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把剑一把刀,将庭院里的繁花绿柳砍成了残花败柳。

    萧棠以前也交过一两个女友,却从来没有像对司凛那样对她们有如此强烈的望。他呆呆地看着庭院里一片花雨,忽然疑惑起来。

    春天来了啊……

    难道春天,是狐狸的发情期?

    「发情期?」季方重复了一次,确定自己的耳朵并没有出现问题。

    萧棠的脸红了红,头低得几乎贴到脖子去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对,就是发情期……春天……是狐狸的发情期吗?」

    「咳!」季方被呛了一下,「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因为……」萧棠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朵,整个人像从热水里捞出来那样烧得几乎要冒烟。

    「因为……因为我很想吻他摸他抱他而且是一见到就会胡思乱想心猿意马!」将「因为」重复了数次的萧棠终于死猪不怕开水烫,彻底地豁出去。

    季方噗哧一声将口里的茶喷了出来,小狐狸被喷得满头满睑,水珠滴滴答答地流下来,他怒瞪始作俑者一眼,却在后者戏谑的目光里瞬间又心虚地红着脸低头。

    小狐狸真可爱,难怪司凛知道是妖精也不舍得放手,还时时严加防范保护周全,换了是他季方的,这样的活宝也想藏着掖着自己逗弄。

    发情期这玩意,普通狐狸的确有,可是修练成人的狐狸精却没有,他们在望方面已与常人无异。萧棠虽说没有任何道行,却因父母是一人一狐,所以也算半个人,对于望,当然也与常人无异。

    看来小狐狸无论是在妖精的常识方面,还是在爱情方面,都天真无知得很啊。他的反应,分明是对司凛意乱情迷春心大动想投怀送抱。

    「咳!」季方咳嗽一声,引来萧棠的注意。

    「关于发情期这事嘛,」季方正经八百地拖长了语气,如愿以偿地彻底吊高了小狐狸的胃口。

    「普通狐狸当然是有的,修练成人的狐狸却没有。」顿了顿,季方又道:「因你爹娘是一人一妖,所以你不用修练也能成人形,却还算是只狐狸,自然也是有发情期的。万物里就算狐族最好色,因此发情期感觉也特别地强。」

    季方揉了揉今早被司凛踹了一脚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屁股,用最老实的嘴脸扯着最卑鄙的谎话。小狐狸太好骗,不骗骗他,实在对不起今天上午被司凛踹在屁股上的那一脚。

    「也、也就是说……我对司凛的那些……都是发情期在作祟?」萧棠脸上红得更厉害了,变成妖精就是麻烦,居然还有发情期这东西。

    难怪自古狐狸精在人类嘴巴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被司凛知道,他会不会鄙视自己本性?

    「要、要怎样才能压下发情期的胡思乱想?」萧棠厚着脸皮问。

    季方忍笑忍得快内伤了,脸上却是凝重正经,「每天晚上坚持修练,修出道行自然就不受发情期影响了。」

    哼,司凛,你想与小狐狸花前月下恣意温存,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可是我不会修练……」

    「没关系,我教你。」季方温和地笑着,其实比起萧棠,最像狐狸的其实是季方与司凛。

    「谢谢你,季大哥!」萧棠欢呼一声。

    什么叫被人卖了还帮人贩子数钱,就是萧棠这样的小傻瓜。

    司凛今日的好事虽被人打断,心情却还是不错。萧棠在自己面前一反常态地乖巧羞怯。小东西不敢直视自己,并且在见到自己的第一时间脸上便诚实地飞红起来。

    小狐狸分明是春心荡漾,看来今晚,饿了快半年的自己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于是,司大庄主今日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旋风般完成了要处理的事务,月亮才露了半边脸,便点了柔和的灯,在寝室中,像个小媳妇似的专心等着他可爱的小狐狸来投怀送抱。

    可是,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等得月儿都上了正中天,小狐狸还是影都没有。

    司凛火大了,决定亲自披挂上阵捉狐狸。

    哪里知道,当他来到萧棠的海棠居时,却见到了让他吃醋吃到吐血的一幕。

    季方正一脸色瞇瞇地捉着萧棠修长白皙的手指捏来捏去,而萧棠却闭着眼睛任其乱摸。

    司凛怒吼:「季方你在做什么!」

    萧棠被惊吓得蓦地睁开眼睛,看到来者是司凛,脸上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虽然身体本能想靠上去,却被司凛的怒火吓得窜到季方后面,探出头颅无辜地看着司凛。

    季方的神经简直如练过铁衣神功似的坚韧,沐浴在司凛的燎原怒火下依然神态自若。

    「萧棠,你不来我寝室,却和季方在这里干什么!」司凛只会在盛怒的时候才喊萧棠的全名。

    「我……我在跟季大哥修练……」

    「修练?」司凛瞇着眼睛逡巡着一个混蛋和一只笨狐狸。

    「没错。小棠没有道行,他想修练,我便指蝶如何吸取日月精华,顺便也教他些法术好防身。」季方说的正气凛然。

    当然,真正的理由是司凛抱着小狐狸满脸幸福的样子太刺激他这个孤家寡人。

    司凛刚要发作,却在听到「防身」二字时忍了下去。

    于是在司凛的默许下,萧棠开始了每晚跟随季方的道行修练兼法术修习。

    不用说,司凛期待许久的晚间活动便又被搁置起来了。

    他的小狐狸太单纯,司凛自然是不会放季方与棠棠男男独处,免得小狐狸被大狐狸给骗走。所以每晚他都在旁监督。

    可是司凛这样简直是活找罪受,每每越看越是火大,只见季方一会儿捉住萧棠的手就是一通乱摸乱捏,司凛冲上去责问,答曰:「我在教他怎样结法印。」

    季方回答得坦坦荡荡,倒好像他司凛小人之心了。

    司凛灰溜溜地又站到一边。

    季方捏了萧棠的手,这次居然摸上了萧棠的胸膛,且大有猥琐放肆之趋势,一直顺着摸到萧棠的下腹。司凛又控制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拍掉某人的狼爪子,怒目责问。

    季方答曰:「我在教他如何将吸收的天地之气聚于丹田。」

    司凛讪讪咬牙又退下。

    如此这般的事在四个晚上里层出不穷,司凛的醋喝了一坛又一坛,整个人都快酸得连紫衣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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