番话说出欧阳亭一直不想承认的事实,她迷茫是相处了十多年的爹爹一夜间变得如此陌生,悲伤目前唯一的亲人对她弃之不顾。始终无法接受隐忍着这份痛,反手将音凝抱在怀里,紧咬着牙齿磨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

    音凝知道她在努力压抑,便奋力将她推开挽起袖子举起雪白的手臂说,“咬这里。”

    紧咬着牙关僵直在那里的欧阳亭死活不肯松口,空洞的眼神宁音凝又心急又痛心,“快张开嘴巴。”

    试图撬开欧阳亭的嘴但又害怕将她弄伤无奈放弃,突然灵光一闪垫高脚直接吻向欧阳亭,柔软温润的舌头试探着对方的防线,很快穿过双唇触碰到对方最局破坏力的牙齿,经过一番拉锯战音凝的舌尖被对方锋利的牙齿无意划破,浓郁的血腥味很快冲击两人的味蕾。

    刺激的味道让欧阳亭从悲痛中惊醒,担心继续伤害到对方马上松开牙齿,让音凝成功的占领了对方堡垒,两根香丁在很快交织在一起,一攻一防一进一退直到它们的主人快喘不过气窒息才不舍的分开。

    涨红的脸的欧阳亭在拼命喘气,急速的心跳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偷偷瞄了一眼分开不远的音凝,马上又脸红的扭过头像做错事的心虚的小孩,这一幕可完全落进音凝的眼里,惹的她忍不住笑起来,看来不经人事的欧阳亭纯的像一张白纸。

    那一夜两人一宿没睡躺在床上秉烛夜谈珍惜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从过去谈到未来恐怕两人这一生发生和未发生的事滔滔不绝。那一晚欧阳亭似乎遗忘了爹爹所带来的伤痛,完全沉溺在音凝温暖的关爱里。

    音凝一直担心睡着那人就会消失,即便困的眼皮打起架都强忍着,实在忍不住就偷偷紧掐大腿,瞬间的疼痛感马上令睡意全无。

    次日清晨音凝醒来发现昨晚就躺在旁边的人消失了,想起昨晚飘出一阵幽香,接着人就神志不清昏睡过去,不用猜已经知道是亭。音凝挪动身体来到昨晚欧阳亭躺的位置,上面还有那人留下香气,和以前见她那样神秘清新。

    “兽,今夜我就启程离开,你留下来保护公主和音凝周全。”回到荒宅的欧阳亭恢复往日的冷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这份信也替我转交给公主。”

    “是。”

    欧阳亭看着仰望着碧蓝的天空,顿时觉得很累才发现一直以来都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背负,爹爹与欧阳家并不需要她,虽然欧阳东堂说出一番令她心寒的话,不过对养育多年的亲人无法恨。

    黑夜毫无征兆的来临,再次吞噬了整个麟国,在京都有一处连绵陡峭的悬崖下是内海,多年前欧阳家为了确保能在发生动荡是顺利逃生便派人在悬崖下凿了一个洞穴,将船藏于其中方便逃生,没想到今日欧阳亭用上了。

    兽带着信来到驸马府,“公主,少主的信。”

    已经多日没见到欧阳亭的慕容菲比往日憔悴,接过了信久久不敢开启,“亭,还好吗?”

    “少主很好,请公主不必挂心。”其实欧阳亭并不算好,只不过临行前她千叮万嘱要对慕容菲务必报喜不报忧,免得她担心。

    “她让你这么说的,对吧。”手里捏着的信角有点邹,是用力过度的缘故吧,“她还说了什么?”

    “没了。”

    其实并不止这些欧阳亭还将守护她多年的兽留了下来,留给了她觉得比她更需要的人,留给了她认为需要保护的人,留给了她爱的人。现在的她真的剩下一个人而已,往后的路该何去何从。

    兽离开后,慕容菲盯着信封上写‘公主亲启’,已经忘记有多久她没用着称呼,突然看到觉得陌生,难道两人经历了这许许多多的事彼此的心还如此遥远吗?

    缓缓的撕开怕撕烂里面的任何片言只语,直到完全打开才发现里面装载着两封的心,头一封上写有‘休书’两字,另慕容菲心瞬间麻了一下,空荡荡的好像被掏空一般,其实在她答应嫁给欧阳亭之前就曾无数次想过这一幕,本以为能坦然接受,没想到她高估了自己,还有低估了欧阳亭。

    而第二封信封面却让慕容菲冰冷的心得到瞬间的温暖‘菲儿亲启’,简单的三封信却令慕容菲似乎经过冰火三重天,究竟对欧阳亭来说将她置身于何地。

    其实这两封信就好像欧阳亭,慕容菲一直都觉得有两个她,有时候如夏日般阳光温暖人心,有时候则如寒冬般刺骨,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她。

    ☆、第四十四画

    在慕容菲将要打开手中的信时,欧阳歌阴魂不散的出现在驸马府,慌乱中将信藏与座椅下。

    “公主,大仇得报是不是该庆祝一下。”事情发现的要比计划的顺利,连欧阳东堂都倾向与他,想到要接管大权忍不住窃喜,第一时间就与人分享而最合适的人莫过于慕容菲。

    “你千方百计散播我当年的事,就为了引诱亭去找南宫翎,制造杀人圈套让全天下的人都误以为杀害南宫翎的人就是亭。”慕容菲平静的问,“但你又怎能保证亭会杀了南宫翎,难道…”

    慕容菲相信温和宽厚的亭断不会轻易取人性命,但南宫翎毕竟死了而且恰恰在她出现的时候人就被杀,这一定不是巧合而是处心积虑的阴谋。

    “那也要她配合才行,若她没现身这场戏也很难演下去。”欧阳歌对下的这部妙棋沾沾自喜。

    “王府固若金汤亭和你都没可能随意进出。”慕容菲起初想是欧阳歌布下杀手尾随欧阳亭,伺机杀死南宫翎以便嫁祸给她,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最后惊讶的说,“难道你勾结了南宫翔?”

    南宫翎一死得益最大的莫过于他的兄长,毕竟以来凤凰军的大权一直都落在南宫翎手里,这点严重威胁到南宫翔,没想到权力不仅腐蚀了欧阳歌,连南宫翔也没有逃出这命运居然对亲兄弟下手。

    “可惜了你不是男儿身,不然将来定也能叱咤风云统筹一方。”自恃聪明的欧阳歌在慕容菲面前都会原形毕露,高兴有人能看穿透他觉得计谋被欣赏,也不忿轻易被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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