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潮,杜鹃也不在乎,自顾自走了。毕竟,领导一个团体还是很有难度的,尤其对于杜鹃这样懒散成性的人。

    却不妨刚走出人群,立即有人挡在了面前,杜鹃抬眼去看,还是之前的那个紫衣男子。

    “你想怎样?”男子抱着剑,就那样慵懒地站着。

    “嗯?我还想问你要怎样呢?三番五次地拆我的台,你到底要干啥?”杜鹃即使是质问,还是带着一脸笑意。固然是因为她现在处在异世,总算可以掌控一些事。最主要的,因为她是个颜控,不然也不会对司隐那样舍命相助。面前的这个人毫无疑问也是个美男子,只是司隐是清秀,他是清雅。叶天机呢,杜鹃毫无防备想起他。脑子里转了半晌,才想起一个词,清朗。

    清秀是因为眉眼如画,格外有女孩子的俊美,会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摸一摸,亲一亲。清雅呢,容貌已经无关紧要,旁人看到的都会是他的雅贵,反倒只能远远地观看,总怕会亵渎了他。清朗恰恰相反,既有文人君子的高雅,又有江湖侠客的爽朗,天生的让人亲近,他出现的地方,总是英才齐聚,对月畅饮。

    杜鹃失神的时候,男子并没有开口说什么。杜鹃醒悟过来时,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的是?”

    男子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杜鹃瞧他面露不屑,一摸嘴角,才发现刚才想美男想得太入神,不防流出了口水。

    太尴尬了,杜鹃若无其事地转个身,拿手背抹了一道,又迅速地转过来。

    男子这才开口道:“我能猜到你的想法,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不要太自以为是。即使你同商长老有点情分,你莫忘了他也是古灵山的人。这里的杀手,只能属于古灵山,你想带走……”男子点到为止。

    杜鹃一时有些怔住了,不过片刻却又对着他嬉笑道:“你那么关注我干啥,莫不是你对我有啥想法?”

    人生苦短,杜鹃总想给自己寻点乐子。这调戏美男,尤其是未经世事的美男,就是她的第一桩乐事。那些久经风月的老司机,杜鹃都是远远地避开。不怪她怂,欺软怕硬是全人类的生存之道。

    男子表情没有半分变化,只是轻声吐了两个字:“无聊。”说完,背上剑就要离开。

    杜鹃想,这真是个无趣的人。不过肯过来提醒自己,想必也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

    想到这里,杜鹃对着走远的男子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子头也不回,甚至连脚步没有停顿,一往无前地走向远方,只留给杜鹃一个□□的背影。

    杜鹃看了一会,才自言自语了一声:“没意思。”转个方向,又去寻商长老了。

    商长老在禅房躲了一段时间,终于又重见天日了。然而一看到杜鹃,他就恨不得再躲回去。

    “商长老,您这是往哪走啊?”好好地走着,一抬头看到自己转身就撤,杜鹃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却仍是假装不知地笑着喊住他。

    商长老不得已回过头:“我说小姑奶奶,你又要倒腾什么?”上次额外分给她几间房,商长老被老上级指着鼻子骂了个狗血喷头。

    “您可千万别怕,这次不是要东西。”杜鹃忙安慰他。

    “那也没什么好事!”商长老哼了哼鼻子。

    “哎呀,长老您真是,真是对我有误会啊。我这么忙前忙后的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让古灵山走出大秦,面向天下?”杜鹃只要不动感情,又愿意克服懒惰,那真的是为达目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

    “这不是封山了嘛……”训练一旦开始,里面的人再不许出去。这也是为什么,商长老长日无聊,会有闲心八卦白山老君的事。

    “你要出去?”商长老脸上是大大的不赞同,那一份为难是写了个十足十。

    “哪能让您为难,不过是想请长老替我给师父带封信。不过说好了,您可不能偷看。”

    “呵,我是那种人!”商长老不乐意了。

    “唉,不过是我们师徒的私房话,长老要是相看……”我怎么这么不要脸了,杜鹃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没有发烫。没办法啊,哪里都一样,太要脸面都活不好。脸面这东西,等到功成名就了再说吧。

    隔了十日,叶天机领着人,拉了整整两车东西过来。

    杜鹃去山脚下去接,师徒二人面色均是平常,谁也没提那日饮酒的事。

    杜鹃喊了自己的人,将东西归置到山上,自己留下来和叶天机说了两句话。

    “前几日去集市买材料,无意间看到了这个就买了下来,正好,你生辰要到了,就送给你吧。”叶天机从长袖里摸出一枚玉钗,向着杜鹃递了过去。

    “看来,您是经常逛首饰铺子啊。”杜鹃接过来看了看,成色不错,花样也好看,她很喜欢。可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苦涩。

    “……没有,以前是没有机会。”叶天机沉默片刻,这么回了一句。杜鹃以为,按他的性情,或者顺着说笑一句,或者轻描淡写地荡开就是了。从上次醉酒,他好像变了许多。洛卿衣,那是个怎样的女子?

    司隐有一后四妃,皇后就是丞相的小女儿尹荇之,下面是贵、淑、贤、德四妃。这些妃子的父兄,当然都是丞相的势力。

    天子年幼,丞相做主定了年号圣龙。司隐对着满朝文武,只得点头称好。

    这一年,司隐刚好十二岁。

    帝后尚未大婚,丞相自然是催得紧。起初,司隐还能留野云在身边,闲起说说话,总算是消些烦闷。

    后来,丞相不满意了:“皇上,您该多关心您的后妃,整天和一个道士在一起,何时才能亲政?”

    司隐在皇宫闷了许久,早知这不是什么干净地。听到丞相的话,仍然频频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和一帮后妃在一起,恐怕我这辈子都不要想亲政吧?”如果杜鹃听到他的心里话,肯定会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小和尚,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早已经不再是小和尚,活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又怎么可能不改变?然而这话,司隐再也寻不到人可说。

    贵妃是一个性子爽朗的大眼睛姑娘,司隐不愿意看皇后的大小姐脾气,得空便常常去越贵妃的锦篱宫。

    越贵妃本是天真烂漫,又速来口舌伶俐,司隐每每听她说话,便常常回想起杜鹃。

    “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臣妾从进宫来,从没有看到皇上笑过。”这一日,越贵妃觑着司隐心情好,忍不住开了口。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闷。以前在宫外,看到许多花草虫鱼,都有灵气得很。”司隐再不是杜鹃面前那个畏言畏语的人。环境,改变起人来总是脱胎换骨。

    “臣妾明白。臣妾以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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