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挺忙的,同时伺候一瘦一胖俩男人。怪不得刚才只听见俩男人的声音,敢情是女人的嘴抽不出空来。

    两个警察也是面面相觑,不过既然来了,还是例行公事的暴喝一声:“干什么呢?”

    最先反应过来的裸/男迅速抽/出自己的家伙,随手抓了个东西往身上套,套上才发现是个女人的丁字裤。

    有个年轻的警察没忍住,噗一声笑了,然后又迅速绷直了脸:“你们三个,把衣服穿上,下来。”

    待三人从床上爬下来,警察走程序核实了他们的身份以及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原来这两个男人是小雨在一个\'同城约爱\'的手机app上认识的。王白初感觉自己从头到脚笼罩着莹莹的绿光,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不是贼,那我们就先走了。”

    警察好心,顺便带走了那两个男人,房间里只剩下小雨和王白初。

    王白初还在想他是不是要选择原谅小雨时,小雨已经瞪着眼睛猛扑向了他,对着他一阵抓挠,边挠边骂:“你他妈的傻逼,叫警察什么意思,我还要不要脸了,我他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我碰到你,妈的早/泄鬼,穷光蛋,滚蛋……”

    王白初一声没吭,任由小雨打骂了十多分钟,竟然有点想笑。他想问,你还要脸?你做的是要脸的事吗?

    小雨打累了,坐地上哭。王白初摸了一把被挠肿的脸,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默默地走了。走之前,他把钥匙顺手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这地方,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来了。

    夏末初秋的季节,城市里依然余热未消,又突然下起雨,潮湿而闷热,即使走在室外的街道上,王白初还是感觉透不上气。

    胸口好像被棉花堵住了,憋的难受,他狠劲儿锤了两下。

    雨下的有点大,他没带伞,顶着雨跑到公交站,公交车刚好停到脚边。幸好,还有这么一件让他愉悦的事,往常每次等这个车都要等很久。

    车上人真多,站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他住的街区,王白初正要下车,突然感觉裤子口袋一空,他回头,一个络腮胡的壮汉和他错身而过。

    一摸口袋,手机没了。

    身后的大娘给他使眼色,用手悄悄指了下那个即将走远的络腮胡。

    “喂,你站住!”王白初追上去拦住了络腮胡。

    络腮胡气定神闲,嘴里还嚼着口香糖,问他:“干嘛?”

    王白初心里有点犯怵,论身高络腮胡还比他低上几公分,不过体格就差远了,他身材中等偏瘦,皮肤偏白,还戴一副眼镜,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书生样;而那个络腮胡骨肉满壮,皮肤黝黑,长相粗犷,气势上一下就把他压倒了。

    王白初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来:“把我手机给我。”

    络腮胡瞟了他一眼,轻蔑的一笑:“什么手机?”

    “你偷的手机!”王白初瞪着他。

    “这个?”络腮胡竟然把手机拿了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又收了回去,用下巴指了一个方向,对他说,“跟我去那边,我马上还你。”

    络腮胡指的方向有点偏僻,王白初看了一眼,点头:“好。”

    他想,天还没黑透,这人不至于为了一个手机把他怎么样,手机是一定要拿回来的,还有十一期的分期付款等着他还。

    他没想到的是,在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络腮胡刚把手机递给他,就一个反手把他扣到了地上,扯掉他背在身上的包,把他的头摁在地上,开始摸他的裤兜。

    毕竟王白初是个男人,再弱鸡也是个一米八的大高个,不是那么容易被治服的,胳膊腿一扑腾,络腮胡也没有轻易得逞。

    只是王白初的反抗彻底惹毛了络腮胡,拳脚立马就招呼上了,一阵阵钝痛从四面八方袭上全身,他招架了几拳就败下阵来。

    “喂!”

    一个还亮着屏的手机突然飞入这场单方面殴打中,砸向了络腮胡的侧脸,同时伴随着手机里聒噪的说话声。

    络腮胡被砸了个猝不及防,停下手脚,怔怔地看着手机飞来的方向。

    那里多了个人影,并且瞬间就来到了他身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袭击了络腮胡。

    三分钟后,络腮胡被揍的跪地求饶,男人放了他,任他瘸着腿一溜烟跑了。王白初这才看清楚来人。

    是个衣着齐整的男人,此时正在低头整理被弄乱的衬衫袖口,只见他一丝不苟的把衬衫袖子挽到小臂上,整了整领口,然后抬起头。

    “你没事吧?”男人问。

    “没……没事了。”王白初抹了下刚才蹭到地上的嘴角,“谢谢。”

    “不客气。”男人摆摆手转身要走。

    “哎,你手机!”王白初从地上捡起刚刚飞来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

    男人回头瞥了一眼,并不心疼:“不要了。”

    不过,他停住了脚步,在昏暗的光线里盯着王白初的脸看了几秒钟,继而说:“你要真想谢我,一起喝杯酒怎么样?我请。”

    第2章 可能是痔疮

    王白初在这个街区住了三年,竟然不知道附近还有一间精致的酒吧。大概是一天发生的事太多,或者是因为被络腮胡打了脑袋,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任这个男人把他带到了酒吧里。

    男人似乎心情不大好,把他当个摆设,并不和他说话,偶尔抬头看看他,余下的时间都在闷头喝。

    而王白初,也是满腹心事,想就这么一醉方休吧,希望这一天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杯酒下肚,滚烫烧心,眼前的人和物都变得飘忽而不真实起来,深藏在心里的苦被烧心的酒激将出来,穿过层层腠理发散上脑,王白初十分不争气地先红了眼眶。

    再睁开眼时,天光大亮,一条透薄的白色飘窗被空调的风吹地左右摇摆。王白初眨眨眼睛,受惊的兔子一样窜起一丈高,薄被从身上滑落下来,他低头一扫,炸毛了!浑身上下竟然□□。

    宿醉的后遗症很明显,他脑袋空空如也。只记得他好像抱着一个男人痛哭涕零……

    王白初在房间地板上找到了自己零落的衣服,手机钱包都在衣服里,钱包里一毛钱也没少,他总算是舒了口气。

    慌忙收拾好自己,他逃也似地离开了陌生的酒店。出来一看,原来就在自己住的街区。他走到公交站准备乘车去上班,才猛然想起,自己失业了。

    王白初怔住了。

    失业,这两个字就像一条细长的引线,缓慢地燃着,所到之处,把那些被宿醉酒精麻痹掉的现实一片片点着了。

    难熬的现实轰然而下,砸了王白初一个措手不及。

    他又开始迷茫了。

    迷茫的同时,身体某个隐秘的部位隐隐作痛起来。刚才太慌张,注意力全不在自己身上,这下清醒了,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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