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在手里,体积刚刚好。

    拉开它对我是轻而易举,所以我没辜负众人看好戏的心情,同时也打击到某些人。这就衍生出拉开之后该怎么办?

    在场的人已经因我能拉开弓而惊叹,接下来还要射靶子,赝品在这个年纪已经能百步穿杨,如果我也效仿或表现的更好,就我个人而言没问题。我本来就比他厉害,可其他人会怎么想?

    暂且不论铁青着脸看着我的王文浩,我拉开弓是想给岳冬这个爹露脸,以弥补之前对他的愧疚。可岳冬没有喜色,而是担忧的簇着眉头,显然他不希望我太过卖弄。另外,李宏德脸上也微微露出介意的紧张表情,看样他也不希望我打破他父皇的神话。

    介于这种种的负面压力,开弓站在靶前的我,原本拉满弓弦的手又放松了力道,瞄准靶心的箭尖也偏离目标。就在我退让时,我看到坐在场外一脸轻松笑眯眯的赝品,一想到我的感情屡遭不顺都是因为他,我干嘛要顾虑他的面子,我的求胜心又回来。可众人屏息凝神的关注,好似希望我不要射中,这种氛围又让我犹豫。可再转念一想,我可是我自己的徒弟,表现的太逊,会给成人版的我丢面子。

    我内心矛盾的激烈斗争,导致我握住弓身的手不自觉的越握越紧,拉线的手,拉紧了又松,松了再拉的比原来更紧。如此反复数次后,在我终于下定决心要放箭时,只听“咔吧——嘣”一声,我的难题应声而解。

    在我不断施加的握力和拉力下弓身从中间折断,弓壮烈的牺牲了,我的箭也不用射了。

    全场一片死寂,除赝品外,全傻了眼,包括我也被石化。

    在场人都知道那是赝品送给李宏德的东西,也是李宏德最喜欢,最崇拜的东西,因为它象征他父皇非凡的童年。如今……我偷瞄李宏德难掩伤痛的表情,我责备自己做的太过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一整窒息的沉闷后,赝品慢慢拍响的巴掌声打破了僵局。

    “厉害!不愧是逍遥王的徒弟,了不起。岳爱卿你有个好儿子。”

    赝品的夸赞缓解了气氛,之后岳冬没再给我任何表现的机会,让我旁观了一下午。

    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下课后,我看着其他少年都陆陆续续出宫回家,心中犯了难。

    这几天我和岳冬相处的都很不自在,加上今天,我本想好好表现,却弄巧成拙又闯了岳冬认为是大祸的祸端,我不想和他回家。

    我站在学堂门口,看岳冬朝我走来,我开始皱眉。就在这时,赝品很是时候的到我身边说:“岳影,你上次入宫匆忙,都没来得及游览皇宫景致,今天留下来好好欣赏一番如何?”

    我不管赝品是不是刻意来给我解围,见有机可趁我立刻大喊:“好!”

    我很高兴可有人慌了神,岳冬焦急的甚至抢言道:“不可以!”

    我和赝品外加在场的老师、宫人,二十几个人同时看向神色反常的岳冬,岳冬也觉失态忙解释说:“小儿顽劣,怕又做出冒犯圣体的事。”

    “岳卿多虑了,今时不同往日,岳影已经习惯京城的生活,不会在生事。是不是岳影?”

    赝品亲昵的叫我,我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挤出笑脸保证似地回答:“是。爹爹孩儿保证不会再犯上次的错误。”

    岳冬的不安没有消减,他看看赝品看看岳影。岳冬心中百般不愿意岳影留下,可又无可奈何的答应着,看着赝品带走岳影。

    郑文恭送赝品走后来到岳冬身边说:“看来皇上与令郎很投缘,岳大人也无需太担心。”

    岳冬怎能不担心,如果只是岳影做一些冒犯赝品的事,赝品看在‘主人’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怪罪,可如果赝品对岳影的好不单单是讨‘主人’高兴那可怎么办?夜晚的皇宫有什么好看的,赝品却用哪种借口留下岳影,他好怕这一夜会生出事端。虽然岳影不是他的孩子,也给他带来巨大的烦恼,可他仍旧不忍心看着小小年纪的孩子往火坑里跳。

    我跟着赝品走了,可通过感应区我还是能看到岳冬忧虑的神色,我小声嘟囔:“我就这么不可靠吗?”

    赝品身后跟着的都是他的傀儡太监、宫女,他也没什么顾忌的笑道:“他不是怕岳影对皇上无礼,而是怕皇上对岳影不轨。”

    “啊?”我惊讶,无法理解:“他哪来的这种想法?”

    “还不是那天晚上,孩儿在爹爹床前的言行让他误解。”

    “不是误解吧。”我凉凉的说。

    赝品惭愧的笑而不答,而我倒是很意外,岳影做了那多让岳冬不堪回首的事,他还这么担心岳影我好感动。我忍不住说:“多好的人呀!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吗?”

    “孩儿已经对他很好了。”

    “那他怎么还觉得生不如死!”

    “岳冬这么说了?”

    “怎么?你还不许人家抱怨呀!”

    “不是。这几年孩儿已经尽力跟他好好相处,可他总忘不掉过去不肯接受孩儿的好意。”

    赝品说的有理,我也是忘不掉赝品的坏才跟他合不来,我没好气的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是呀!”赝品叹息,别有深意道:“早知今日,当初我绝不会那么做。往者已矣,就不能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吗?”

    我听出赝品和我说的不是同一个人的事,往日的伤痛被无意中勾起,我情绪低落的把赝品轰走,鸠占鹊巢的霸占了他的寝宫,赝品只好去御书房处理下午被他搁置的公务。

    我在赝品寝宫消沉了一会,调整好心态,嚷:“笔墨伺候。”

    这里当值的傀儡迅速为我拿来一支笔,一叠纸。我看看说:“要三百支笔、三百张纸。”

    傀儡们很听话,可在寝宫找三百支笔、三百张纸不是听话能解决的。他们只好上报给赝品,从他御书房取来笔、纸。

    我让他们把纸整齐的铺满地面,我自己躺在床上,伸出六百根头发,每根头发延长到两至三丈长。一半发丝各压一张纸在地上;另一半发丝各缠一支毛笔。

    一份《文礼》用三张纸就可写下,我算计好每张纸的字数,就用发丝缠绕的毛笔在铺了一地的纸上同时书写《文礼》的上、中、下三篇,共一百份的数额。傀儡们则靠墙蹲在地上不停研墨供我三百根毛笔使用,我本人则躺在床上继续犯相思病。

    想想欲奴,想想东方凌鹫,怎么我爱的人都不爱我?欲奴也就算了,我得不到他的爱,别人也得不到,可东方凌鹫……

    一想到他和岳冬在一起的场面我就难过,在一想到东方凌鹫怀里的人换成我,我就又难为情的用书包掩面,满床打滚。直到“呲啦”一声,书包在我的遐想中被扯烂,里面的书全洒了出来,我这才回到现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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