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主人’能放弃岳冬,赝品自然也不会为难他。这是东方凌鹫得出的结论,所以东方凌鹫借‘主人’的问话想说服他,可他不知道‘主人’是否能听的懂。

    我自然是辜负了东方凌鹫的期望,如果他换一个比喻我或许会往深层次想,可现在,我完全在太阳和月亮上打转。

    太阳是什么样我不知道,月亮我可是亲自去过。那种只可远观不可近瞧,实体贫乏到极致的东西我才不要像它呢。

    我很是不满的说:“你能不能说的在明确些,别打比方。”

    唉……东方凌鹫心中叹息,对方果然不明白意思,只好更直白的说:“我欣赏你,就像那些崇拜者一样,不同的是我比他们更能认清事实,你不会属于我们这种常人。”

    “为什么?”

    “绝世的美貌、盖世的武功、显赫的身份,集于一身是那么的举世无双,使人可望不可即。只有能和你并驾齐驱的人才能配的上你,否则很难应付你身后那一大票仰慕者,就像岳冬……”

    “岳冬?怎么扯到他身上?”

    东方凌鹫不知道‘主人’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只得更直截了当的问:“你……爱他吗?”

    我愣了,白痴似地睁大一双眼睛,不明白东方凌鹫为何有此一问。片刻后,我又想起什么般幡然醒悟——他可能是听了易绿说给烟色的谎话才以为我喜欢岳冬。糟糕,我把那件事完全忘记了,现在怎么办?这事太复杂了,看东方凌鹫的反应我觉得他是喜欢岳冬的,我总不能说我为了自己的安乐而把他喜欢的人推入火坑吧。

    我干笑了两下,很吃力的说:“岳冬……他对我来说……很、很特别……很重要……”

    良久的等待,在听到答案后东方凌鹫心头一沉,他知道,一旦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中成为特别的存在,是很难动摇的。可东方凌鹫不死心的再问:“岳冬和欲奴在你心中孰轻孰重?”

    “当然是欲奴!”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如果欲奴还活着,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别说一个岳冬,就是一车岳冬我也能牺牲,我承认我很自私。

    东方凌鹫心道:如果那个叫欲奴的人还活着或许岳冬就可以解脱了,可现在……,东方凌鹫无奈的低叹: “‘主人’也是个念旧的人。”

    “当然,我可是很专情的,除了欲奴我没爱过第二个人。”

    “那岳冬是什么?”东方凌鹫见有转机忙咬住不放的追问。

    我被问的语塞,我依旧不习惯有人把我和岳冬联系在一起。

    东方凌鹫见‘主人’迟疑,觉得有门,加以引导的说:“失去了欲奴所以你很寂寞,那时你遇到了岳冬,不知不觉拿他成了填补心灵空缺的替代品。”

    我很惊讶东方凌鹫的分析力,既然人家替我铺了台阶我也只好就坡下驴地说:“可能吧。”

    “迷恋你的皇上,为了独占你,趁你不在引诱失意的岳冬投向他,你是因为对方是曾杀了你心上人的人,所以不甘心的和他挣起岳冬。”

    “嗯,也许吧。”

    “毫不知情的岳冬夹在你们战争的中间太可怜了。”

    “是呀……”

    “放弃吧。你并不爱他,给他自由。”

    “好……”我惯性的点头,“不对!”我突然醒悟道:“就算我放弃,岳冬的现状也不会改变。”

    “为什么?”

    那当然是应为这本来就是虚构出来的,与现实毫无关系,自然不会动摇现状。

    东方凌鹫见我没有下文,说:“只要你放弃皇帝也会罢手,他爱的是你,不会在难为岳冬。”

    “他是爱我,可他也喜欢岳冬,他亲口承认的。”虽然没有对我来的强烈。我忽然觉得赝品也满三心二意的。

    东方凌鹫摇摇头,他坚信他不会看走眼,一个皇帝,一个男人可以容忍人那么重伤他,挑战他的权威,践踏他的尊严,他的感情一定是刻骨铭心,无可取代的。

    “你这么关心岳冬的事,不会是另有所图吧?”我很担心如果东方凌鹫喜欢岳冬,可怎么办?“你跟他约定的事,不会是让他和你私奔吧!”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东方凌鹫被我追问的没办法只好妥协道:“我不否认当年与他交手时就对他心生好感,后来我被他打伤躺在床上,看着一本正经劝我参军的岳冬,忍不住起了戏弄之意,才提出交换条件:待我认为时机成熟,我们再比试一场,如果我赢了就要他答应我一个要求,就像这次我输给他,答应他参军一样。至于是什么要求……” 东方凌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想好是什么,这些年努力博得也只是一个机会,具体内容打算等胜了他之后在考虑。”

    “不是吧!你也会做这种事!”我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可笑过,问题还是没有得到正解,“是男人就痛快点回答,你到底把他定位在什么角色上!”

    东方凌鹫被问得不知所措,他没细考虑过这个问题,感情的事他一向是顺着感觉走,只有给他带来太过震撼的‘主人’的事他才认真考虑过,至于岳冬……他对他是断骨铭心的,可这份执着是不是‘情’他也不能断言,毕竟他的性格是见不得美丽的事物受损。

    “我只是希望他能过的快乐,这样我也会觉得快乐。可能是应为我是独生子,加上父母早亡,不知不觉把他当成假想的亲人来爱护……”

    “亲人?像兄弟那样吗?”

    “是的。”

    亲人、兄弟——这样的关系突然使我眼前一亮,茅塞顿开。我总觉得东方凌鹫与众不同,说不定我是把他当成亲人来看,可因种种先入为主的原因使我一直没能认清。

    我恍然大悟,兴奋的说:“我也是独生子,我比岳冬更合适和你做兄弟。”

    这个不是这么算的吧?东方凌鹫很无奈,可还是笑着说:“是。”

    “那我们来结拜吧!”

    “好。”

    就这样,我的私奔改成义结金兰。当然我也不忘为我历经十天的私奔画上圆满的句号,而这句号就是用我与东方凌鹫来个热吻结束了短暂的情侣关系。

    东方凌鹫的生辰比李睿(我)的生辰大,所以他做了兄长,我觉得这挺好,我喜欢他宠爱我的感觉。为了分享这意外的喜悦,我拉着东方凌鹫回府向烟色回报。没想到,跑来迎接我的只有叁仁。

    叁仁是我给北、极、光塞给我的那个孩子起的名字,不是说他有多仁义,而是取了‘仁’同‘人’的音,暗指他是那三个人的孩子。

    “父王,抱抱……”

    小家伙一见到我就扑到我腿上撒娇,我抱起他边逗他边问易绿:“烟色呢?”

    “皇上身体有恙,公子进宫去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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