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拿他试剑吧。”

    宫澄一听,明了,顿时冷笑一声:“什么金爷狗爷的,我可不认识,就你身后的哈巴狗会把你当回事。”

    宫非正一听着实吃惊,这小妮子刚刚还怯怯的,这会儿倒是刁钻了。

    金顺成气得咬牙切齿,不过他虽然鲁莽,却也在脑中过了一遍,在江南,敢和自己叫板的也就那么几家,自己都认识的,这女人身上虽然带着剑,但根本没见过,多半是不知深浅的小人物,今天就捉了回去好好□。

    “好,你不上道,别怪我手下无情。报上名来。”金顺成冷笑着,手已经放到了身后的刀柄上。

    “废话少说,和你这样的无赖报名岂非是辱了我的名字。”宫澄的手也放到了腰间剑柄上。耳中却传来宫非正的声音:“别拔剑,就用你手中的花。”

    宫澄的手松开了。金顺成已经铮一声从身后拔了一把金环大刀出来,他手握大刀,一抖,顿时一阵叮当爆响中,人已经犹如猛虎般扑了过来。

    这人虽恶,手上功夫却也了得,金环大刀呼啸而来,没有半点儿花哨,不过宫澄倒是看出来了,他这招乃是虚招,只是为了试自己深浅。宫澄也不惧怕,空着的右手从左手上抽了一支花,朝着金顺成迎面而上。

    尖叫声!有人蒙住了眼睛。

    开玩笑,金顺成嚣张惯了,围观的人早为这小娘子捏了把汗,如今见她如此托大连剑也不拔,顿时觉得——完了!金家的刀可不是豆腐啊。

    宫澄只是第二次和人交手,当然不敢托大,那支花上早已经蓄满真气,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与对方的金环大刀接触,对方的招式凶猛,但内力却不是宫澄的对手,何况他存着轻视之心,本就只用了四五分功力。宫澄的花和金顺成的刀尖刚一接触就立刻硬生生收回了大半的内力。

    这一放一收之间,金顺成已经是大吃一惊,而宫澄没什么应敌经验,倒是将自己弄得狼狈,这轻轻一触,手中的花受不了强大的内力,顿时被震得粉碎。

    围观群众一片尖叫哗然,有人叫好,有人叫糟,有人蒙了眼睛啥也没看见就跟着叫。只有俊俏佳公子宫非正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些给宫澄买的杏仁儿,在旁边无聊的吃起来。

    金顺成知道自己今天碰到了高手,凝神静气,双手握刀,目光中满是杀气:“你是谁?”

    宫澄没回答,换了一枝花,欺身而上,娇嫩的花在宫澄真气灌注之下,犹如钢铁,金顺成只觉得劲风扑面,手中金环大刀一举,迎了上去,宫澄右手一抖,花瓣顿时脱落,犹如利剑般朝着金顺成的面门攻去。

    金顺成仰身避过,脚下顺势横扫,宫澄已经轻灵的飘起,右手上的花茎叮一声碰上金顺成的刀身,顿时将金环大刀击偏,而她手中的花茎也受不了这力道而折成几段。

    金顺成心中一惊,已经不是想着如何击败面前这神秘的蒙面女,而是想要挑落她的面纱,看看着女人到底是哪路人。顿时一个后翻,大刀上撩,劲风顺势而上。

    宫澄却也明了金顺成的意图,闪身避过,脸上的面纱安然无恙,正待再冲上去,耳中又传来宫非正的声音:“有人来了,收场吧。”

    宫澄惟师命是从,手中大把鲜花分作两手,往金顺成扑去,右手在前,内力灌注,顿时花瓣飘飞,漫天花雨犹如暗器铺天盖地而来,金顺成顿时手忙脚乱,金环刀舞得风生水起,将自己罩了个密不透风才将这仙女散花的一招化解,可正当他换气的当儿,只觉得眼前一花——确实是花,满眼的花。宫澄左手上一大束花兜头罩来,金顺成暗道吾命休矣。

    岂料,花就是花,居然不再是灌注真气的暗器。金顺成仓惶的将脸上的花弄开,除了一大堆围观的人带着掩饰不住的嘲弄鄙视,那蒙面女和俏公子早已经不知去向……

    第十七章 宫澄就是暴龙

    宫非正和宫澄趁乱离开,迅速穿过几条街,摆脱了人群才慢了下来。

    宫澄还有些兴奋,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和一个地痞无赖似的坏人打一场,在宫澄看来,多少有点儿女侠的味道。这让从小受着“侠客”思想教育的宫澄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厉害了,太伟大了。

    “相公,我刚刚表现得怎么样?”宫澄忍不住,终于开口,然后小心肝儿砰然,等着被表扬。

    “内功虽然深厚,但是运用不够熟练,第一枝花居然粉碎,第二支花居然折断,内力吞吐应该随意念而发,收放自如,否则你满身的功力用起来得打折扣的。应敌经验上面,经过关小小之后,有了一些进步,但是一定要学会判断对方的路子,面对不知底细的人的时候,最好是以静制动,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还有,不要觉得今天打得顺畅就得意,金顺成的武功及不上关小小,不可骄傲!”宫非正拿出了师傅的架子。

    宫澄一颗心冷了。期待的表扬没有,反倒是一番教训。小心肝受了伤,嘟嘴,独自往前走。

    “武学之道,路漫漫,心态要好,胜不骄,败不馁,才能走得更远。”宫非正继续教育,这是她唯一比较婆婆妈妈的时候。

    宫澄点点头,抗拒了最初的难过:“是的师傅。”

    宫非正见她难过,连师傅两个字都叫出来了,便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算是安慰:“我们去游湖吧。”

    “好啊……有好吃好玩的吗?”宫澄又高兴起来。

    “当然。”宫非正立马对宫澄刚刚的悲伤表示了鄙视,这孩子显然是不懂悲伤的。

    二人招了辆马车,慢悠悠的朝着城北去,不多久就到了湖边。

    江南与天山似乎完全是两个世界。三月天,天山还是大雪皑皑,而江南已经是一片春光。

    沿湖青绿的垂柳早已经绿满枝头,一夜大雨之后似乎又冒出些新绿来。纤长柔软的柳枝随着春风轻摆,湖中倒影充满了涤荡的柔情。微风拂过,满湖粼粼波光反射着近午的绚丽阳光,一池灿烂犹如黄金满湖。

    波光潋滟的湖面上,几艘颜色艳丽,装饰豪华的大型画舫停在湖心,隐约间丝竹之声在湖面上荡漾开来,江南多才子,素喜文巾束发,折扇在手,弄文斗诗,自负文采天下无敌。江南多佳人,水乡养人,灵动婀娜,丝竹歌舞,棋琴书画,被誉为天下无双。

    这江南的繁华细腻与天山的大气苍凉当真是决然不同。

    “真漂亮!”宫澄开口,懊悔十八年不出柳家庄,眼耳闭塞,不知道这江南竟然如此之美。

    宫非正伸手招了招。一只近处的画舫便缓缓开了过来。宫非正带着宫澄顺着踏板上了画舫。

    双层的画舫,下层宽敞的船舱里,几个艳丽的女子慵懒的坐着,似乎还带着睡意,表演的台子上放了一把古琴,抚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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