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感觉到那里变得又红又脆,散发出一种任何词汇都形容不出的、很好闻的气味。沈雁一时情动,忍不住加重力道狠狠地啃吮,时不时有湿润的“吱”的一声响起。

    齐誩的呼吸浓重起来。

    甚至,听到了自己喉咙里气流匆匆刮过的声音,又干又哑,以一个cv的标准听上去并不好听,在身体交缠的一刻却很动人。

    用这样的声音去诱惑一个人,那个人将无法拒绝:“……摸摸我,好不好。”

    压在身上的男人用沉闷的鼻音轻轻“嗯”了一声,收回一边手,摸索向下,找到了他裤链的链头,笨拙地拉开它。可能因为手指有些打颤,两边链牙偏偏就卡住了,一时半会拉不动,厚实的布料在拉链所带来的张力下轻轻绷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磨过下面的底裤,发出隐晦的摩擦声。

    齐誩咬着唇低低笑起来,伸出手去握住他,替他把拉链的方向摆正,果然松动了。

    一颗颗链牙分开的时候,那声音与他们剧烈的心跳连成一片,在两个人交织的喘息间显得格外清脆。

    之前已经洗过澡,底裤刚刚换过,棉质料子在充分吸收体温之后变得又软又轻。

    脱下来并不困难。

    沈雁把他的裤链拉到尽头,松开,双手沿着他的腰际线慢慢绕到后面去,从他凌乱的衬衫底下轻轻撩上去,托住腰眼,把他抱向自己。齐誩顺着他的动作紧紧搂住他的肩头,脚掌不由自主抵住床板,尽可能抬起自己的身体方便他的双手动作。

    长裤自脚背上滑脱,一半点地,一半仍挂在床边。

    失去了衣物后,齐誩微微瑟缩了一下。

    他这些年由于作息的关系体质不太好,一对手脚在大冷天的时候常常受冻,此时膝盖上还是凉的。

    沈雁似乎对此有所觉察,手掌滑到膝头的时候停住了,给他轻轻揉了两下。那双手无论是力度还是温度都说不出的舒服,让他的膝头渐渐放松下来,弯起来的动作也变得容易了,连十只脚趾都因为那个人的体温按捺不住挣动。

    此时,沈雁低下头,默默地亲了一下他的膝盖尖。

    齐誩轻轻抽一口气,不好意思地把腿往回收,沈雁却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拇指顶住踝骨下面那一小块凹下去的地方,齐誩就像被捏住了软肋一样,微微颤抖,虚弱跌回到枕头上。

    什么都看不见,除了房间里满溢的、眩目的光。

    什么都想不了,除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舌尖在他的大腿内侧划出一道湿漉漉的线的时候,一阵酥麻的电流感涌上脊椎,心脏仿佛那双坚实有力的手牢牢握住,突突直跳。血液流过的冲击力太大,令他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

    不仅仅是意识——患得患失的不安,若即若离的痛苦,以及距离感。

    在这一刻归零。

    第一次甚至没有任何缓冲,也没有任何辅助,身体与身体相抵,无声地闯了进去。

    “呜……”

    即使紧紧咬着牙,到底还是抵不住,疼得出了声。

    好痛——

    什么准备都没有,什么征兆都没有,只是觉得痛。

    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进入的,等到脑子完全反应过来,那个人已经挺了一半进来。但是因为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比疼痛更早夺走意识的……是满足。

    深深的满足。

    他浑身绷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姿势才能减少痛苦,手臂却死死箍住对方不放,眼角一时间刺痛不已,泪水克制不住涌出来,顷刻间没入发鬓。他听见自己低低哽咽一声,埋在沈雁肩膀上哭起来。

    ☆、【第八十八章】

    沈雁恍惚睁开眼睛。肩膀上那个人的哽咽声像一根根柔软的刺,正扎在心口上。

    “别哭……”

    他说,声音很沙哑。体温太高,声带一路过去仿佛有火苗在慢慢燎烤,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伤的味道。

    这么说的时候,手掌轻轻托住了齐誩的后脑勺,用力按向自己。他听到齐誩微弱地“嗯”了一声,埋在他胸膛上的脸缓缓磨蹭几下,两边肩膀却还是一直抖,右手近乎哀求般抓过他的后背,一阵火辣辣地疼。

    沈雁双眉紧蹙,低低地喘了一会儿,仍旧用手扣住齐誩的后颈,同时压抑地慢慢向前挺去。

    有种,铁凿被铁锤一寸寸敲入木桩的错觉——

    很硬,却又很钝。

    很钝,却又不留一点余地,顽强地占据了全部。

    “呜……”

    齐誩已经有些意识不清,如同缺氧一般急促呼吸起来。

    可咽喉深处传出来的不止是呼吸,还有他从未听过的、断断续续的音节。每一个音节都仿佛从几尺深的水底浮上水面,又潮湿,又浑浊,偏偏有麻药那样令人沉迷的效力。

    “沈雁……”

    他的神智无法分辨自己这一声究竟是在抗拒还是在邀请。

    他的身体却很明白。

    当一个人本能地对疼痛做出反应,都会不自觉地推拒对方,但他反而越抱越紧——甚至,咬住嘴唇克制自己的哭声,迎合那个人的动作将双腿缓缓分开。虽然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这个过程非常艰涩。

    沈雁有一刻不得不停下来,双目紧闭,只是喘。

    他弯下身,背部的线条像一段慢慢折弯的钢筋,呈现出高度的张力和压迫感。齐誩的手可以清楚地摸到他肩胛骨上的剧烈起伏。估计也很疼吧——呼吸的节奏全乱了,连后背都开始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齐誩昏沉沉地想着,不由自主动了动身子,想要寻找一个不那么难过的姿势。

    这么一动,嵌进去的那个东西也被牵动了。

    齐誩浑身一颤,恢复了片刻清醒。

    脚趾头因为明确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接纳另一个人而轻轻蜷曲起来,膝盖忍不住想并拢,想把自己此刻的羞耻心深深埋藏起来。可身下那种巨大的存在感与逼迫感硬生生顶住了他,脊椎由下至上仿佛过电一般,连那里面沉沉搏动的筋络都像是刀刻出来的,在他体内缓缓打磨。

    “……唔……”

    心脏撞得胸口隐隐发疼,血液涌上脑门,齐誩一时间面如火烧,不由得在这个男人的双臂间缩成一团,手指用力扣住他的肩膀。

    沈雁被这个动作拉了过去,沉闷地喘了一声,把自己深深埋到底。

    “呜——”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尽管自己已经把里面的疼痛感压到最低。

    齐誩大口大口吸气。

    他如同被抽干力气一样把头往一旁别过去,紧紧闭阖双眼。耳根直至锁骨的轮廓线在灯光下微微弹跳,汗渍将那里染成一片金色。低头看着,仿佛一尾搁浅的鱼在黄昏时的粼粼波光中彷徨挣挫。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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