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他,强占他只是为了找个慰藉品,然而今日的话却让岳冬生出一个可怕的假设。赝品得不到‘主人’不是应为爱他,才不忍用残忍的手段去掠夺。赝品曾说过,如果不是‘主人’有比他强大的力量他早把‘主人’占为己有,就算只有身体,就算让对方受伤也要得到。如果有朝一日‘主人’真的失去武功,赝品会怎么做?像对待他一样用阴谋诡计欺骗世人,再不顾‘主人’的感受强取豪夺占为己有?想到这,岳冬不禁打了个冷战。这只是个假设,也只能是个假设,如果成真,就真的没有人能扼制赝品。只得到身子,赝品也不会满足,那时他会因没有着落的感情更加疯狂的摧残无辜。岳冬越想越觉得恐惧,他被自己的假设吓到。说是假设,可谁能保证赝品不会把它变成现实。‘主人’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付,而处于劣势的赝品绝对会比‘主人’更加勤奋的修炼,他们两个不是师出同门吗?赝品对‘主人’的武功门路应该了若指掌。就算功夫没有盖过‘主人’的长足长进,赝品也可想别的办法,比如消弱‘主人’的功力。可‘主人’百毒不侵,要下药谋害也不容易。想到这,岳冬突然忆起他出征前,‘主人’因吃错药而发酒疯的事,立刻推翻之前的定论。‘主人’就是对自己的体质太自信,才会犯下那种错误。要是赝品抓住‘主人’性格上的弱点诓骗他吃药,久而久之也许会废掉‘主人’的功力。说不定赝品这次心情抑郁是计划进行的不顺利?或者是被‘主人’识破了他的阴谋?所以赝品意志消沉的酗酒,拿他出气?岳冬陷入自己的假想中不可自拔,时间在他胡思乱想中慢慢流失。

    到了后半夜赝品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他看向被他吓了一跳的岳冬,惊讶道:“你、你怎么还这个样子在这?”

    岳冬委屈,他不让他动,他敢动地方吗。赝品的神态告诉岳冬,他是完全清醒了,这是好是坏?

    赝品拉起岳冬,解开他的绳子,催促道:“赶快回你住处,把自己打理好,天亮了还有正事要做。”

    炼狱般的一晚终于过去,岳冬在天亮前终于有喘口气的时间。第二天,赝品秘密召见他和柳青云、龙图一干将领,向他们宣布:“朕这次是微服出巡,意在视察各道真实民生,朕将和岳冬一同南下暗访,几位爱卿要替朕和岳冬做掩饰,让地方官员以为岳冬是和你们一同南下巡道。”

    听了赝品的话,众人颇为惊讶,各怀心思。龙图等人相信赝品是为了视察民情而出京,可他们惊讶赝品居然亲自暗访民间。

    柳青云之前被赝品密诏过,在他记忆中这次暗访应该就是赝品说的:“……朕自有安排。”柳青云很为赝品的安全担心,杀子夺妻之仇可不是小事,万一其中误会解不开赝品有个闪失可关乎国运。可赝品自信满满,就连提议暗中派人保护也被赝品驳回,对这次南下柳青云捏了把冷汗。

    最后是岳冬,在赝品宣告下一步行程后,他一想到要和赝品两人单独相处那么多天就发憷。平时的赝品就够他受的,如今赝品情绪极度不稳,喜怒无常,这两日已经让他吃不消,往后的二人世界还会发生怎样的事?

    虽说是暗访,可要到有人的地方才能访到信息,也就是说他们会到人多的地方,有外人在场,赝品应该会收敛些。岳冬不断这样安慰自己,然而实际情况与他设想的恰恰相反。上了路,岳冬才发现赝品专挑偏僻没人的地方走,理由是难得打着暗访的名义出来清静一下,在宫里看够了人,所以他要溶入自然,哪没人走哪。岳冬只想叫救命叫,他能熬到岭南道吗?

    第百三十章 血色除夕 白色往事

    王乔深刻体会到人生沉浮无常,昨日他还在家中谋划,王文宇没能和李玲成亲将来要如何走,今日他就被抄家下大狱,而皇帝竟让一个新上任的刑部郎中来审他。别看程天官年纪轻轻却异常心狠手辣,让他在大牢里吃够苦头。皮肉之苦也就算了,最糟的是他被下狱的罪名竟是通敌卖国,陷害忠良。不可否认他是有过念头,但他权衡过利弊,他没敢有实际行动。然而程天官却将赤 裸 裸的证据扔到他面前。王乔惊骇了。他曾送给逍遥王的礼盒中除了美玉还有一叠厚厚地契,而地契的背面是一封封用他的笔迹写给逍遥王卖国的密信。他要王文宇送过礼盒,可没夹带这些东西!王乔惊觉自己被人栽赃!是谁?

    王乔不服,他要面圣,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程天官屏退所有人后亲自动手,强迫他咬舌,不是让他自尽而是让他不能说话。他的双手也被程天官挑断筋脉不能写字。他认罪的供词是程天官当着他的面,抓住他的手在供词上案的手印。程天官微笑着告诉他,他犯得是重罪不用等到来年秋后,明日就会将他问斩。王乔在官场打滚多年,他怎会猜不出其中玄机。

    漆黑的大牢里,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往的一切像走马灯似地从脑海闪过。王文浩的死、守灵那夜的告密信、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病倒、王文宇代他拜访王爷、皇帝来探病他却浑然不知等等。王乔没有恐惧,没有懊悔,而是癫狂般大笑。可惜他的舌头短了一截,笑声如厉鬼哀嚎。

    监狱外,听着里面鬼哭狼嚎声的程天官,看着烟色交给他的证物,神色凝重。程天官何等聪明,王乔一案的玄机他看的一清二楚,也就是应为看的太透彻他才会失眠。这就是皇权的力量,这就是得宠和不得宠的下场。他现在不过是皇帝的一条狗,一个玩物,要想爬到宠臣的位置以后得加倍用心。

    ——

    大年三十这天,是王乔终正法的日子,我带着魏笑天去观刑。王乔这人可真够狡猾,居然疯了,以此逃避自己的罪责和对死亡的恐惧。无所谓,只要他死了,万事大吉,可惜甘蔗没有两头甜。王乔的死如了魏笑天的愿,可王文宇失去了一个父亲,自己还成了通缉犯。我为了不让他们日后见面尴尬,观刑后在回府的路上,我在马车里和魏笑天商量:“本王私自决定将李家庄的案子从王乔的罪名中去除,毕竟王文宇是无辜的,你们还有师徒的情分,如果因王乔而疏离、而怨恨太可惜了。”

    坐在我对面的魏笑天神色凝重,我以为他在怨我先斩后奏,没想到他下了很大决心般对我说:“王文宇和王乔的关系并不好。”

    我一愣,迟疑的问:“王文宇跟你讲过应为他娘迷恋本王而死,王乔因此疏远他的事?”

    “王爷知道此事?”

    “最近才知道。”

    “所以王爷才这么爱护王文宇?”

    “也不全是,本王原本就很中意王文宇的性格,后来知道他的身世就多了分怜惜。”

    魏笑天沉默,他会不高兴也在情理之中,我劝解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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