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趴着居然睡着了!证据就是当我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柴火堆上。极、光和易南,外加几个家丁正要点火烧我。

    我当时茫然的问:“你们干什么?”

    “你醒了!”

    众人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后,七嘴八舌的告诉我。极、光来找我时发现我趴在凉亭的桌上,原本趁机想亲我一下,却发现我没有任何生命反映。这时易南为我们送来茶点,见此情形大为惊骇,他不是怕我死了,而是怕我又像在落魂岛时长睡不醒。

    极、光得知我有先例,很是不悦,死活都要把我弄醒。普通的叫法自是不行,他们就拿锤子砸,刀砍,费了半天力,我就像抻不断、砍不烂、砸不扁的皮条。见我是毫无反映,他们另商对策。极 认为我是海神,水火不容,建议用火烧烧看。就在他们架好柴火,准备点火时,我醒了。

    对于他们的叫醒方式,我实在不敢苟同。可我睡着的情况让我有了新的目标,一扫之前的萎靡。这次我只睡了两个时辰,与落魂岛那次相比这回我有睡着的感觉。于是,接下来的几日我大着胆子,练习睡觉,可谁知我的睡品太差了,属于睡哪毁哪型。

    头两次,我怕长睡不醒,就让易南和极、光他们守着我,以一柱香为限,见我不醒就继续敲打我或其他什么方式都行。可当我估摸着到时间自己醒来后,发现院子如同浩劫一般,一片狼藉。易南、极、光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在我询问下,才知道我居然如同梦游者,与他们大大出手。幸好我不是追着人打,只是胡乱的折腾。

    我又试了两次,结果差不多。他们实在熬不住,恕不奉陪了。无奈我只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个人总结经验教训,自我改善。可当我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是躺在房子的废墟下。烟色被吓得不轻,虽然我事先告诉过他我是在练功,可一大早被人从倒塌的房子里挖出来,仍把他吓得,脸失了血色。

    我对不住烟色,害他担心。我对不住易南他们,害他们为我重新盖房子。尽管如此我仍不知悔改,既然已经付出代价,岂能半途而废。

    在我总结诸多不幸的共同点后,我发现我的异动是应为我睡前努力造梦的结果。

    第一次偶然睡着没有闹事,是应为我什么梦都没做。可睡觉就是要做梦才有意思,之后我每次睡眠前都努力想一些希望梦到的事。虽然想象和梦境有差异,可也差不多。我如果做带运动形式的梦,梦游时毁的东西就越严重。经过总结教训,我再接再厉。

    我的房子没了,只好睡凉亭——府里闲房有的是,可管家他们都一至建议我不要睡在那里,他们不想把钱浪费在无谓的重建房屋上。王府的院西要改建,我被他们发配到那里,说这样他们可以省了拆除的力气和金钱。

    我很无语,只要我还想睡觉我就成了王府中头号危险物品,绝对要被隔离起来。无所谓,没房子就睡凉亭,没凉亭就睡地上。‘吃得苦中苦,方为真正人’。而且,烟色住东院,我在西院,中间隔了二、三十间房子,省得殃及到他。

    又是一个寂静、晴朗的夜晚,我对着漫天的星星祈祷,保佑我这次老老实实的睡觉。睡前我努力的想象,希望可以梦到欲奴,不要在做一些东游西逛,驰骋四海的事,那些是醒时要做的,梦就要做一些醒时办不到的事。

    在‘主人’努力睡着后,一个人影悄然而至。

    第五十八章 相会在梦中

    ‘主人’睡觉把房子都睡塌的事,对于一直关注‘主人’的赝品自然会知道。——对外,当然是称练功练得。

    醒时的‘主人’不是赝品能轻易接近的,可睡着了,或许就有机可乘。想当年,不就是他的转机吗。这次又会有什么契机呢?赝品小心翼翼的接近‘主人’躺的凉亭。

    人类的肉眼是看不到的,但赝品可以,他站在凉亭外清楚的看到,从‘主人’的体内不自觉外泄出来的透明分体。那透明的分体几乎吞没了大半个凉亭,赝品慢慢进入透明物的包裹中,他能明显感到空气的密度增高,身体的压力变重了。而且,那透明物并不是静止的,它随着‘主人’的呼吸而蓄动。

    由此可见,只要‘主人’稍一翻身,那透明分体也跟着翻动。所以就算‘主人’只是原地翻个身,透明的分体也会把周围的物件挤塌、压碎,何况‘主人’睡觉并不老实。有此结论,就不难理解‘主人’睡觉为何会把房子睡塌了。

    赝品无奈的笑了下,他在确定‘主人’确实睡着后,侧卧在‘主人’身边。目不转睛的欣赏着梦寐以求的人。

    赝品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触‘主人’的眉眼。心想:极、光拿锤子砸,房子塌了‘主人’都没感觉,亲一下应该不会被发觉吧?

    赝品边想,边付出行动。在他的唇即将触到‘主人’的唇瓣时,意外发生了。‘主人’猛然一翻身,把赝品压躺下的同时,‘主人’的手臂像利剑一般刺穿赝品的胸膛后,插入地下。凉亭自然也被透明的分体报销掉,还好这府里的人已经习惯半夜突来的响动,无人过来察看。

    在凉亭的残骸中,‘主人’趴着,一只手臂把赝品仰躺着钉在地上。

    赝品着实下了一跳,僵持片刻未敢动弹。确认‘主人’并未醒,这才松了口气。心道,真危险,换做常人早就死了。

    赝品不禁想起当年,就算他不杀欲奴,欲奴也有可能被‘主人’睡觉时误杀。这样看来,他也算做对了,不然欲奴要是死在‘主人’手上,‘主人’岂不要自责死。

    静躺了一会,赝品就着‘主人’压倒他的姿势,伸手触摸想‘主人’头顶的发丝。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半根头发,‘主人’一个翻身,撤出刺穿赝品身体的手臂,滚到别处去了。赝品身上的衣服也被‘主人’外泄的分体,揪刮坏了。

    赝品坐起身,难掩尴尬之色。也不知是‘主人’真睡了,还是寻他开心。转念想想又不可能,‘主人’这么讨厌他,怎么可能用这么近距离的方式戏耍他。想必是真的是在耍睡把式。

    既然如此他也无需太顾虑,赝品上前紧紧抱住还在滚来滚去的‘主人’。

    赝品到底不是一般人,清醒的他总还能制住不老实睡觉的‘主人’。‘主人’在他怀中挣了两挣,竟也老实了。

    与自己求之不得的人如此零距离接触,对方又毫无知觉,赝品也架不住诱惑,一头吻了下去。原本坐在地上抱住‘主人’的赝品,就势把‘主人’压倒在地。

    唇舌相交,赝品吻的忘情,竟未察觉对方睁了眼。当他惊觉时已来不及,他猛然撑起身体,由于他身陷‘主人’透明分体中,动作难免迟钝,费力。一时无法脱身,他只好与‘主人’四目相对,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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