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我们还会和以前一样。”

    此话一出,令岳冬突兀起一件可怕的陈年旧事,他睁大双眼惶恐的看照赝品。难道他又要像十五年前一样被赝品抹去不允许存在的记忆?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赝品的手撤离他,红丝蒙住他的双眼,岳冬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意识越来越模糊,紧绷的身体和神经随着困意的袭来而慢慢松懈。岳冬越来越无法思考,最终沉沉睡去。

    红丝把岳冬身体缠绕的密不透风,只留一根将他吊在粗壮的树杈上。放眼看去,犹如硕大的茧。四周的白雪将它衬托的更加鲜红。

    “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赝品对照红茧说完,飞身离去。

    ——

    岭南道。

    岭南王府的马场中,东方凌鹫亲自给傲月喂草,刷毛。东方凌鹫之所以亲力亲为一则他喜欢马;二则,傲月一天没见到他就会闹脾气,马场的人拿它没办法,东方凌鹫只好亲自来照看它。其实只要东方凌鹫来看傲月,傲月就会很乖,他无需亲自动手做些什么,只是他见傲月如此亲近自己,难得有马这么认人,他不觉被感染,对傲月另眼相待。

    东方凌鹫知道他亲手拿草料给傲月,傲月会更加高兴,果不其然,傲月兴奋的好似小狗摇着尾巴。东方凌鹫一边给傲月喂饲料一边盘算岳冬何时到来。他本人虽不能离开岭南道,可他差人打探过岳冬的行程,多年未见的心上人一天天接近自己,岂能不兴奋。东方凌鹫在殷切期盼岳冬到来的同时,也在为‘主人’的事困惑。心中纠结之际,所想之人竟赫然出现于眼前。

    “‘主人’?”东方凌鹫惊讶不已。‘主人’来势惊天动地,几乎可算从天而降,他脚下的地面,都被气流压出大坑,吓得马场中人和马都惊恐不安。更加怪异的是‘主人’一副生死离别,又似者劫后重生的悲喜表情。

    ——

    我飞奔至岭南道,凭照记忆中东方凌鹫府邸的位置找到岭南王府,找到东方凌鹫。相隔数十里外通过感应区我看到他,激动地不可言喻,眼下冲到他近前,竟然不确定起来。不敢接近,怕眼前的美景又是镜中花水中月一碰即逝的幻想。听他叫我的名字,我才敢确定,喜极而泪朝他冲去。眼见就要投入心爱人的怀抱,怎知一道黑影闪过,东方凌鹫消失了,扑空的我载到地上,把地砸了个坑。我慌忙爬起,四下寻找,竟见不远处东方凌鹫被一匹马叼着后背的衣服劫持走!这打劫的黑马我看着怎么这般眼熟?

    傲月咋见‘主人’光临,极其不安,它怕东方凌鹫被‘主人’抢走,于是先下‘嘴’为强,这才抢先一步把东方凌鹫叼走。没想到反而救了东方凌鹫一命。照‘主人’这个力道若真抱上东方凌鹫,此刻恐要阴阳两隔。东方凌鹫也意识到这点,心觉好险。比起这,‘主人’的反常更让他费解。

    傲月叼着东方凌鹫跑不快,于是它一扬脖,把东方凌鹫甩到天上,东方凌鹫在空中一个后空翻安稳落在傲月背上,一人一马配合的倒也默契。驼着东方凌鹫的傲月可以放开了跑。

    若真遇到敌手,骑着傲月逃走无可厚非,可这是在东方凌鹫府里,来人又是‘主人’,他为何非要逃走?总之,傲月的行为,‘主人’的反常都叫东方凌鹫纳闷。傲月没有被套上缰绳,东方凌鹫不好令它停下,但这个问题无需他操心,很快有人替他解决。

    ——

    我见东方凌鹫被傲月劫走,气愤的冲了过去,碍于东方凌鹫在傲月身上,我没有直接去攻击傲月而是袭击它的落脚点,让它失蹄摔倒,而我去接坠马的东方凌鹫。前半部没问题,后边就没按我的预期行事。东方凌鹫没有因为惯性向前载,而是在马背上纵身向后跃。我再次与他失之交臂,但我不气馁,待东方凌鹫落地我又投奔他去,这次没有任何人和马妨碍我,然而握依旧没能如愿。东方凌鹫在躲我?

    “为什么?”我泪眼婆娑的问:“我好不容易找到复活的你,你不想见到我吗?为什么要躲着我?”

    东方凌鹫也是没办法才避开‘主人’的拥抱。 ‘主人’在一处房子附近截下傲月,被‘主人’劈开的地面裂缝延伸至墙壁,导致房墙断裂,好好的一栋房子转眼变成危房。‘主人’毫不节制自己的力道,他要不躲他还不被‘主人’抱成碎片。见‘主人’这般委屈、可怜的望着自己,东方凌鹫自知自己躲避行为明显伤了‘主人’的心,他不忍之余顺着‘主人’的话疑问:“我从未死过何来复活?你冷静点,先把事情说清,不然我可就真死了,还是命丧你手。”

    东方凌鹫此言一出,我霎时僵住,迟钝的咀嚼其中意味。看看周遭的环境,天塌地陷般,再看东方凌鹫戒惧的神情,“天哪,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我曾经感激上天赐给我力量,可以保护东方凌鹫,没想到却成了危机他性命的首要威胁,我岂能不悲伤。

    东方凌鹫见‘主人’因自己的话不顾形象当众哭泣,实在不忍。他挥挥手遣退不知发生何事而赶来的人们,当然还有极力阻止他接近‘主人’的傲月。傲月不肯走,但见东方凌鹫执意不准它阻拦,它只得在一旁老实看着。

    东方凌鹫踌躇一下方才过去。他不担心‘主人’存心害他,他只怕‘主人’情绪激动,在无意间伤了彼此。东方凌鹫蹲下身,一只手试探的搭在‘主人’后背,如安抚一只受惊的猫捋着‘主人’后背说:“没事的,不要怕,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告诉我出什么事了?你为何认为我是起死回生?”

    “你不记得了?”我紧紧抱着自己,如果可能我此刻想拥抱的人是东方凌鹫,可我不能碰他,只好依偎在他怀里。

    东方凌鹫反问:“我忘记了什么?”

    我哭泣着把我们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他。东方凌鹫听后,颇为惊讶,更感无厘头,他无奈道:“那只是个梦,我怎么可能会是秃鹫。”

    “你不是秃鹫?”

    “当然不是。”

    “我是在做梦?”

    “当然。你看你多威风,哪有那般凄苦,那些都只是个梦。”

    “我们相爱也是个梦?”

    “这……”东方凌鹫被问住。事实当然是梦,可‘主人’殷切期盼的眼神似是只想把这部分当真。

    得不到东方凌鹫的答复,我颇为伤感的低下头。

    东方凌鹫轻拍‘主人’的背,在想如何开解他时,无意间发现‘主人’披散在后背的发丝竟然动了起来,他手所触摸过的部分像不想让他离去竟然缠住他的手。东方凌鹫大惊,再仔细看,那些黑亮的发丝中还掺杂着半透明的头发。这是怎么回事?东方凌鹫满面疑问,凝视靠在自己怀里哭泣的人。他悄然拨开‘主人’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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