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方凌鹫。至于赝品,就算他不相信违背誓言的报应,至少他已经知道我在怀疑他,这份打击足以。我不想再纠结下去,我真的好累、好累……

    第百六十三章 脱变的友情

    一路下来严召可越发觉得李宏德不对劲。由于非常时期,不容他们享受生活,可每到夜宿时,只要有条件,哪怕再简陋,李宏德都要洗澡。赶了一天路,清洗一下并没错,可李宏德是被人伺候惯的,不应该避讳有人为他沐浴更衣,可现在李宏德都是自己照顾自己,而且他洗的太久,久到不得不让严召可在意。

    李宏德是太子,千金之躯不是什么人都能亲近,可严召可不同,他们从小长到大,除了君臣关系,严召可更像哥哥一样照顾、疼爱着李宏德。一同读书、习武,两人相处久了,免不了有肢体上的接触。那时很自然,现在……严召可越发在意这些现象背后隐藏的东西。

    他们行至某个县城,地方官为他们提供最好的住处,让他们好好休息。入夜,又到了李宏德沐浴的时间,小小作为李宏德的贴身护卫,站在院门外把守和他的职责很不相称,但在严召可看来,应该在远点才妥当。

    “小护卫,你也一路辛苦,这是官邸很安全,你下去休息吧。”

    “谢谢严大人的体恤。”

    小小出发前,莫黑白告诉他,严召可已经从冬影那里知道他就是假扮太子的人,这一路上要想对太子下手没那么容易,但也不是完全没机会。严召可最大的弱点在于他是正人君子,同情心有时也会要人命。既然是冬影提醒严召可要小心他,那莫黑白就利用冬影让严召可小心提防的同时多一份同情。莫黑白做到了,冬影听了小小的遭遇立即给严召可传信,但这个信在半途被莫黑白的人做了改动。将后半截,小小想取代李宏德的野心给删了。等消息传到严召可这里就成了:小小有着不幸的过去,才厌恶达官贵人,后受到莫黑白的蛊惑,承诺为他办事就能让他重新做人,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小小也是可怜之人,本质并不坏,让严召可酌情处理,不到万不得已,不必赶尽杀绝。

    就是这点改动,加上小小到目前为止都很安分守己,这使严召可对他戒备的同时也抱有一丝怜悯,这种怜悯让小小有机可趁。既然严召可说这里不需要他,那他就去办他的事。这一路走得太顺,该给他们添点刺激。

    小小痛快的接受严召可的好意,到让严召可意外,可翻回来想,一路上小小并没做过任何对李宏德不利的事。提防小小乃是冬影的意思,一路上他也旁敲侧击的跟小小谈过话,这孩子很避讳过去,除此之外他没看出有其他问题,谨慎期间他还是让人暗中监视小小。

    打发走小小,严召可在院内转了一圈,叮嘱一下在园内守卫的人便进入浴室,穿过更衣间,严召可蹑手蹑脚来到沐浴室门前,透过门缝往里瞧。偷窥皇室沐浴可是大不敬,但他太担心李宏德,所以他还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成为人质的日子让李宏德不堪回首,那份屈辱如烙印般,不管他怎么清洗都洗不掉。突厥大军被不明怪物吞噬,穆克肯定也难逃一死,现在除了他没人知道那个秘密,他以为他会好起来,可魔障在他心中生了根,越扩越大,让他越陷越深。明知病在心中,他还是用力擦洗身体。

    “够了!不要在搓了。”随声而至的人令李宏德猝不及防。这些天他一直拒绝近身服侍,他是太子,他的话没人敢违背,可如今有人违背他的命令,看到他狼狈的一面,震惊过后,李宏德难压心头的恐慌,用力甩开严召可制止他自虐的手。“放肆,谁允许你进来的!”

    李宏德不曾跟严召可红过脸,甚至都没大声说过话,如今他却拿太子的身份来压他。

    严召可怔愣住,他看到李宏德眼中极力隐藏的窘迫,松了手,缓缓退离木桶,单膝跪地。“臣……冒犯太子,罪该万死。”

    李宏德嚷完,早被自己的态度吓住,可话已说出,覆水难收见严召可对他行君臣之礼,心中很是难过,可净身沐浴的状态让他心慌意乱,脱口而出:“下去。”

    “是。”严召可恭顺的答着,退出浴室,双手轻轻掩上门。他肯定李宏德有事满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他不说,让他无从帮起。照目前的情况看,他想带李宏德暂避一时的计划更难实现。就这么回京,他们又会面对怎样的形式? 严召可站在门外隐忧片刻,还是决定先离开,他在这里会让李宏德感到压抑,而屋内的李宏德,听到严召可离去的脚步声——那是严召可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就是走给李宏德听。

    李宏德听到远去的步伐,精神这才放松。他将自己蜷缩在水中,只将鼻子往上的部分露出。回来这么多天他都没哭过,此时却心酸的很。严召可固然逾越规矩也是出于关心,明明他也需要被人关心,却自己竖起一道墙将严召可的好意隔开。他从小到大都是一帆风顺,就算有困难都会能到周围人的帮助,可这次的事,他不知该跟谁说,谁能为他驱除心魔,谁又能为他保守秘密。他害怕那件事传到他父皇、母后的耳里。他害怕关心他的人知道,就像严召可。他不是不信任他,就是太过在乎,才不敢让他知道。还有他的父皇,是那么完美的人,是他一生努力达到的目标,如今那个叫穆克的男人却给他添了一笔永远无法抹去的黑。

    此后,李宏德更加回避严召可,两人更显生分。

    他们在赶路,不能久宿一个地方,在此休息一晚便启程。离下一个县城还有三日路程,怎么赶都免不了露宿。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野外安营过夜,可这个夜晚很不太平。一切都从小小的主动搭话开始。

    小小从不主动说些什么,可今夜他确跟严召可说了许多。其实也不多,只是和平时的少言寡语相比那几句就不少了。常言道:话不在多,贵在精辟。

    “严大人可是在为太子的事烦恼?”

    ……

    “听说严大人是太子的至交、心腹,可在下官看来似乎有些生疏。”

    ……

    “身为太子遭遇那样的事,恐怕只有严大人的关爱才能抚平殿下身心的创伤。”

    话说到这个份上,是人都能听出小小知道李宏德的症结,严召可刚想追问小小,他们的营地突然遭到攻击。无数黑影在他们周围窜动,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按理说,狼和野狗看到火堆不会靠近,可这些不怕。在火光的照耀下,人们甚至怀疑它们是从地狱钻出来的魔兽。它们太大了,比普通的狼和野狗大上一倍,力量、速度也是倍增,军中的狗都不是它们的对手。

    野兽的突袭惊醒所有人,训练有素的太子卫队立刻反击。严召可从那些野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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