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的伤,其实就是伤到点皮肉和戳出了点不太重要的血管,被灵力一封血就止住了。可是他的家当,他一生的积蓄……

    观战台上的各峰的峰主、长老们一瞬间全都没了声音,纷纷朝落在包谷身边的清潆看去。

    清潆扫视一圈众人,眉头一挑,对包谷说:“师傅,那人挑事来着,我教训了他!放心,我下手很轻的。”

    包谷朝旁边的椅子上一指,说:“坐下,没我同意,哪都不能去。”

    清潆“哦”了声,乖乖地在她师傅旁边坐下。

    这一座观战台是峰主、长老们坐的地方,包谷因为地位出众,在玄天宗里即使没挂职也有一席之地。清潆作为一个内门弟子就坐在这,那便格外扎眼。可能够坐在这的,那不止要有战力,更重要的是要有能力和眼力,就冲刚才清潆戳那化神期修仙者的那一手以及抬手轰那金丹期弟子的那一手,众人这会儿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了。

    原本丰梦龙想着自己占着职务之便把自己的位置安排到包谷的身边好拉近关系,结果位置被魃给占了,他不敢说什么,默默地又添了张椅子,把本该属于玉剑鸣的位置给占了,把玉剑鸣给挤边上去。

    不多久,年比大考的开场典礼便开始了。

    首先是玉宓这个少宗主发言,宣布规则等。然后是各峰出战弟子依次亮相、入场。玄天宗发展到现在共一百零九峰,每峰九十人,出战的弟子便将近一万人,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亮完相入场进入到待战席。

    之后便是预先排演好的战阵演练,一名元婴期境界的弟子进行的千人大阵的演练格外壮观。包谷仅一眼便能断定,这不是用来好看的,而是能够真正上战场杀敌的阵,虽说这些弟子的修行境界弱,但配合战阵却能够发挥出非常强大的威力。战阵演练完后便是各峰依次派出的首席大弟子进行表演。能够成为各峰首席大弟子的,无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台下的众弟子一个个只觉精妙绝伦,从他们的表演中多少都能收些收获。台上的各峰峰主、长老们有些在安静观战,有些则在悄悄地议论哪个弟子的实力不俗、大有前途,哪个弟子从表演来看还有哪些不足。

    玉宓在各峰首席大弟子表演开始后便坐到了包谷的身边。她知道包谷对玄天宗很不熟,便小声地细细地向包谷讲解。关于各峰弟子的出身、师承、修习功法,她如数家珍。

    第四百一十四章 赐法宝

    坐在包谷身旁的玉宓朝包谷微侧身子靠拢,头微倾,两人低头轻语。那低缓的语调娓娓道来,年少时的玉宓张扬凌厉,宛若浓烈火辣的烈酒,经过五百多年的沉酿,凭添了几分醇厚悠转,那明媚的眉眼少了几分凌厉肃杀多了几分柔和,轻笑时,那如画的眉目宛若夏季初晴时乌云散尽后的晴朗苍穹。轻语浅笑间,包谷竟是看得痴了,心头簇跳,连玉宓说些什么她都没听清,周围的一切都似不存在一般,整个世界只剩下玉宓。

    坐在不远处的花笙将两人举动全看在眼里,不由得暗暗好笑。五百多年了,包谷还是一点没变,唔,倒是懂得把那脸遮一遮。包谷的脸上没戴面具、面纱,素颜朝天的模样,待你凝神细看便会发现怎么也看不清楚她到底长什么模样,哪怕盯着那张脸,你都想不起她的脸长什么样。修仙界中,遮掩容颜的功法有许多种,最下乘的是戴面具面纱,再是以灵力形成一片朦胧的光影罩住自己,再高深的便是包谷的这种,如临道境,仿似看得见又似看不见,仿似近在咫尺待你伸出手去却发现远在天边。人的脸可以遮,但眼睛却是怎么也遮不了的。

    清潆坐在包谷旁边,见到下面的各种法术、剑术表演只觉无聊透顶,她见到有一个修仙者不停地朝包谷身上瞄,嘴角还扬起只有对着熟人时才有的亲近笑容,况且刚才还看到包谷和她说话来着,知道这可能又是包谷的故交好友。刚才包谷让她坐下,没她同意哪都不能去,于是她连身都是不起,连人带椅子一起滑到花笙身边,顺着花笙的视线朝自家师傅看去,饶有兴趣地小声说道:“快和我说说有什么好笑的?”

    花笙见到魃突然坐到跟前,吓了一大跳,再看清潆没有丝毫凶相,一副好奇小朋友的模样,心头稍定。她连灭门风波都经历过两轮,什么风浪没有见识过?花笙惊了跳,回过神来后便又是一派淡定自若的模样。她没有旁人对着魃的那战栗恐惧,就把清潆当作玉剑鸣、包念回这些云海密林出来的小辈一样相处。

    清潆见花笙和善,自家师傅又只盯着玉宓看都不搭理她,索性跟花笙扎堆聊“家常”,暗想通过花笙打探自家师傅的陈年老底。

    包谷被清潆的动静惊动,见清潆没闹出什么事,便没过问,继续看表演,看着看着便又被自家师姐勾了魂,光顾着听她师姐说玄天宗各峰的事情去了。

    当着玄天宗长老及各峰峰主,玉宓对于玄天宗的许多事情都不太好说,但包谷仍能从那隐约的三言两语里听出个端倪进而推测个七七八八出来。

    包谷在回玄天宗以前,对玄天宗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当年离开时的状态,待刚才见到那奇云峰的人对玉剑鸣的态度便知道如今的玄天宗和当年的玄天宗已经大不一样。当着她的面就敢拿她的徒弟来下玉剑鸣的脸面,拿宗门规矩这顶大帽子去压玉剑鸣,她和玉宓不在的时候,不知道玉剑鸣怎么被为难呢!

    想想也是,玉宓虽是少宗主,却又是砍帮执令使,这些年为着砍帮的乱局常年在外奔波,一年里没几天在玄天宗,几乎只是挂了个少宗主的名头而已。从刚才玉宓的话里,她便知道这些年她师公和风师伯、陈师伯他们都收了不少弟子,真传弟子都以百数论,这些弟子成长起来后许多已经是一峰之主,再不济也是一峰管事。当初只有几十个筑基期、金丹期弟子的玄天门已经变成一个人才济济的大宗门。玉剑鸣这个灵云峰峰主是少宗主的徒弟,可玄天宗有三十多个峰主都是掌门的真传弟子,还有十几个是刑堂长老风师伯的徒弟,再有二十多个峰主是跟她们当初一同从云城走出来的师兄师姐们。论辈份,玉剑鸣在他们中间只能算是个小辈,论身后的靠山,挂名少宗主真不如握有实权的长老牢靠,更别提宗主这么大的一个大靠山。玉宓不管事却占着少宗主的坑,她只是个宗主的徒孙,宗主后来收的那些真传弟子能乐意将来让一个常年不在玄天宗没实权的师侄坐上宗主的位置?旁的不说,当年包谷刚进玄天门时,陈师伯还是代理掌门呢!包谷不知道陈师伯还有没有心思来争这宗主之位,但她知道有意玉宓坐的这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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