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完全在孩儿意料之外。一个晚上孩儿也只能做到先拆散他们,用赌约拖延时间,于后的细节孩儿的确没时间想。”

    我欲哭无泪,感觉自己所托非人。

    赝品又言:“爹爹不放心可留下来一起拟定方案,掌控事态的发展。”

    说的好听,我敢留下来吗!这里那么多人,就算远观也让我心发慌,还有东方凌鹫为岳冬寝食难安,看得我即心痛又不甘。由其赝品的新提案,还要打击东方凌鹫的意志,我不想让东方凌鹫受苦,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不按赝品的计划走下去,无疑就得成全东方凌鹫和岳冬的好事。我不要!我急得火上房。私心和良知不断斗争,最后我选择了私心。既然认同赝品的计划我就得警告他,不可以对东方凌鹫太过分,可这话该怎么说呢?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想要的人是东方凌鹫。反复揣摩后,我对他说:“东方凌鹫是个普通人,又是外人,我们要的是岳冬,所以你对他点到即止,别太过分。”

    赝品一脸疑惑:“通常不都应该对自己人手下留情吗?”

    我就是怕他生疑才这么说,结果还是被他抓住话柄,我心中一急,不悦道:“你没听过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吗!再说岳冬这么皮实遭点罪也不会怎样。东方凌鹫可是个普通人,稍不留意会被弄死的!你难道想要他的命不成!”

    “孩儿不敢。”

    赝品的惶恐,令我查觉自己太偏袒东方凌鹫,赶忙补充:“杀了他能解决问题,我还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赝品迟疑,旧话重提:“东方凌鹫总有寿终正寝的一天,岳冬是因为寂寞才恋上他的温柔,爹爹若不忍蹉跎他们,等东方凌鹫不在后,岳冬自然会淡忘他。”

    “他要是忘不了呢?他要是用你的血使东方凌鹫增寿呢?他要是想不开寻死呢!再说那么长的时间,我没耐心等。我现在就要!”诸事不顺,气的我口不择言。

    赝品惊讶:“爹爹想要岳冬?”

    “你以为我在跟你说什么!”我吼完,突觉不妥。我反思,我不会在不知不觉间把岳冬从纪念品的身份上升到令赝品抵触的地位?如果让赝品误会倒是可以保护东方凌鹫,但这样一来赝品也不会好好为我办事。我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解释只会越描越黑,我不得不反问:“除了他人类里面你又能接受谁?因为你,我的选择范围只有他!”

    这原本是最顺理成章的借口,可现在我说的有些含糊。在赝品向东方凌鹫阐述我们的故事时,我无意中得知他从未喜欢过岳冬,当年他是怕我生气才假意喜欢。这件事对我震撼很大,而他讨厌岳冬的理由更是让我不可思议。赝品对东方凌鹫说他可以用李贤的身份来爱岳冬,听起来他接受了岳冬,可仔细琢磨他分明是在撇清关系,他不可能永远做李贤。他是在用虚假的身份维系虚假的爱情。这件事对我的计划影响很大,庆幸的是赝品没有在我面前说穿,我也装不知道。这会话赶话我又把这事抖出来,他要是突然摊牌说连岳冬也接受不了我可怎么办?

    我为自己的失误而闹心时,赝品以一贯谦顺的态度说:“孩儿会有分寸,只要东方凌鹫肯罢手,孩儿不会难为他。”

    太好了,赝品没有戳穿假象,想来也是,跟我撕破脸对他没有半点好处。我稍事安心,唯恐自己言多必失,决定尽早走人。临走前我嘱咐:“想到计划要先通知我,不要自作主张。”

    “是。爹爹是回王府吗?”

    “不……随便逛逛。”

    “那孩儿要去哪里找您?”

    去哪找我?我本想来东方凌鹫这里避难,结果这里也容不下我,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好。为这我又开始郁闷,尤其看到赝品的脸,更加让我想到梦中的李贤。“你的情报网不是很发达吗,自己找!”

    我心情欠佳的甩下赝品独自落跑。无处可归的我四处游荡,人多的地方我不敢去,没人的地方我也不想一个人呆着,那样更容易让我想起梦中的情节。我好害怕,也好孤独。凄凉中猛然想起一个,我赶忙去找他。当我在深山老林中搜索到他时,他已经快被冻死、饿死。这个可怜人就是杨笑。

    我离家出走的第一天想了许久,既然我是因为那个梦而恐世,就应该找个梦中人当练习对象,让自己摆脱噩梦的困扰坦然面对他,只要能攻克一人,其余人不在话下。于是当天后半夜我返回王府,溜进杨笑的房间,趁他熟睡之际用被子当包袱皮,把他打包带走。

    我不敢到人多的地方,自然也就把杨笑带到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陪我过与世隔绝的日子。当然他本人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我没有勇气面对他,所以将他搁在地上立刻闪人,自然没机会跟他解释,他认字不多我也不可能留信说明原委,就是他看的懂,我也不好意思告知详情,所以被蒙在鼓里的杨笑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后立刻傻了眼,陌生的环境令他恐慌。

    对不住了。我舍不得惊动烟色;叁仁是没耐性;北、极、光他们梦里梦外没什么差别,我对他们气愤胜于恐惧。想来想去,梦与现实截然相反,有一定戏份,又能为我保守秘密的人只有杨笑——就委屈你陪我双修几日,回去我给你涨工钱。

    我以为过个一两日就能摆脱噩梦的纠缠,哪知越陷越深。起初我怀疑是环境不好,多次换地方,从山林到旷野,从大漠到湖泊,结果都没有作用。也许我该找人从旁开导。可谁能开导我?我又敢让谁开导呢?思来想去,倍感凄凉的我决定去找东方凌鹫,结果就换来这么个结局,当我从赝品那边败兴而归时才想起杨笑。我走的匆忙,都没为他的生计想过。这会找到人才惊觉自己差点铸成大错。饥寒交迫,杨笑早已奄奄一息,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把他安置在温暖的地方,多留些食物。

    我鼓起勇气靠近不醒人事的杨笑,再次用被子把他包裹起来扛在肩上,我没有送他回王府,一是不敢回去,二是我挂心东方凌鹫,于是我带杨笑来到江南西道的水州,这里离东方凌鹫住的岭南道梧州只隔两个州,赝品很容易找到我,我也方便了解他那边的情况。

    我需要清静,杨笑需要生存。我折中的找了个地处偏僻的寺庙,将杨笑寄放到那里——当然是偷偷的。我怕生人,我只远远的通过感应区观察庙里人发现昏过去的杨笑是如何照顾的。杨笑受了风寒,发高烧,在庙里人细心的照料下过了一天终于转醒,但依旧病歪歪的尚未痊愈。这期间,我留意到一件事,我并不畏惧和尚,因为我梦里没有梦到和尚或秃子,而剃度出家身着僧袍的他们与普通人在视觉效果上有很大差异,就是这种差异让我对他们没有忌讳。真是歪打正着来对地方。在确定自己不害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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