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耐心,不要总是处罚。” 话锋一转,替身又正色道:“记住,罚他就等于是在罚本王和皇上。”

    罚岳影就等于在罚皇上和王爷,这性质就严重了。严礼额头开始冒汗,连连保证不再罚岳影,改为循循善诱。我的危机就这么解除了。

    替身临走前,在严礼的恭送下大声的自言自语:“还是做王爷好,写了一个晚上现在可以回府补觉。皇上就可怜了,一晚上没睡,现在还要上朝议事。”

    替身说的随意,严礼听来却是刺耳之极。严礼清楚这是在说给他听,很有埋怨他让皇上不得安歇的意思,严礼冷汗立刻就冒了下来。心有委屈,却无处可申,一想到岳影有皇帝撑腰,他更头痛。

    再上课时,严礼不在明着针对我,可从他漠视我的态度,我感觉他更讨厌我了。看来赝品在幕后导演的这场戏起的作用不怎么样,顶多是好坏参半,但却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附带效果。

    岳影的地位因这场闹剧在学堂,乃至朝廷都直升云霄。我的替身对严礼私下说的悄悄话是没人听见,可皇上为岳影做功课的事情,满学堂的人都听到了。此后两日,巴结我的人像苍蝇似地轰都轰不走。

    这么史无前例的事自然也传到岳冬耳朵里,他起初大为震惊,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可后来他听到逍遥王也在宫里帮着写课业,他才相信。他认为赝品一定因为‘主人’才会做这幼稚的事。岳冬很庆幸发生这种事,这样至少可以说明赝品没时间对岳影做一些越轨的事,或者说赝品知道‘主人’要在当晚接岳影过府,才留岳影在宫中,就是为了引‘主人’去。这样解释,岳冬心里踏实些。

    至于严礼,他拿着那一百份《文礼》,既无奈又觉得幸运。虽然他不喜欢逍遥王风流不羁的性子,可他还是认同对方的才能,所以能同时得到皇上和逍遥王两位奇才的墨宝,还一下就是一百份,这真是大大的幸运,拿回家自然要好好供起来。可当他在家同严召可仔细欣赏时,严召可发现许多奇怪的现象。

    首先,就算逍遥王和皇上两个人不睡觉,通宵书写,也不可能写的完一百遍《文礼》。当然,他也只是疑惑,不敢确定,这两位都是奇人,说不定能完成常人不可能完成的事。

    可一般两个人大批量抄写同一个文书时,不是各写各的就是按上下文分页写。可这一份三页的稿子,完全是按纸张左右分成四、六开的规律写的。逍遥王总是在右边写大半页后停笔换成皇上接着写,而停笔处也不是整句。严礼数了了一下,惊讶的发现逍遥王和皇上换手的规律竟然是字数。

    逍遥王每页不管内容写到哪里只写三百七十二个字,剩下的全部由皇上完成。严召可敢肯定这两个人是算计好的,不然不会这么有默契,三页头尾的内容可以衔接上。

    不止这样,还有不可思议的是,每篇手稿的字体、大小太一致了。就算是同一个人写字,一下又写这么多子,总会累,同一个字总会有微妙的变化,可这一百份《文礼》好似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由始至终都工工整整,字迹苍劲有力,看不出疲劳、赶工的迹象。

    种种迹象都让严召可费解,他将惊奇之处告诉严礼后,两人研究半天,结论就是:奇才外加童心大起。

    就算他们心存疑问,也只能这么理解了。严礼把这些《文礼》当宝贝似地小心收好,此后,他府上没少来人,向他明示暗示的要几份,可他都没给。虽然这不是皇上明话御赐的,可也是皇上的真迹怎可随意送人。再说,来求字的人不是冲着皇上的亲笔书,就是逍遥王的仰慕者,没一个是真的喜欢文章本身,所以严礼谁也没给。

    话说回来,我往后的两天过得很安生,学堂里的学生也不再躲着我,慢慢数落起来,可惜人际关系刚刚好转,我就要死了。

    观星宴上,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昏暗的光线中,我借口好奇皇上的酒和臣子的酒有何不同,就拿过赝品的酒杯,喝了他的酒。按计划,我将毒发身亡,为了逼真酒里真的下了毒,这是为了我猝死验看现场时做的效果,那毒自然不会伤害到我。于是,我喝后象征性的痛苦的“唔”了一声,向地面倒去,就在我脸要接触到地面时,意外发生了。

    “哇哈哈……”我大笑着跳了起来,满场乱蹦。

    在场的人都惊诧了,他们不在欣赏星空,不在相互攀谈拉关系,全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自己更是觉得奇怪,我突然莫名兴奋的想笑,忍都忍不住。

    岳冬在岳影放肆的向赝品要酒喝的时候,就紧盯着岳影那里,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突变成这样,震惊之余,他忙去按岳影,可有人比他抢先一步抓住了岳影。

    “小孩子不胜酒力喝醉了。大家继续吧。”赝品察觉事情不对,眼急手快的把我捉住草草丢下一句,就把我抱走了。

    岳冬不放心要跟去,却被赝品身边的傀儡太监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岳影被赝品带走。

    “我没事了,放开我。”我在赝品远离观星楼后恢复正常。

    “你这是怎么了?”赝品依言放开怀里的人。

    “我还想问你呢!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在偏僻的碎石路上我质问赝品。路两旁栽着大半人高的矮树,正好挡住我。

    赝品见四下无傀儡以外的人,回道:“鹤顶红。”

    “不可能,它就是毒不死我也不应该让我兴奋呀。”

    “孩儿没拿错确实是鹤顶红……”

    赝品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让傀儡拿出剩下的鹤顶红,走到不远处的水池边,往水中倒了一点,很快小水池里的金鱼就成死鱼,翻了身漂在水面上。

    我看后拿过毒药,一饮而尽,结果又是异常兴奋的笑了起来。这次喝的浓度高,但我早有提防,所以发现不对就立刻在体内做了隔离。

    “怎么会有这种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是这药和爹爹体内某种物质起了反应,药效就变了。如果爹爹把体内非自身的东西排出去就不会有事了。”

    “那我不就变成透明的了!”

    “可爹爹常年囤积的染色物质品种太多了,清空可以重新选择简单的。”

    我想想也对,可就算现在清空也来不及了,这次壮烈牺牲的计划已经泡汤。

    赝品见‘主人’从顿悟到丧气的消沉变化,安慰道:“其实爹爹不一定亲自做这种事,孩儿可以把您的替身改成岳影的样子,反正岳影死后是要进棺材的,到时候爹爹还是要换回来找个替身当岳影入土。既然是迟早的事,不如连死亡也用替身。”

    赝品说的有理,可言外之意,我还不如他的傀儡可靠。我小小的不满被赝品察觉他忙解释:“孩儿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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