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叫他紧绷的神经放松,眼皮莫名沉重了起来,他晕晕乎乎的,觉得也不怎么疼,头歪在那人的肩上,想说“我睡一会儿”。

    廖云锋只看到他上嘴唇碰下嘴唇,几下就没动静了,还是“嗯”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拿着剑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居然是杨彬谦。

    他看到地上的尸体,难以置信地退了两步,手在发抖,他问廖云锋:“荒河掌死了?”

    廖云锋没有看他,只道:“我杀了他,他自然死了。”

    杨彬谦慌得连剑都拿不住了,朝外面大喊:“来人!”

    合木派的弟子鱼贯而入。

    廖云锋将失去意识的高淮燕拦腰抱起。

    杜玉京立刻了然道:“跟我来,到客房休息一下,我叫人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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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楼主| 发表于 2017-8-26 08:37 | 显示全部楼层

    掌心恨字 发表于 2017-8-25 23:52

    杜玉京很惊讶啊?他见过师兄的刀法?

    杨的反应也有点奇怪,回头看了看,荒河掌和他也有仇啊,他慌什么呢? ...

    08.

    大夫说那一剑伤得不重,高淮燕熟睡是因为喝多了,廖云锋放下心来,给他灌了醒酒汤,自己也顺便喝了碗。

    但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们因为姜百香落在荒河掌手里,所以一路跟踪,到了这里,结果廖云锋一看救下的那个女孩,是张生脸,根本不是姜百香,非要说,只有身材轮廓略微相似。难道他和高淮燕,那天都花了眼,之后一路跟踪,也一直没有发现异样?

    被派去护送姜百香的青梧还找到了洛阳来,说是已经把姜百香送回家,回来复命的。

    离开峭碧峰去一趟江南,数人护送一个小姑娘必然要用马车,然后再赶来洛阳……如果不是青梧骗了高淮燕,就是高淮燕骗了他。

    廖云锋在心中权衡过后,决定还是相信青梧骗了高淮燕这个可能。

    高淮燕醒来时刚过巳时,天光大亮,视线所及却是廖云锋守在床边的一个侧脸,于是他叫了一声:“师兄?”

    廖云锋没有睡着,只是支着头放空,听见声音就动了动:“嗯?”

    高淮燕闷出一句:“我头疼。”

    “我头也疼。”说话间廖云锋扶他坐起来,倒了杯凉茶递给他。

    高淮燕醒来时口干舌燥,一口喝到了底。

    廖文峰看着他喝完,才说道:“我问你一点事情。”

    他难得忧心忡忡,高淮燕却不以为意,宽容道:“你问吧。”说完,身体栽倒,头靠到了他膝盖上去。

    廖云锋别开目光:“……你这样我怎么问。”

    “该怎么问就怎么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是这样说,他却闭上了眼睛。

    他呼吸渐渐均匀,廖云锋却浑身不自在起来,想推开他,又记着他说头疼,不敢动,进退维谷,语气生硬地说道:“快起来,你刚醒,不要装睡。”

    高淮燕没有睁开眼,酿了个浅笑出来:“我没有装睡,师兄在我身边,我就想睡觉。”

    ……

    廖云锋妥协了:“我不问了。”

    该是高淮燕得意的时候,偏偏有人来敲门:“廖大侠,在吗?”

    是杜玉京的声音。

    廖云锋替高淮燕拢了拢被子,道:“进来。”

    杜玉京端了饭菜来,乍见里面的情形,神态犹豫:“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他醒了没。”

    为了给他解惑,高淮燕配合地动了动,廖云锋更僵了,他强忍住拍开那颗头的欲`望,问道:“有事?”

    杜玉京将饭菜放在桌上,说道:“我猜你们饿了,在我千日红尘,不能有饿着肚子的客人。顺便……廖大侠,我想问你桩事情。”

    高淮燕没有出声,脸上却是笑开了。

    廖云锋面无表情:“……问吧。”

    杜玉京的一双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声道:“廖大侠,我想问,苍余派的徐明山是你什么人?”

    廖云锋有些意外。但凡谈到徐明山,大部分人不是称他老掌门就是前辈,只有极少的人知道,其实当年徐明山过世的时候还很年轻,以这个杜玉京的年纪对他直呼其名,如果不是见过徐明山本人,难道是仇家?

    他犹豫了一下,又想到如今的苍余派只有他们师兄弟两个,旁人又不清楚高淮燕的身份,就又觉得担心都是多余的,便答道:“家师。”

    不曾想杜玉京一脸欣喜:“我说呢,你的回环刀法出神入化,比徐大哥的还要精妙三分,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廖云锋重复道:“徐大哥?”

    “啊,我忘了与你说,”杜玉京以为既然有徐明山这个联系在,廖云锋便算他晚辈,毫无来时的心理压力,兀自坐下,“当年我与徐大哥可是好友,常一起喝酒谈天。你们闯的那个人间宴,他当年可是最爱玩。”

    高淮燕忍不住问道:“是吗,他是怎么样的?”他睡了太久,头还晕着,说话的声音压得很轻,给人一种飘浮在空中的错觉。

    廖云锋不禁伸手,拂了拂他微乱的头发。

    杜玉京对此视而不见,只道:“徐大哥是海量,每次开宴必要喝到最后,头一回来的时候,躺在我家的房梁上赖着不肯走,非要喝干我的酒窖,还说要拉一车天澹露回清川山。我不肯,他就说我小气,我以为他就此作罢,没想到他还很记仇,第二年偷偷来,没通知我,等我发现他的时候,一年攒到头的天澹露被他喝了个精光。”

    听到师父这样赖皮,连廖云锋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这么多酒,回回喝到最后?”

    杜玉京止不住地摇头:“那是你们不会喝,那群人喝起来才叫厉害,你们见到的那点酒,根本不够他们润喉,每次开宴都要打架,抢着喝。有一年徐大哥带了位朋友来,我这千日红尘少见新客,就在人间宴中放了一坛晓春木芳,那个酒是我埋在雪原之巅数年,才运回家中的。香气扑鼻,味道醇厚,那群人都生了狗鼻子,一上来只盯着那坛酒抢了,他那个朋友功夫好厉害,跟他联手,一人一口把酒分了个干净。那年的彩头也是他们拿到的。”

    高淮燕好奇道:“彩头是什么?”

    杜玉京一面回忆一面笑:“那次我在一个空坛里藏了二乔——就是牡丹里的一种稀罕物——那株二乔我费了好多功夫,叫它一半开得银装素裹,另一半是富贵花红,徐明山倒好,掏到一个空罐子,跟大伙儿发酒疯,砸了开来,发现是花,丢给他那个朋友,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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