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晚晚不耐烦的打断他。

    “哟,不当妃子,难不成你还想当状元么?”老太监翻翻白眼。

    晚晚冷笑一声,抽出雪亮的苗刀,手指在上面弹了弹:“我善战,十个状元也不是我的对手!叫你们最强的勇士出来,一试便知!”

    老太监只当她是国师派来的密探,又怎会跟她客气

    ,当下叫出当班的卫士,下令将其拿下。

    晚晚又怎会将这群虾兵蟹将放在眼里,只出了一刀,便让所有人都趴下。

    “我赢了。”收刀入鞘,晚晚得意的说,“叫皇帝出来见我。”

    “好啊,你还真敢动手!”老太监颤抖着指着她,“你真是反了你!”

    “啰啰嗦嗦,让开!”晚晚最厌小鬼难缠,伸手将老太监推到一边,便径自朝里殿跑去。

    老太监被她吓了一跳,心想该不会是凤血歌按捺不住,真的派出杀手想要自家陛下的命吧,一念至此,遍体生寒,当下掐着脖子大喊:“护驾!护驾!有刺客啊!”

    闻言东宫一片鸡飞狗,巡逻的侍卫们提着长刀跑来跑去,宫女们惊叫连连,吓得太监们摔了手中捧着的贵重杯碟。可搜了半天,却依然没能搜出老太监口中的那名紫衣女子。

    “该不会是已经找到皇上那去了吧?”老太监被自己吓的魂飞魄散,连忙引着一群侍卫往小国君所在的望雪园跑。

    银花珠树晓来看,宿醉初醒一倍寒。

    小国君身披鹤氅,斜倚栏杆观白雪。

    老太监看着他的背影,刚要松一口气,便感觉一只手拍在他肩上。

    晚晚从他身后转出来:“多谢带路。”

    老太监一愣:“你!”

    “你忠心护主是好事,不过有时候也会便宜了我这样的人。”晚晚拍了拍他的肩,笑嘻嘻的说,“要不是你急着来看他出没出事,皇宫这么大,我还找不到他这个人呢。”

    老太监涨红了脸,而侍卫们已经互相打了个眼色,然后将晚晚团团围住。可她完全不在意,只是慢条斯理的将凤凰令和推荐信取出来,然后望向亭子里站着的那个少年。

    漫天的白与眼前的少年浑然一体,唯身后横斜而出的一枝梅花,红得鲜艳

    “我从凤凰台来,你还没有试过我的能耐,就急着要杀我的头。”晚晚将手中的令信递向他,“你这么对我,不怕寒了天下有识之士的心么?”

    那年少的国君听了这话,方淡淡转过头来。

    约莫十六岁的年纪,只比晚晚稍稍大一些而已。

    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世故,仿佛过早被磨平了棱角的玉石,失了玉之灵动,多了石之坚忍。

    虽被凤血歌夺去了江山社稷,可在他脸上看不见半点的愤怨,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平静。晚晚不知道他这是认命,还是在酝酿一场铺天盖地的暴雨。

    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晚晚,然后负手而行,缓缓踱到她身前。

    他扫了一眼晚晚手中的令信。

    老太监立刻会意的从晚晚手里接过令信,

    然后恭敬的双手托到小国君面前。他抬手接过,垂眸细读,长长的睫毛微敛,有淡淡雪花飘落在上面。

    “你有什么能耐?”他看着书信,忽然开口发问,声音十分好听,像雪地上的鹤唳。

    “我勇冠三军!”晚晚道。

    “朕不缺勇士。”楚子复淡淡道。

    “我能征善战!”晚晚又道。

    “朕不缺将军。”楚子复说。

    “哪有不缺将军勇士的皇帝啊!”晚晚开始觉得对方在忽悠自己了。

    楚子复冷笑一声,抬起头来:“实不相瞒,朕虽为楚国国君,手中却并无任命将军的权力。你要是想当将军或勇士,那便找错人了。”

    晚晚仔细一想,便知他说的是实话。楚国大权掌握在国师凤血歌手中,从来就不关楚子复什么事,眼前的国君说白了,不过是一件楚国最珍贵的摆设,与花瓶或屏风并无什么太大区别,自己跑到他这炫耀武力,倒真算是找错人了。

    “那你身边缺什么?”想到这里,晚晚只好放低身段,她自己清楚自己,除了武艺战略,其实她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为了完成与那名画皮师的约定,留在这小皇帝身边,她说不得只能委曲求全了。

    “朕身边缺什么?”小国君淡淡地瞥了老太监一眼。

    “回皇上,什么都不缺。”老太监脸上笑出朵老菊花,“就算缺,也可从立刻挑选一批上等宫女上来,犯不着用些不知底细的下等人。”

    晚晚本想好好说话,可是听了老太监这话,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双眼一瞪,朝小国君喊道:“你什么都不缺,但有一样东西是缺的!”

    “恩?”小国君漫不经心的看她,“朕富有天下,却不知天下间还有什么,是朕没有的。”

    “废话,你有老婆么?”晚晚张口就来。

    “…………”小国君。

    当日下午,有民间女子通过凤凰台面圣,然后倒追小皇帝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当日,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天天搜集小道消息,俨然以八卦为乐的锦衣卫头子寒光。

    “世间之大,果然无奇不有,想不到那么阴沉的家伙也有人追。”寒光倚在窗台旁,对花艳骨长吁短叹。

    “你倒是把话说完啊!”花艳骨正听的津津有味,“那女子最后成功没有?”

    “这我不知道。”寒光耸耸肩,“之后他就把人都赶跑了,就留下那个女人还有老太监,三个人躲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不过我看八成是成不了,楚子复这小子从小自视甚高,除了他自己谁都看不上眼,他这辈子要娶估计只能娶他自己。”

    “瞧你这话说的,你们

    不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么,没必要这样损人吧。”花艳骨趴在桌子上,仰头看他。

    “你记错了,是我从小玩他玩到大。”寒光一阵长吁短叹,“真怀念以前吃饭睡觉打子复的日子啊。”

    硬要说起来,花艳骨,寒光与楚子复三人勉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当年凤血歌篡夺皇位之后,虽然杀死了先帝,却没有伤害过后宫嫔妃,甚至连当时已经能够读书记事的小太子楚子复也留了下来。之后凤血歌还让他与花艳骨与寒光作伴,平日里三个人吃住都在一起,此举很

    是安了一批楚国忠臣的心,但实际上三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友好。

    楚子复自不必说,他原是未来的天下之主,可大好江山却被凤血歌所夺,虽非国破家亡,但也差得不远了,加上小孩子又不懂掩饰,他心里有多恨,脸上就有多恨。凤血歌让花艳骨与寒光与他作伴,可他从来独来独往,无论是读书写字,吃饭睡觉,都离他二人远远的,偶有擦肩,也是用一双阴冷的眸子扫上他们一眼。

    那时花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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