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袁青山的养子后,他用袁青山的名誉、钱财不断装饰自己,穿体面的衣服,用最好的东西,他要让自己变成真正的达官贵人。他不遗余力的奋斗,如今看着镜子中身着五品官服的自己,他应该高兴这是他梦想的开始。可他笑不出来,只有自嘲的苦笑。他挣扎,他不择手段,换来得只不过是从一个人的手中跳到另一个人手中当玩具。自怨自艾可不是他的作风,如果他这辈子都逃不过男人的玩弄,成为天子的‘宠’臣总比成为达官贵人玩具好,而且现实比他预计的要好。

    当他衣冠整齐的去御书房见驾时,皇帝对他的态度一改地下石室中的冷酷,虽然同样的高高在上,同样拿他当布娃娃似地搂在怀里揉捏,可皇帝不在喜怒不形于色,也不在对他一言不发。皇帝关起御书房的门,在批阅奏折的桌子上要他时对他说:“你这身衣服朕随时可以更换更好的……”

    程天官绝顶聪明自然听出话中之意。在刑部任职,按常规初任为郎中,功绩好,满一年为尚书郎,满三年为侍郎……只要他听皇帝的话,让皇帝高兴,别人要走四年的仕途之路他四天就可走完。

    程天官躺在桌子上,双腿环上皇帝的腰,双手搂住皇帝的脖子,妩媚的说:“臣愿意为陛下做任何事。”

    “你很聪明,朕就是喜欢聪明的人,安分的呆在朕身边,朕会给你想要的东西。记住,朕只要你‘后面’,‘前面’的随你使用。”

    程天官有些疑惑,皇帝不都是喜欢独占吗?就算厌倦也不会让被人碰,更不要说与人分享。程天官怀疑对方是在试探自己,他不敢轻易答:“是”,而是说:“臣只属于陛下一人。”

    皇帝看着他轻笑说:“用不着违心的表忠诚。你和朕有共同的嗜好,不是互补,所以你不可能安分的。”

    “臣……”程天官见事态不妙想要辩解。皇帝用手指点住他的薄唇,说:“朕要的可不止是一个床伴,朕要你为朕做寻常大臣不能做的事,你那癖好会派上用场,懂吗?”

    “懂。”程天官听明白的了,他放了心。用力收缩自己的小 穴,将皇帝挺 入他体内的部分夹的更紧。

    桌子被晃得嘎嘎作响,两人都不在多言。

    程天官和皇帝之间的契约在御书房中达成,有了强硬的靠山是好事,高兴之余程天官也清楚,伴君如伴虎,何况他是靠美貌赢得皇上的欢心,这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他要在皇帝厌倦他之前打下另一种更为可靠的稳定基础。他要让皇帝知道他不是只有伺候人的本事。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温存之后皇帝正经八百的对他说:“烟色是逍遥王最宠爱的养子,王爷想让他做出一番丰功伟绩,可单凭烟色的才干是不可能的,朕要你暗中帮他,就像你在实习期有人替你完成任务,才使你有名正言顺封官的功绩一样。”

    程天官恍然大悟,原来皇帝不是平白给他封官,而是找人给他造了功绩,这样才不会让世人说闲话。皇帝的手段可真高明,可同时也好可怕。皇帝究竟培养了多少暗棋供他使用?他自己是不是也成了对方手中的一颗暗棋?这可不妙。既然是暗棋,到没用的时候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程天官心中一阵隐忧,皇帝又说:“这次立功的机会你是没有了,不过朕也不会让你白做,王乔犯得必定是诛九族的死罪,只要你按朕说的做,到时候他的家人随你挑,随你处置。”

    程天官怔了怔,随后嫣然一笑:“谢皇上。”

    程天官终于时来运转,他现在是朝廷命官。在接下皇帝给他的密令后,皇帝命人用轿子把他送回赐给他的官宅。路上程天官一直在回想这一个月来他的大起大落,现在皇帝对他的态度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然而眼下的温柔更加衬托之前的恐怖。虽然皇帝给了承诺,让他安了心,但他也不能掉以轻心。皇帝之所以关他一个月,这不只是在试探他,也是在警告他,他可以给他荣华富贵,也可以毁了他让他生不如死。

    想到最后程天官全身一阵寒颤,就算这般畏惧,气性大的他,心中依旧鄙夷的“哼”着:这就是世人歌颂的明君。

    来到郎中府,程天官看着皇帝赐给他豪宅,这一切都是用他的身子、他的尊严换来的。程天官在笑,可笑意中透露着一丝阴冷。

    在京城他一个五品官的宅子自然不能同一品大员的比,可也有三十多间房,二十几个佣人。程天官刚刚逃出生天,他没急着和肖明远联系,而是先静养了两日。在地牢中的日子让他身心俱伤,换做一般人早就疯了。夜晚,他命人烧了热水,关起门,自己好好泡个澡,洗去一身的耻辱。

    沐浴后,程天官独自一人给自己上药,他不能让下人看到他这一身的伤。药是皇帝给的,倒是很好使,在地牢里就领教了,不然皇帝也不会肆无忌惮的折磨他。就照烛火,程天官给自己上药时又看到那条用利刃刻在他私 处的青蛇。青蛇的身体在他分 身上盘旋而下,蛇头没入他股 间的小 穴中。皇帝说过,他的小 穴是皇帝一人专用的,既然是皇帝专用为何要刻蛇而不是龙?一想到那日被吊在黑暗中任人刻画,程天官就心有余悸,同时也怒火中烧。现在他身上多了一个永远也无法抹去,也不能抹去的耻辱。好可恨!

    越想越悲愤,程天官愤恨的将空药瓶砸向地面,之后他厌烦的闷头大睡。

    休息了两天,他调整好心情,这才派人和肖明远联系。肖明远一接到口信立刻赶来。

    “天官,这些日子你……你办差很辛苦吧?”肖明远看着一月未见的程天官瘦了一圈,十分担心。

    “我很好,只是累了。”程天官知道,向肖明远抱怨也没用,何况那是他和皇帝的秘密,怎能示人,所以他干脆按照皇帝为他编排的谎言当事实。既然是为皇帝办秘差当然不能跟肖明远说,他草草几句结束自己的话题,改问肖明远的情况。当他听了肖明远一个月的遭遇后,心中不免好笑,他二人还真是难兄难弟,那皇帝和王爷也都是不是省油的灯。

    肖明远把程天官的假话当了真,他见程天官平安无事,还有了功名心中自然宽慰许多,在他讲述和王爷发生的奇怪矛盾后,他征询程天官的意见,“天官,你看这次王爷请我去赴宴,我该不该借此机会把义父的事向王爷澄清?”

    客厅中,程天官端坐正堂,细细品味皇帝赏给他的贡茶的味道。坐在客座上的肖明远见程天官若有所思,也不便追问,屏息等待答案。片刻后,程天官放下茶杯,冷哼道:“鸿门宴。”

    “唉?”肖明远错愕的怔住。

    第百二十章 鸿门宴

    京畿重地烟色居然被人打劫!

    当有人告诉我这件事已经是事发两天后,我猜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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