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地行为,恳切的说:“跟我走。”

    岳冬茫然不解,待东方凌鹫拉他的手往房门去,才悟出那句话的深意。岳冬向后退身,挣扎着要摆脱东方凌鹫,可这次东方凌鹫握得有力,他竟没挣脱,可他的力量也牵制住东方凌鹫无法再向房门迈进。岳冬急道:“这是他的房间,是他让我留在这里,我哪都不能去。”

    东方凌鹫怎会不知岳冬的恐惧,他又怎会看不透赝品的心思。可他也有他的打算,他的筹码。他不能再放任岳冬留在赝品身边。东方凌鹫回首道:“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你是孤身一人,我不是;你有王爷护你,我没有。”

    岳冬一语犹如利剑在两人之间划出鸿沟,东方凌鹫竟松了手,岳冬趁机挣脱。东方凌鹫心痛的看着再次避开自己的岳冬,心乱如麻。也许是他太草率,孤身惯了,竟忘记岳冬不是一个人,而‘主人’此刻并不在这里。

    气氛陷入僵局,而替他们解围的是窗外忽显的无数火光和整齐的脚步声。

    原本被黑夜渲染的窗纱,被突来的火把照耀的通明。寂静的院落被脚步声扰乱,听声音来了不下二十人。终于出场了吗?东方凌鹫看向灯火通明的窗门,毫不畏惧。回眸望了一眼惶恐不安的岳冬,愤然走至门前打开房门。东方凌鹫倒要看看赝品这般设计他,是要给他按个什么罪名。

    走出房门,站在平台上,台阶下的场面一目了然。全身武装的士兵确实站了两排,可为首的是太监李顺。东方凌鹫凝眉,心疑难道皇帝此时还要拿架子,或是不屑于亲自出面?

    李顺见东方凌鹫突然开门走出,一脸惊奇的迎上前说:“奴才参见王爷。王爷还真在此地!”

    没闹僵前东方凌鹫还能客气和他周旋道:“公公何意?”

    “今陛下听了地方官的汇报,知道因地震形成许多堰塞湖,无时不危机百姓安全,虽然王爷您已经将危险地带的百姓迁移,可陛下还是不甚放心,所以口谕请王爷您即刻引领岳大人带兵去查看堰塞湖情形。”

    “现在去查看堰塞湖?”

    “杂家也是这么说,可陛下说王爷一心为民不会计较昼夜。”

    东方凌鹫对时间的质疑可不是李顺说的那样。赝品处心积虑引诱他来此和岳冬相见,就在他要不顾一切带岳冬离开时,赝品让他和岳冬去查什么堰塞湖。

    那堰塞湖是因山崩堵塞河道而形成,若用人力疏通,躲避不及可是要被汹涌的河水吞没,所以他才选择让当地百姓弃旧居改迁它处,待河水灌满,自行冲开或是自然改道也是好的。几个月下来,松动的堰塞湖已自行决口无数,压力减小,水又有可流之处,剩下的几个就没了动静,形成小的地上湖。可世事难料,由其是天灾,东方凌鹫不敢轻心,请了经验老道的人日夜坚守,看看到底是疏通开好,还是人为加固保持现状。这事今天白天负责河防的官员详细向皇帝禀报过,皇帝只是听取,未给意见。现在,这般戏耍他们之后,突然让他们星夜赶路去查看仍处在危险期的堰塞湖。难道要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东方凌鹫未及多想,李顺用尖锐的声音接着说:“陛下料定,酷爱武学的王爷您无心睡眠,定会找岳大人切磋一番,让杂家直接来此处传话。果真被陛下说中,让杂家少跑了些路。”

    “陛下可真是神机妙算。”东方凌鹫嘴上说得好,心中却在不肖,明明已是心照不宣的事,还要弄这一套,这戏演给谁看。放眼看去,那些整装待发的士兵都是皇字军,是皇帝直属的部队。他的人,岳冬的人都不启用,偏要派自己的人来跑这趟差事,而且不在王府大门等候,非要在这聚齐,其目的可想而知。这趟差去与不去都是凶多吉少。

    东方凌鹫尚在权衡是接旨奔向那不明的危险,还是抗旨留在有自己人在的府中时,岳冬漠然走出房门。他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人看上去平静许多,没了先前的激动和不安,此刻沉静的有些超然。从东方凌鹫身边走过时,也不知是在对他说,还是在对李顺说:“陛下的命令,自然要去。”

    东方凌鹫一路看着岳冬走下台阶,穿过兵分两旁的人墙独自朝院门走去,那消瘦的背影让他失了神竟有些看呆。

    “王爷。”李顺的声音叫醒东方凌鹫。对方是有备而来,让他措手不及,如今他只能随机应变。东方凌鹫下定决心,既然岳冬选择顺从,他就跟去会一会外面的十面埋伏。

    来到岭南王府大门,已有二十余匹马备在那里。上马前,东方凌鹫拉住岳冬的缰绳,低声道:“相信我。”

    火把照亮岳冬的面容,人依旧那么恬静寡欲,可在那份恬谧中平添了惆怅,光影交错人显得单薄无助。东方凌鹫看在眼里痛在心中。

    岳冬没有回答东方凌鹫的话,他相信他有这份心,可没有那份力。望着他眼中的坚定,岳冬低了头,慢慢的将缰绳从他手中抽出,上了马。

    不在言语,只有出发的号令。二十二个人组成的马队井然有序的朝黑暗的山中奔去。

    ——

    漆黑的山道上,一串忽隐忽现的亮光穿梭其中,那是火把的火光。身边跟着二十个皇帝的人,可皇帝指名让他带路,这本给东方凌鹫大大的方便。可东方凌鹫不以为喜,反以为忧。岳冬的话,‘主人’的事都在暗示一个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如果他所猜没错,身后不要说有二十个人,就是一个人他都未必能应付。另外,皇帝要他们去堰塞湖的目的,是要他们的命还是其他?他该如何让岳冬和自己平安脱离险境?黑夜里奔驰了两个多时辰,东方凌鹫一直在思考对策,横竖都对他们不利,他也只有赌上一赌。东方凌鹫突然喊:“停”勒住缰绳,后面的马队应声急忙停下。岳冬心不在焉,反应自然迟些,他的马跑出一段距离才停下,掉转马头,碎步折回,不解的看着东方凌鹫。

    东方凌鹫不好意思的对他大声说:“抱歉,本想带岳大人走捷径,没想迷了路。”

    岳冬傻眼的看着东方凌鹫,他心中烦乱只是跟着走,未曾主意周遭环境。现在四下看去倒是一片没路的林子,分不清个方向。

    东方凌鹫对岳冬说完,便对那二十个士兵喊话:“你们五人一队,分四个方向去探路,谁找到了路就燃篝火放狼烟通知大家。”

    东方凌鹫刻意将他们带到一个容易迷路的林子瞎转悠,他是在试探,也是在赌,看这些人会不会听他调遣。第一把他赢了,二十个人没有质疑,也没多言,按照他的命令井然有序的分成四队朝四个方向探路去。

    看人散去,东方凌鹫朝岳冬说:“走吧,我们也去找出路。”东方凌鹫一语双关。不是只有赝品才会做戏。

    岳冬迟来的醒悟,令他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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