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此案关系重大,万万马虎不得,不能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何况,本王不来亲自看着,也着实难以安眠!”

    无耻!

    李宓当即就想这样回他!

    同样是男人,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过我的眼睛!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呵呵……”

    “身为司隶校尉,掌司州军政,辛苦一点是应该的!”

    呸!

    你敢再不要脸点吗?

    “李先生可还有什么疑问?”

    “是有一个疑问,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这个吧,那就难说了!也许明天,也许明年……”

    “……”

    李宓觉得,自己其实还是个正人君子的,每次在宋轶面前都能被她的无耻好色刷尽三观,而现在,这样让他质疑人生的人忽然又多出一位,他突然觉得,也许不正常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他拱了拱手,徒劳而归。

    宋轶昨夜睡得十分舒爽,一大早起来,便见刘大美人一身玉白衣衫,坐在院中那方小亭中,美人如玉,似乎刚沐浴过,浑身透着甘冽芳香。宋轶当即便手痒了。视线在刘煜身上粘了又粘,扯开再粘上,终于还是没经受住诱惑,干脆直接粘过去。

    刘煜若有所觉,转头看过来,宋轶冲她晾了晾两颗小白牙,刘煜淡漠地将头扭回去。

    宋轶这才注意到他对面不远处还有一个人。

    卢君陌那个郁闷啊,宋轶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就看见她了。刘煜竟然在蔷薇园留宿,这种事情非常刺激他的肾上腺。

    他弥漫出一身煞气去迎击那个试图撬静姝墙脚的小色狼,结果,人家压根没看见他,那一击重拳就这样砸在棉花上,别提多憋闷了。

    “所以,她又无视我?”卢君陌测算了一下他与刘煜的距离,尼玛,三尺不到好吧,你个眼角余光扫一扫也不至于能将我屏蔽得这般干净!

    刘煜抬眼,“看不到是正常的!”

    卢君陌:“……”

    看到有外人,宋轶收起色心,笑眯眯地迎过来,“卢将军可真早,吃过了吗?如果想在漱玉斋用早饭的话,请记得先交一百零八两银子!”

    卢君陌气息又是一滞,俊脸被噎得漆黑,“你能不提那一百零八两银子吗?”多大点事儿啊,这是要追债一辈子的节奏啊!

    宋轶非常客气谦逊地说道:“那怎么行呢,要提的要提的。”

    卢君陌差点没被她给气死,端了端执金吾的架势,严厉起来,“我正经地问你们一句,你们是不是好上了?”

    咦,这很有一点抓奸夫yin妇的意思呢。

    宋轶笑眯眯地看刘煜,刘煜俊脸连褶子都没打一个,反问:“你难道看不出来?”

    卢君陌将刘煜扫了又扫,尼玛,就冲你这一身风骚的颜色,劳资就敢断定你跟宋轶这个小子,哦,不,小色狼有一腿!

    宋轶小脸上绷着笑,小心肝抖了抖,刘煜你这个混蛋,你不会看不出卢君陌这厮认为千机阁那两位之中有你前王妃吧,你在他面前这样说,是想他当场灭了我吗?

    你的心,可够黑啊!

    “好!好!你们好样的!”卢君陌气得团团转,转身一巴掌便将刘煜面前的石桌子拍断了,宋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确定它完好无损,这才捧着一身冷汗,默默退到刘煜身后。

    卢君陌横了她一眼。

    “那阿姝怎么办?因为她毁容了,你就决定抛弃她,无视她?”

    刘煜面皮依然没动一下,“只要她肯回到我身边,即便她真的毁容了,即便她缺胳膊少腿了,我都会照顾她一辈子!”

    卢君陌懵,他的脑回路其实没那么复杂,若是换个人可能转几个弯会抓刘煜语病,比如照顾她可不等于爱她呵护她,但卢君陌的理解就是相守一生,所以他又狐疑地看了一眼宋轶。

    宋轶瘫着小脸申明道:“虽然我觊觎豫王殿下已久,但真没到你说的那份上,要不然,我早昭告天下了!”

    卢君陌也觉得有道理,以宋轶的行事作风,追人都搞得人尽皆知,真追到手,还不马上向全天下宣布所有权。

    “你也不用觊觎他了,他是属于阿姝的!你若非得找个男人,那就觊觎我吧,我也不比他差……”

    刘煜的冷气压嗖地喷射出来,那一个眼刀看似温柔,却足够杀死一个人。卢君陌这个寒战打得很是莫名,看了看宋轶又看了看刘煜,却没找到异常来源。

    刘煜下意识地去摸茶杯,准备喝茶压惊,手上却落了空,眼角余光很是不满地瞥了那张碎裂的石桌一眼,连带摔碎的杯盏,不紧不慢说道:“你一直叫嚣阿姝还活着,可是真认为千机阁那位青女或者,那个叫无常的女子就是她?”

    卢君陌这次是有备而来,从怀里掏出一叠东西递给刘煜,道:“这次我有证据!”

    宋轶探过脑袋看了看,顿时瞪大眼睛,瞳孔跟着一缩。

    这不是别的,正是几封往来的书信,上面没有任何署名,只有一个梅花的图案。书信内容俨然是质问崔真当年兵库的事宜。说他若不给出一个交代,便会取他性命!

    卢君陌转身将早一放在一侧的盒子来过来,盒子上有一个崔家的标记,昭示着他的来路。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截断剑和箭头,沾染着成年的血污,看起来断剑和箭头有些陈旧,但却没有一丝锈迹。

    “这就是崔真死的真相!当年他是兵库薄曹从事,打理记录分派到三军的兵器,兵器有问题,他却知情不报……”

    “不!”谁知刘煜突然截断了卢君陌的话头。

    “你被骗了!”

    “什么?”

    “这些书信你哪里得来的?”

    “今日一早,我床头。”

    “呃……卢将军,你被人夜袭了?”宋轶眼睛都亮起来了。

    卢君陌再次黑脸,不理会她。

    “你一定认为这是阿姝给你的回应对吧?这是她在默认自己的身份对吧?”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就算他们偷到了崔真藏信用的匣子,但并不表示里面的东西还是原来的东西!”

    卢君陌皱眉,“崔真已作古,这事死无对证,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因为当年的事,我也参与了!”

    “啊?”这下反而是宋轶先发出惊讶。刘煜看了她一眼,竟然在她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慌乱,大概,她最不想的便是他也参与其中吧?

    刘煜眼神不自觉便带上了安抚,“莫急,听我细细说来。”

    卢君陌拳头都捏起来了,硬生生收回去。

    “当年崔真的确发现了异常,他不知道该如何决策,便找到了我。阿姝的兄长王倾主管王家军的兵器,我亲自去通知他的,因为怕走漏风声,还装病三日不出。”

    “那这又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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