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再说不下去。想起在马车上,自己随口吹嘘说和那花妖如何缠绵,难怪这庄主要生气,心中更是尴尬。那庄主正想说话,一丝血却顺嘴角流了下来。

    任子恒上前扶起他,把他拖到床上。幸好这庄主远比旁人为轻。这时听得远远有喧哗声向这边来。庄主道:“七派在这附近极有势力,一会便会搜查到此。”说到这里,咳了一下。

    任子恒大声道:“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他才靠庄主的保护才到这里,此刻看这庄主孱弱娇美,心里生出一阵英雄气概,开口便说了大话。那庄主显是不信,还要说话,任子恒将他一把推进床里,拆开他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又拉下他的袍子,松开他的上衣。庄主吃了一惊,伸手要推他,却是没有力气。任子恒把自己的衣衫解了一半,覆在他身上道:“庄主休怪,事急从权。”

    第三章 名花有主

    擂门声起,任子恒故意磨蹭一下才去开门。一个黑衣人扬了一下手中的七派联盟棋,道:“有强盗受伤逃脱,你们这听到什么动静没有。”任子恒道:“没有,正睡觉呢。”那黑衣人道:“那强盗是两个人,杀了长真派的四位高手也受了重伤,掌教说了,要抓住他们两个千刀万刮。无论谁有线索,都重重有赏。”任子恒哼哈的答应着。那人转身走了,任子恒刚把心放下,那人又回来了。走到床前,猛把被子一拉。床上人长发披散,伏在床上,头发划过雪白的肩头直到腰际,显是未穿衣服,此刻在不停的微微颤抖着。

    任子恒上前道:“大爷,这是我新过门的媳妇,脸皮子薄的很。”那人咽了一口口水道:“我不是占你小子便宜,上面交代下来,总得看一看。”又拍了拍任子恒肩道:“你小子好福气啊,瞧你媳妇这身皮子,万花楼的头牌可也没这么滑。”

    任子恒回头去看,庄主已将衣服盖在身上,想坐起身来,却是力不从心。赶忙去扶起他,感觉触手处一阵冷一阵热,心中担忧。那庄主道:“你不用怕,我没事,只是受了内伤。那四人厉害的很,我的功夫可以击杀强于自己的敌人,但会先伤了自己。”

    缓缓坐稳,运气调息。过了半晌,道:“我们快走,七派暂时不会再来,我在雍京边上有座园子,就在前面不远。随云在那里布了石阵,一般人进不去的。”提着任子恒,快速遁去。一路小心的躲避人声。任子恒提心吊胆,想让他放下自己,无奈冷风灌进口里,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子一松,倒在地上。站起来时发现身在花园,草木扶疏,布置与承恩山庄相似的很。急忙把那庄主抱了起来,摸到他身上衣服已被汗水湿透,知道他把自己带到这来,一定大耗功力。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进屋去,放在床上。找了丝巾给他擦脸。这才发现屋内陈设堂皇,窗帘纱帐精美绝伦,竟是明黄色的。

    庄主缓过气来,看他打量这屋子。道:“这本是当今皇上的行宫,赐了给我。外院有许多仆人,内院有石阵包围,只有两个丫鬟住在这里。”任子恒心道:“原来是皇上暗中助你,难怪承恩山庄无人能动。”想到这里,心头电光火石,已明白眼前之人是谁。

    庄主看他面上神色,道:“你已知我是谁了,是么。”任子恒废然道:“若不是见了庄主真面目,我一世可也猜不到的。”半晌又道:“当今圣上真是好手段,处决柳家,灭了崆峒,人人皆道皇上为你之死而大肆报复。自然想不到你其实未死。”

    这承恩山庄的庄主正是安风,他听任子恒这样说。叹息一声道:“你这么快便想明白,也不必夸别人厉害。”喘了两口气道:“我本该死了,朝中有一位郭太医配药压制了我的内力,恰逢半年之期便进入龟息状态,却又救了我。否则也瞒不过”苦笑一声,不再开口。任子恒看他面上神色悲伤凄凉,想说些什么去安慰他,却也不知到底该讲什么。

    怔怔间,听安风咳嗽了几声。上前看他,安风面容泛红,呼吸转急。伸手抱住任子恒,喃喃道:“抱我,抱我。”任子恒吃了一惊,推开了他。安风倒在被褥之间,发出些许细碎的呻吟。任子恒已是成人,也与些名妓有过云雨之欢。见他如此,一阵躁热自身体内部升了起来。

    猛一咬牙,坐在床上,抱起了安风。一手去解他的衣带,一边低头吻上他的唇,俯身压在他的身上。刚才逃命之时,他也抱过安风。心里焦躁不安,未及多想。此刻觉身下人柔软火热,忍不住伸手在安风身上抚摸。抚到安风胸前的突起,轻轻一捏,身下人立刻呻吟一声。正要动作时,安风却忽然一把推开了他。

    任子恒一楞,安风挣扎道:“出去。”安风看他脸上受辱表情,叹道“我不想害你。”左手摸索着在自己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上一握,又清醒了不少。道:“后面有几进屋子,我平时只在十五过来,丫鬟们都睡在后进。你去找他们,侍侯你换洗,明天自会有人带你去办御状之事。”

    看任子恒走了,安风松了口气。他两年前受创,虽然最终恢复功力,却出现了缺陷。每月十五,内力会状如消散不能调动。他修炼的醉花功绝情断爱,是门逆天的功夫。从两年前他初沾情欲那天,每逢满月之日,都会被情欲纠缠。李昊远放他远走,却又不许他离得太远,每月十五都要赶到这行宫来。今天只是十四,可他受了内伤,不能自抑,竟然向任子恒求欢。

    安风伏在床上,一阵阵热气袭来。他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酥麻夹着痛楚令他不能安枕,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沉睡去。再醒来时,日已西斜。身上衣服俱已换了新的。书案前座着一人,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听他动静,走了过来,把他抱在怀里道:“安风可算醒了,长真派竟敢伤你,朕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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