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赝品拿他的大腿当枕头,面朝外闭目侧躺。岳冬双臂垂在身体两侧,不敢乱动。

    赝品枕在岳冬腿上喃喃的说:“我很累,真的很累,让我休息一会。”

    这话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赝品自语。岳冬不认为赝品是因为白天的赶路而疲惫,他是心累。赝品今晚的话,加上这几日发生的事,再一次提示岳冬赝品和‘主人’之间出了事,如果他猜的没错,‘主人’定是做出让赝品伤心的事。这次赝品伤的很重,所以才会如此喜怒无常,才会想寻找没遇到‘主人’之前的自我。赝品遭受不幸那是他的报应,可这份报应会殃及到他,岳冬也幸灾乐祸不起来。

    岳冬仰望星空,猜测令赝品如此意志消沉的‘主人’此刻在做什么?

    ——

    除夕夜,逍遥王府热闹非凡。今天是年三十,按理说大家都应该在自己家中过年,可现在都因我派送的请柬集中到我府里,看来我蛮有人缘的。我府上的婚礼硬是把年三十的气氛盖过,这让我很有面子。

    喜宴上宾客如云,道喜的人更是络绎不绝,看得我两眼发花。人多归人多,不表示我好糊弄,在向我道贺的人群中那个可疑人物还是被我发现。拜堂仪式结束后,我随意应酬一下酒席上的事,待众人都吃开喝高后,找个借口叫出那个人。远离喜宴,在僻静处,我质问:“你怎么这个样子?我不是给你请柬了吗?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来吗?”

    被我埋怨的人正是魏源,而我指责他的原因是他盗用秋道人的样子。当我发现魏源假冒秋道人时,我立刻张开感应区在府中搜索,发现真的秋道人昏迷在自己房中的床下。我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这才把魏源找出来理论。

    魏源叫苦的说:“王爷,就算我拿着请柬来,还不是要化装成一个糟老头子,天天都是那副样子多枯燥。”

    “所以你就把秋道人打昏塞到床下,化装成他的样子?”

    “不是打昏,是迷昏——王爷怎么知道他在床下?他是醒了还是被人发现了?”

    “你不用怀疑你的药,他还在床下睡着呢。除我之外没人知道。怎么害怕了?害怕还对一个将军出手。”

    “是很害怕,要是本尊出现我这个冒牌货就没得玩了。还好、还好。” 魏源刚松口气,又沮丧道:“我原以为这么多人您不会认出我,王爷怎么想起去这家伙的房间?”

    “我没去他房间,是先认出你。”秋道人也怪倒霉的,刚被铁男攻击过,又被魏源算计。

    “咦?”魏源吃惊。“这么多人还能注意到我,好高兴。”

    “别自恋了,那是因为你太显眼了。”

    “我这副样子很显眼吗?”魏源看看自己,不解的问:“记得您以前也说过我很有特征,很容易认出来,我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魏源不止一次问过我是如何识破他的易容术,我一直没告诉他,不是我小气,而是他隐瞒在先。他那异于常人的体质不论如何装扮外表都是无法改变的,他总是用易容术掩盖真实的自己恐怕就是应为这个原因。从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发现他的心跳比常人慢许多,正常人一天的心跳速度,够他用半年的,这使他整体的生命体质比一般人缓慢。都说人活七十古来稀,而魏源以他这样的体质就算活个两三百岁也不是问题。我相信魏源也是知道这点才用易容术伪装自己,才刻意加快自己的呼吸来掩饰,可惜他只要一入睡就会减缓到属于他的正常速度。作为人,他的存在是特别的,对我更是个惊喜。他是自然而生,而非赝品的傀儡,虽然魏源除了寿命比普通人长,身体结构比普通人结实,其他地方与常人无异,但对我而言他宛如失散的亲人。我和他的存在都是特别的,所以我非常喜欢他,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真的生气。我没告诉他我的秘密,应为他也在隐瞒他的秘密,既然如此就让时间慢慢解开我们彼此的真实面纱。百年之后,如果他还是这个样子活着,我要让他成为我家庭的一份子。

    魏源的好奇令我得意道:“嘿嘿……我不告诉你。”

    “王爷好小气。”魏源嘴上说的失望,心中却捏了把冷汗。好险。幸好他作对了决定。他迷昏秋道人是因为他很碍事,他化妆成他一是婚礼上不能少了秋道人;二是,他要用这个伪装引开‘主人’的注意力,便于王文宇行事。他的计划成功了,可他不能确定是否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从皇帝那知道‘主人’不是人后,魏源不能肯定‘主人’本尊在这里是否就不会看到洞房中的一切。王文宇现在应该已经行动,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拖住‘主人’,吸引‘主人’的注意力,肖明远的事正好是个不错的话题,魏源就用此和‘主人’打哈哈。

    ——

    春宵一刻值千金,新人终于摆脱喧嚣进入洞房。李玲怕生免去闹洞房的插曲,只做了简单的祝福仪式。喜娘和丫鬟们退了下去,关上门,屋中只剩下魏笑天和李玲。在安静下来后,不等魏笑天揭开盖头,李玲自己取下来,孩子气的把红盖头扔到一边撒娇道:“终于结束了,闷死我了。笑天哥你帮我把头上的东西取下来吧,好沉呀!”

    看着天真无邪的李玲,魏笑天依言将她的凤冠取下,让她的头不再受压迫。李玲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轻松后,扑到魏笑天怀里,愉悦的说:“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吗?”

    “对。”魏笑天疼惜地轻抚李玲的头。魏笑天饱含柔情的双眼突然警觉起来,一挥手将桌上的酒杯弹出,穿透门纸射到外面,并问:“谁?”

    怀中的李玲被吓了一跳,顺方向看去,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王文宇手持魏笑天打出的酒杯,不慌不忙的进来,笑道:“真危险,这可是会出人命的。新婚之夜怎么还这么杀气腾腾?”

    “文宇哥。”李玲见是王文宇,退去不安换上笑脸,跑过去。

    “还是玲儿好客。”王文宇张开双臂迎接李玲。

    魏笑天凝目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闹洞房。我现在是待罪之身不能参加婚宴,而王爷请来的人玲儿又害怕,我就人尽其用。大婚之夜如果少了闹洞房的环节岂不无趣,放心我不会待很长时间。”王文宇说着在李玲的陪同下来到桌前,放下手里的杯子,另一只手也放下一个杯子。拿起酒壶,往三个酒杯里倒酒。边倒边说:“我知道洞房中只有两个酒杯,所以自备了一个。师父成亲做徒弟的理应敬师父、师娘一杯。”

    王文宇拿起自己带来的杯子,做敬酒状看向魏笑天。魏笑天神情凝重的看着王文宇,片刻他也走到桌前拿起一个装满酒的杯子。李玲见两人都举杯,觉得好玩也举起杯子。

    王文宇一脸人畜无害的笑道:“祝贺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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