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对策。

    ——

    我让杨笑回去休息后立刻出了王府,入宫向赝品要他调查王文浩案件时的调查记录。他那时虽然没找到凶手,但他用‘追眼’监视京城的记录却可以帮我排除嫌疑人。赝品将事发前后的‘追眼’记忆球交给我,我拿着它们回到王府细细观看,结论是我和杨笑圈定的嫌疑犯全部被排除了。想来也是,要是靠这个就能锁定目标,赝品当初早就找到凶手,何至于等到现在。看过记忆球,我终于知道赝品那时没能破案的原因,‘追眼’虽然遍布京城,可数量还是不够多,在没得到监视指定目标的命令,它们只粗略的记录街道、官邸、民宅外面的活动,没能细致到每间屋子内部,每个人的生活隐私。

    我无法向赝品抱怨他的监控措施不到位,因为我看到他的‘追眼’就烦,才导致监视力度不够这个结果。

    我破案的进展陷入僵局,完全回到起点。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和杨笑研究的思路有误,这个‘豆’字应该还有更深层的意思,可惜没有灵感,只好暂时放弃,换个线索。

    我要知道答案最快的方法就是吃掉海棠的脑子,可通过感应区看着熟睡的她,那天真无邪的样子,我下不了手。我依稀可记当年在李家庄看到她时,她那稚嫩可爱的模样,如今她也出落得亭亭玉立——没出这事前,我对海棠没什么特别感觉,出了这事后,我到对她心生怜爱,真是讽刺。还有独孤蓝,记得他当年在李家庄婚礼上,也是位一表人才,神采奕奕的新郎官,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活的犹如幽灵一般,与当年判若两人。——眼前的海棠和独孤蓝真的是当年的李玲和魏笑天吗?

    这个疑问一出,我开始怀疑整件事情的真伪。以往有什么事赝品都是让我看他的记忆球,就算他想让我自己查出凶手也可以删去记忆球中与凶手有关的部分再拿给我,为何要用语言叙述?而且很多重要的细节他都一带而过?

    越琢磨我越觉得这件事可疑,再看那‘豆’字。‘豆’同‘逗’音,难不成赝品‘豆’字的意思是‘逗你玩’! 要是这样,我绝对饶不了他。不过话说回来,李玲那双粗糙、结实的手,不是青楼女子该有的,我一只认为她双手的茧子是练习舞蹈磨出的,现在想来更像习武留下的。就像她的身子虽然单薄却不羸弱,她那轻盈的舞姿应该是拜练习轻功所赐。还有魏笑天,凭他的音波功他们何至于非要到青楼讨生活。

    海棠和独孤蓝身上不合理的疑点不比赝品少,这让我左右为难。再三考虑后,我把找真凶的事扔到一边,决定先确认海棠和独孤蓝到底是不是李玲和魏笑天。

    我打定主意已是拂晓时分,黎明的曙光渐渐照亮整个京城,可惜我现在无心欣赏清晨的美景。我急匆匆赶到储存玉器的库房,找出王乔送来的礼物,正如赝品所说,盒子里面确实藏了东西。那是地契,是上万顷良田的地契。这可不是一个户部侍郎能有的家当,这么大的手笔,却送的这么隐蔽不是很奇怪吗。王乔用这么重的礼贿赂我,按理他应该亲自来,就算有病在身不便登门,让王文宇带来时也应该说一声,要不是赝品提醒,这厚礼可就石沉大海了。由此可见,这份地契的究竟是王乔送我的,还是赝品伪造的有待查证。不管事实是那一种,这种惹祸的东西不能放在库里,我将它收起日后备用。

    收好王乔的礼物,我又来到另一栋存储书画的库房,从中翻出被我扔至多年,李玲家祖先的画像。掸掸画轴上的灰尘,打开看看封存多年的画像,心中满不是滋味。当初我只是觉得这画像比我府门上的门神威风想拿回来替换一下,没想到造成这种误会。——不对!这事还说不准真伪,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我清理干净画像上的灰尘,拿着它前往海棠和独孤蓝住的静心苑。

    由于海棠和独孤蓝有伤在身,前一段时间不方便下床,近日他们自觉伤势恢复的差不多,就到院子里活动,松松筋骨。

    我进门,随意与他们问候几句,当海棠对我手上的画轴产生兴趣,好奇的询问时,我顺势切入正题,说:“这是一位故人的遗物,本王见海棠姑娘与哪位故人有些相像所以拿来送与姑娘,不知海棠姑娘是否喜欢。”

    海棠受宠若惊地说:“海棠一介青楼女子怎敢收王爷故人之物。”

    “本王觉得它与姑娘有缘,才拿来的。姑娘不妨先看看在做决定。” 我将画轴递出。

    海棠羞怯的接过画轴,慢慢打开,独孤蓝在旁边也一并看起。当画轴打到一半时两人的表情已经紧张起来,在全部打开后,我明显从他们的眼中看到强忍的震撼。

    独孤蓝带着面具,所以他不用隐藏自己的表情,但他不知道我能透视面具后那张充满惊愕的脸。而海棠,她的表情是很平静,可从她身内血液突然加速流动的情况推断,她的内心并不像表象那样无所谓。

    海棠边欣赏画像边赞叹:“这真是幅栩栩如生的人像画。”

    “只是栩栩如生吗?李玲。”

    当我叫出这个名字,那两人都怔愣住。海棠的手——不,应该说是李玲拿着画像的双手明显颤抖一下,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我。一向少言寡语的独孤蓝,此刻比李玲先反应过来,忙开口:“王爷您在叫……”

    不等独孤蓝把话说完,李玲突然眼泪汪汪激动地插话:“王爷您还认得民女!”

    独孤蓝对李玲的话十分错愕,可他不敢明说,只能干着急。

    李玲承认了她的身份,这下证明赝品所言非虚,我的心一下子窒闷起来。通常复仇者都会千方百计否认自己的身份,李玲这么痛快就承认,令我心生侥幸。我走近她,顺着她的话说:“是的。你在王府这几日,本王越看你越觉得眼熟,正好昨天应为快过年王府清点仓库,本王发现了这幅画像这才想起往事。”

    “王爷……”,李玲泪眼婆娑,仿佛他乡遇故知般激动的不可言语,就差没扑到我怀里。

    我掏出绢帕为她拭泪,问:“当年王乔给本王捎画时说李家庄无一幸免,年幼的你是如何死里逃生?又是如何沦落到青楼卖艺?”

    李玲仰望着我,抽泣道:“当年民女年幼贪玩,躲在水缸中和家人捉迷藏,才侥幸逃过一劫,还有这是民女的姐夫魏笑天……”李玲向我介绍独孤蓝,也就是魏笑天。李玲说:“姐夫当日被土匪打伤昏死过去这才幸免于难。那时奴家年幼,姐夫又身受重伤,孤立无助时姐夫的师傅正好赶来探望姐夫这才救了我们,将我们带走好生照料。姐夫伤势痊愈之后发现自己不但被毁容还落下残疾以前学的外加功都白练了,无奈只好苦练音波功。姐夫和民女为了报仇一直在山上苦修不知道外面的事。直到一年前师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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