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赝品。他就是为了让你以为是我做的,才把冷牙阉了,好让你讨厌我。”

    “以你的性格若真如此,你还会拉着我四处游玩,而放任赝品不管。”

    “我……我去惩罚他你是不是就会相信我?”

    “……你好可怕。”

    东方凌鹫眼中满是对我的失望,一脸疲惫的转过身不在与我说话。我噤若寒蝉,呆望他的背影。

    我俩的关系就此降到冰点,一连几日不曾说话。我不愿承认错误,我害怕失去他。我讨厌现在的气氛,它令我抓狂又无所适从。我不断的将闷气发泄到别的地方,直到我发现这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时,才醒悟自己已经走进死胡同,错的离谱,错的让他无法忽视。终于在一个灰蒙蒙的天气里,我向他承认错误,恳求他的原谅,为了表示悔意和诚意,我甚至跪下求他再给我一次机会,甚至愿意和岳冬共享他的爱。

    老天还真是应景,为我下了雨。可他却背过身,不肯看一眼跪在雨地中的我,只是对我说:“我一直觉得你和赝品不同,你会尊重人类的思想,爱惜人类的生命,可惜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当我看到真正的你;当我看到你屠杀那些无辜的生命;当我感受到你稍不顺心就能摧毁我的力量;当你用那种非人类的方式和我交欢,我才知道不论外表伪装的多像,你根本不可能成为人。你的力量、你的原形、你的性格,你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害怕。物以类聚,你不该选择我。”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就因为我不是人?”我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东方凌鹫口中说出。

    “是。”

    老天再次应景的,在东方凌鹫说出这个字时,天空一阵呼雷闪电。是在嘲笑我吗?我呆滞了,我无法相信。“你真是东方凌鹫吗?你说过如果世上有鬼神妖精,能与他们结识也是一大快事,为什么现在成为现实你却要拒绝我?”

    东方凌鹫有些迷茫,他也在疑惑这个问题。“在赝品告诉我你们不是人时,我的确没有排斥你。在我盼望你到来的日子里我甚至告诉自己,只要你能救岳冬,我可以用我的一生报答你,就算是做情人、宠物都没有关系。可在冷牙给我服下毒药,徘徊在生死边缘时,我觉得我的一生都是错的。我厌倦了朝堂,厌倦了江湖中的快意恩仇,我不该爱上一个男人,更不该进入你们的世界。如果可能我只想找个女子成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百年后子孙满堂,自己和妻子长眠地下……”

    “住口!住口!”我激动的嚷着:“为什么你要否认自己?你把我认识的东方凌鹫藏到那里去了!”我不想听他再说这些,我不想见到这样陌生的东方凌鹫,我跳起身,拉过他。我要让他面对我,让他看清我,让他否认他只是在跟我开玩笑,只是气我做的错事,他不是真的讨厌我。可是我没能扳过他的身子,而是扯下他一条胳膊。我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东方凌鹫捂住失臂的半边,痛的伛偻了身子。他仰头看向我的眼神写满痛苦。他咬牙忍痛才站直身,对我说:“和你做爱让我觉得恶心,让我觉得自己再被一个怪物亵渎。”

    我不懂东方凌鹫为何要在这时说这些话来刺激我。这是他的真心话吗?“够了!”我忍无可忍,歇斯底里的大叫,我只是想让他闭嘴,我不要听这些。悲剧再次发生,我因激动自身产的电流将他烧焦。我茫然的看着黑乎乎的他,直挺挺的向后倒去。事实再次证明他的话,我在情绪起伏时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而这份力量足以杀死人类。

    东方凌鹫倒在泥地中,一动不动,他没有死,他不是人类,他是傀儡的体质,只要有一块血肉没被烧死他都可以再生,他只是全身被电酥无法动弹。他烧焦的残臂从我颤抖的手中脱落,我倒退了几步,直觉告诉我,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不然他复原后又说出什么话,我或许真的会杀了他。不敢在看,我扭头飞走,钻入雷云之中。

    躺在雨地上的东方凌鹫,他被烧焦的表皮被雨水冲刷下去,露出下面新生的肌肤,被电流击酥的骨头也在咯咯作响的愈合。他的断臂被‘主人’拿在手里烧成焦炭与身体失去共鸣,不能再用,他的身体本能的在缺损处慢慢生长出新的手臂。

    东方凌鹫就这么静静的躺着,望着黑压压的天空。这场雷雨持续的时间似乎特别长,他不光听到震耳的雷声,云层之中还隐隐传来哭泣声,深沉而绵长,覆盖了整个天空。

    真傻。为什么不在多用一些能量,把他如那支断臂一样烧成无法复原的焦炭。这样大家都解脱了。

    第百五十七章 风起云涌

    一个月前

    在‘主人’将喜帖亲手送给岳冬后,赝品就没碰过他一根指头,黄昏时分还离开碧竹园,说有事要处理。算时间整整过去十二个时辰,几乎是一整天赝品都不曾和他亲近过,这和之前的如胶似漆大相径庭,岳冬对此极其敏感,心中隐忧更重。他可不是嫉妒‘主人’,纯粹忧虑赝品感情的真伪。赝品若真用李贤的身份对他有一丝好感,他还有翻身的希望,可照这个形势看,只恐赝品是在拿他做文章,但他不懂烟色结婚赝品为何要和他整日泡在一起,若是‘主人’成亲这还说得通。

    岳冬拿着喜帖苦恼许久,在他想得出神时,大片阴影向他遮掩上来,他猛然抬头发现是与他分别多时的赝品。

    “想什么呢?若为贺礼就不用伤神,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赝品搂过从座位上站起的岳冬,在他鬓角温柔的吻了一下。拿过他手中已被握温的请柬放到桌子上。

    岳冬见赝品对自己还如前几日子随和,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无聊吗?”

    “那倒不是。”岳冬在赝品怀中接受他亲昵的触碰,这可是最好说话的时候,他自然不会破坏气氛。岳冬用内疚的口吻说:“看你一个人在忙,自己什么也帮不上,觉得很没用。”

    赝品轻笑:“你怎会没用,最优秀的就是你。如果闲来无聊就为我研磨吧。”

    赝品拉岳冬去院子批阅奏折。研磨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体力活是岳冬这段时间唯一能做的事。岳冬不知赝品是存心闲置他,还是另有目的。虽然他对这项工作不满,可也有他的好处,通过奏折知道局势,收获匪浅,这么想他还是很乐意的。

    来到竹台前,岳冬看到条案上落着一叠新奏折,与平日送来的数量差不多,不同的是,与奏折并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块金灿灿的牌子。那东西立刻胶住岳冬的眼球——是兵符。岳冬的心再难平静。

    “你很在意这个?”

    赝品的问话把岳冬惊醒,他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强烈。可已经表现出来,掩饰只会更突出他的在意,干脆坦然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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