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叹。

    小涛涛暗暗在自己的小黑账上记下一笔,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他家王爷,不能让随便一个男人就给他戴了绿帽子。

    不待武威公主施展淫威,宋轶直接看向武威公主说道:“我与阿牧是至交好友,但这《惊华录》,却的确不是我能够随便决定的,还得对阿牧的功过才干人品评定一番。”

    这公事公办的口气,让武威公主刚要喷出来的怒火星子又被压了下去。

    “你说,要如何评定?”

    “这就需要北凉的一些资料了。据我所知,阿牧虽然有带兵出征,也立下过不少战功,却从来没有被任命为主将,所有功勋都是落在大皇子沮渠摩身上的。阿牧虽然也有委任官职,甚至下派到地方封王,但地方偏僻,政绩难显,无法从正规的史料地志记载中得到彰显。所以,我需要这些无法获取的资料,再应证确凿无疑之后,才能做出评定。”

    一般高位的人都有护短的毛病,武威公主听得这些,更替沮渠牧感到委屈和不值,更想帮他登上皇位,将沮渠摩踩在脚下。

    此刻她觉得自己将一辈子的隐忍都榨出来,就为了不对宋轶这只狐狸精发火,在被挑衅了之后,还不得不扯着嘴角赔笑道:“既是如此,便有劳宋先生了。”

    “公主殿下客气,挑选天下贤良乃是漱玉斋本分。”

    这话,还算中听。

    宋轶要引沮渠牧去那边竹屋书斋记录资料,武威公主留在这边,这个位置正好可以将那边看个清楚明白,李宓便留下招待她,一杯茶刚捧上,宋轶正要离席,看到那盏茶,又坐了回来,笑眯眯地看着武威公主,道:“公主殿下可知道姚琼是如何认罪的吗?”

    武威公主茶已入手,却不能喝,应道:“不是他冒充佛狸哥哥刺杀丘穆林尔融,中了带毒的剑,全身溃烂无法治愈,这才暴露了罪行,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因为从头到尾根本没什么剑上有毒,不过是他后来中了毒而已,要不然,漱玉斋的画本如何能起效用?”

    武威公主当即一抖。

    “哎呀,公主不会信了吧?其实我只是开玩笑的!”

    尼玛!

    “在下不才,但对下毒还是有点研究,下毒也是门技术活儿,不但要让对方中毒,还要让任何人都看不出来这跟你有干系,这才是上上之选。公主殿下觉得呢?”

    这回武威公主连嘴唇都紫了,那盏茶哪里还敢喝,默默地放在桌上,却不知道自己的手抖得泼出了茶水,烫着了她这金枝玉叶的手,她都没意识到。

    “宋先生说的极是。”武威公主的嘴都僵了,牙缝里磨出的字都有些不清晰。

    宋轶满意地点点头,笑眯眯地说道:“漱玉斋新请了厨子,糕点饭菜都不错,我与阿牧花费的时间会长一点,公主殿下千万不要客气。”

    于是,宋轶跟沮渠牧谈论了一日,武威公主没敢喝一滴水,没敢吃一块糕点,人几乎要饿晕过去,可她不知道那根筋拧了,偏偏不走,就要这样熬着,仿佛她一走,就像是认了输。

    这好不容易事情结束,沮渠牧可以离开了,武威公主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有点发花。宋轶殷勤地送他们出门,出门时又道了一句,“忘了说了,姚琼是在自己家里中毒的,啧啧,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是他将姚府建成皇城那样的铜墙铁壁恐怕也是挡不住的……”

    武威公主上车时腿有点软,小腿儿打着颤,冷汗扑簌簌直下。沮渠牧贴心地搂住她的腰,轻轻拍拍她的脊背以示安抚,眼睛却看了宋轶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带着笑的,但感觉到武威公主抬头,他瞬间转头,迎上武威公主,温柔又缠绵,那一刹那,武威公主感到无比的安全可靠——这个人看似冷漠,但却懂得她的担忧和害怕,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但,这并没有让她安心地在宫里吃饭睡觉,至少三天之内,武威公主对入口甚至使用的东西都有神经质的怀疑。甚至最后直接招沮渠牧入宫,陪侍左右,才让她渐渐安下心来。

    宋轶觉得自己简直成了沮渠牧的红娘,让这个家伙得了天大的便宜。

    刘煜则表示,阿牧这个称呼别让他听到第二遍。

    当日沮渠牧回到馆舍,沮渠摩的侍妾李氏早已等候在此,远远便见那头廊下站着的妖娆身影,水蛇腰身,扭腰摆臀,盈盈而来,千般风情,万种妩媚,就在这一摇一摆之间,当真是个尤物。

    李氏在沮渠牧面前柔柔一拜,弱柳扶风的身姿,仿佛不扶她一把她就会立马摔倒一般。沮渠牧看着那节腰身,手感跟宋轶最是接近的腰身,人却有天壤之别,低贱下流,靠床榻上的本事上位。

    他原本不觉得女子这般有什么不对,毕竟,世间女子十有□□是靠这些他认为下三滥的手段争宠的,可自从认识宋轶后,他再也无法直视这种行为。

    “沮渠摩叫你来的?”

    李氏盈盈水眸抬起,眼中有些幽怨,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奴、奴家想您了。”

    沮渠牧打量着她,李氏低头垂眸,也偷偷挑眼打量着这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她不是没有自尊,不是甘愿被沮渠摩利用来利用去,可又有什么办法,她的性命就如蝼蚁,随便一个人就能捏死她,她只能死抱着男人不放,这是她认为最合适的手段。委曲求全什么的,在她这样的身份上压根算不上事,时间长了,反而学会了在这其中寻求到享受,何况,让她勾引的男人还是她一直爱慕着的人,何乐而不为?

    因为这个男人而死,比起死在那些歪瓜劣枣手里幸福多了,不是么?

    李氏抬眸,笑容妩媚了几分。

    沮渠牧道:“这回沮渠摩该是想要我的性命吧?你若还帮他,我保证,不出三日我会让你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但你若愿意弃暗投明,待他日我成事,我不但还你自由身,还给你土地和奴隶,如果你不愿意自由,当然也可以成为沮渠摩的正室皇子妃,有个名头,即便他不在了,你也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从来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李氏,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出路,眼睛都瞪圆了。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不用三天!我信你!”那一刹那李氏的脊梁骨挺直了,那些个柔媚做作荡然无存,剩得的是对曙光的向往和渴望。

    沮渠牧心头蓦地一动,即便是低贱如她,也有为了向往的东西不顾一切的魄力,他果然不该小看女人的!

    “好!我今日对你的承诺,他日定会兑现!”

    历史转动的齿轮,终于辗轧到北凉,北凉的格局,从这一刻起,彻底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把昨天的话删 ,哈哈哈,

    ☆、第一百二十四章(捉虫)

    李氏回去得比预计的快,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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