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旧部为皇帝修了个不算小的墓。对比皇帝规格的墓制来说当真是寒酸至极。然而当年他携旧部逃出京城时为了安全,几乎没带任何金银珠宝。这些年为了生计也用掉不少,眼下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当作皇兄的陪葬。

    他苦苦思索许久,记起当年一位云游道士曾给过他一枚据说可以让人容颜不老的药丸,他拿出来塞进了皇帝的嘴里,又陪葬了不少精巧玩意。没想到千年后竟险些酿成大祸,若非僵尸受这一处群山里天然形成的灵气循环阵法镇压不能走出墓地太远,只怕早就出世为祸人间,山下的谢家庄自然首当其冲。吸食了后辈亲人的鲜血,僵尸将更加强大,到时人间的道士就不见得能除去他了。

    谢子玉苦笑一声:“世事当真巧合之极,若非仙子带在下向东而来,又怎会撞破这等事情?”说着他拱手行了个大礼:“多次劳烦仙子,在下心中愧疚至极!”白榕桦避开他的大礼:“师兄不必介意,除魔卫道本是我辈弟子的本分。”

    两人正说话时,她手中捏着的小蛇动了动,小蛇似乎没察觉自己哪里不对,抻直了身体伸了个懒腰,然后左右扭了几下上半身就化作一个美女,半身□□,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下来本可勉强遮住身体,看起来朦胧又诱惑。偏偏此刻脖子被白榕桦掐在手中,等她回过神,明白自己处境后立刻捂住胸口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谢子玉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看着毫无动作与小蛇大眼瞪小眼的白榕桦,他心里觉得好笑之余,背过身并不去看看到他后就跟看到肥羊一样双眼放光的美女蛇。白榕桦抖了抖手中的蛇尾人首的小妖喃喃自语:“这功法竟是吸收男人精气修炼的?心术不正的妖物,还是杀了算了。”小蛇从谢子玉的美色里清醒过来就听到她说的这句话,眼泪立刻就流了出来:“还请这位女侠明察!小妖从未吸收过男人精气修炼!”白榕桦挑眉:“你当真认为我看不出你修行的甚么功法?这分明就是吸收男人精气修炼的合欢功法!”小蛇急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掉:“冤枉啊!这功法是小妖刚开灵智时从某个洞穴里捡到的残书上学来的。小妖一个乡野妖怪,又怎么会有机缘学习什么合欢功法?!”白榕桦冷冷的瞪着小蛇,小蛇吓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战战兢兢再三保证自己绝不会用这功法害人,日后定然洗心革面努力修行。

    白榕桦举手在小蛇头上拍了三下:“如此,我便信你一回,日后若是你用此功法吸□□气,定然会遭劫雷轰顶不得好死!”小蛇觉得她说完话后冥冥中似乎有什么缠住了自己,它不敢说不,只能乖乖点头。看小蛇答应,白榕桦就送了手,察觉到脖子上的威胁一去,小蛇立刻窜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跑了。

    白榕桦淡淡的看她跑远消失在树林里,转头对上谢子玉笑成月牙的双眼:“想不到仙子竟还有如此顽皮的样子!”白榕桦露齿一笑:“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妖精,这时候吓唬一下日后走上正途不是更好?”谢子玉笑着问:“仙子又如何确定它就一定会遵守诺言呢?”白榕桦转头看向小蛇逃走的方向:“我刚刚在她天灵穴拍的那三下,其实就是在给它下禁制,日后一旦违背诺言,定然会遭受禁制反噬。”谢子玉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白榕桦带谢子玉去处理了墓穴的问题,两人便趁着夜色离开了山村。离开前在村子四周布下了个简单的阵法,村子借助此间山水自成的循环气势,日后只要不行逆天恶举,这山村定然会日益人丁兴旺起来。

    接下来的行程很顺利,路上碰到的都是不成气候的小妖,没沾过人命一心求道的经两人点化潜心修行了,沾过人命心术不正之辈俱都送去轮回。

    再次站在白水城前,谢子玉一时有些感慨,这是他同白榕桦缘分的开始。当年就是在这里他救下了白榕桦,那个小小的孩子已经成为修真界最有希望飞升的人之一。白榕桦并未进城,只是带他到了城外十里的一处坟地。白榕桦在谢子玉沉默的目光里祭拜了自己的父母与当年无辜死去的百姓,似乎去了一桩心事。

    夜里,白榕桦与谢子玉露宿野外,看着燃烧的火堆,谢子玉突然问:“还未听你说起过,你是白家人,又资质不凡,族中弟子多拜入天极宗修行。缘何仙子当年竟是个毫无根基的凡人,且最后入了万剑门学剑?”白榕桦烤着打来的兔子肉,沉默一会儿后才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父亲原是白家上一任族长的嫡亲儿子,不知何时对我母亲一见钟情,推拒了联姻大事不说,为了能与身为凡人的母亲在一起,竟然自绝经脉,自逐出了家门。”谢子玉看着白榕桦在火光下明灭不定看不清神色的脸,白榕桦垂眸继续说:“后来你就知道了,我十岁时也不知谁走漏的风声,白家的仇人奈何不了修真大族的白家,还能对付不了一个废去修为的凡人?只是连累了城中百姓。”

    谢子玉捧着手中竹筒做的水杯:“所以仙子总是下山斩妖除魔便是为此?”白榕桦抬头看向天空:“那人为了折磨我父亲,将城中无辜百姓一个个残忍杀害,我身为父亲女儿又怎能心安?若非师兄那日出手相助,只怕我父亲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城中百姓俱都被杀害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吧?那时我就想,若我有此能力,定要杀尽天下妖魔,保护百姓安居乐业。”谢子玉对上她有些凉薄的眼神,问了一句:“可找到了背后之人?”白榕桦边给兔子刷上调料边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不过是家族里的勾心斗角让人遭受了池鱼之殃罢了。”

    谢子玉没有再问,默默接过她递来的烤肉,果不其然入手温度刚刚适宜,他咬了一口微微一笑:“师妹好手艺。”白榕桦莞尔一笑垂眸看着摇曳的火光不再言语。夜里,谢子玉穿着狐裘依旧冷的打颤,在初冬没有烈酒的夜晚身上的疼痛更加难忍。白榕桦挣扎许久,最后叹息一声同他靠在一起帮他取暖。

    次日一早,白榕桦就带着他御剑而行,直直往东方飞去。谢子玉心下疑惑也就问了出来:“不知仙子可是想到极东之地?”白榕桦只是“嗯”了一声便闭口不言,谢子玉微微一笑并未追问,一路上两人十分沉默。

    谢子玉怀抱着暖炉,披着雪白的狐裘站在荒海边上,狂风吹乱了他的发丝。谢子玉拢了拢狐裘,看着不远处跟当地修士询问如何穿过荒海的白榕桦他微微一笑,也不管周围看过来的姑娘们是不是羞红了脸,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白榕桦转身就看到他衣袂飘飘,似乎要乘风而去飞升成仙。谢子玉对上她的眼睛微微一笑,白榕桦走过去自然的拉住他伸出来的手送回斗篷里盖好:“每隔三个月荒海上空就会出现一个安全通道,正好就是明日。”荒海上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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