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紧张了起来。

    辛沐虽然看不到容华的表情,但就是莫名能感受到容华的紧张,于是他整个人也僵硬了。

    容华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捧着辛沐的脸,隔着盖头就去吻他。

    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唇,可凉凉的盖头挡在中间,让感觉不是那么真切。这若隐若现的吻却极动人,容华立刻便觉得自己的心口都全软了。

    他一手搂住辛沐的腰,另一手从辛沐背后慢慢扯开了盖头。

    红盖头慢慢滑落,二人的唇终于全部真切地贴在了一起,容华立刻便加深了这个吻,尽情地品尝辛沐的味道。

    辛沐被容华给吻得浑身都没了力气,软软地倒在榻上,他双眼泛着红,隐隐有些期待,容华却拦着他的腰把他给抱起来,说:“想哪里去了?还没喝交杯酒。”

    “咦?”辛沐坐起来,双眼迷蒙地看着容华起身。他走到桌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两杯酒又回到了床前。

    容华将一杯酒递给辛沐,有些严肃地说:“你只能喝这一杯,若是敢再喝醉,我一定打你屁股。”

    辛沐轻笑一声,说:“我知道了。”

    “乖。”容华摸了摸辛沐的脸,拉着他的手让他们的手臂交缠,辛沐都乖乖地照做。

    二人眼含笑意,看着对方将甘甜的果酒给喝了下去,容华将酒杯一丢,又立刻扑上来将辛沐给吻住了。辛沐口中的酒都还来不及下咽,容华便又渡了一口过来,二人唇-舌交-缠,辛沐来不及咽下的酒全都顺着唇边流了出来,弄湿了这大红的喜袍。

    一吻结束,辛沐已经软得仿佛没有骨头似的,躺在榻上轻轻喘气。

    容华没再深吻,却还是贴着辛沐的唇,柔声道:“我已用八抬大轿将你给迎进了门,至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妻。”

    辛沐只觉得心中一动,双眼立刻便红了。

    满目的烛光和大红的纱幔、还有容华俊朗的脸,都深深地映入辛沐的眼中,他想把今日的一切都记住,那么以后他们再也不复今日的柔情蜜意,至少他还能记住此时的相拥的温度。

    容华吻了吻他通红的眼,说:“这个念头也是前日突然冒出来的,本想准备周全之后再迎娶你,可我瞧了瞧黄历,下个适宜婚娶的好日子已经是下月了。我等不了那么久,便只能这样匆匆准备,到底还是有些简略,你莫怪就好。”

    辛沐急忙道:“怎会?我很欢喜。”

    “那就好。只要你心中欢喜,我便也欢喜。”容华嘴角的笑意放大,又说:“夫人,良宵苦短,让为夫来为你更衣。”

    大红的喜袍落了一地,红烛的微光轻轻摇晃闪烁。辛沐和容华都感觉仿若置身于火海之中,像是要将这一冬的风雪消融。

    当晨曦初现,烛光最终停止了摇晃,缓缓熄灭,变成了一缕青烟,寥寥消散于晨光。

    *

    新婚的二人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容华待辛沐极好,每日还会说些肉麻的情话,也不管是不是在人前,便会搂着辛沐叫“我的爱妻”,每每弄得辛沐面色潮红他才满意。他甚至还学着做了两道菜,虽说那手艺实在不怎么样,将烧鸡都给烧糊了,可俩人还是分着吃那并不怎么好吃的烧鸡。

    容华是在用心对辛沐好,辛沐能感觉得到。但他总觉得这份幸福如此不真实,像是从别人那里偷了一样稀世珍宝,于是他只能将这份着偷来的珍宝藏着掖着,整日为了它满心喜悦,却又为了他惴惴不安,生怕再次被人抢走。

    就这般过了半月,新年的喜庆热闹已经全然过去了,红灯笼早已取下,但窗上贴着的喜字辛沐还没舍得撕去。

    正月未过完,便来了名侍卫,送上了一份急信。

    容华原本正在陪着辛沐下棋,见那侍卫来,立即便对辛沐说:“估计是军中有要务,你且等我,很快便回来。”

    言罢容华便走了,辛沐的心立刻便开始泛凉。

    军中送信来的并不是这人,这人是越国公府的侍卫,辛沐曾经见过他。越国公府中来人,多半是和映玉有关。

    辛沐面色如常,手却紧紧地攥着一颗棋子,手背上暴起了几根明显的青筋。他有很不好的预感,心跳得很快。他想,这被他小心藏起来的珍宝,终究还是被人发现,想要夺去了。半月前的新婚之夜,仿佛一个渐渐远去,再也抓不住的梦。

    *

    来信果然是与映玉有关,而且还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映玉的血毒又发作了,这次相当严重,容华交代过府中的管事的姜宏,不是反相当重要的事情不准过来打扰,也不准将自己在哪里告知映玉。

    只是,这次映玉的血毒发作得比以往都要厉害,若是他死了,姜宏交代不起,连忙就派了人过来送信,并且命人驾着马车将映玉往顾家村的方向送。应心远也在车上,一直给映玉扎着针镇痛。

    容华看了信,脸色沉重地问:“这次发作究竟有多严重?应神医如何说的?”

    侍卫回答道:“应神医说他只能帮着减轻痛楚,除了药人的血,这世上没有别的药可以解血毒。而且这次发作比以往都要严重,应神医也觉得很危险。”

    容华立刻便觉得暴躁不安,他将那信纸给揉成了一团,紧紧地攥在手中,闭眼思索了片刻,而后便咬牙道:“你往回折返,到镇上等着,等映玉到了便将他安顿在客栈之中,我随后便往那客栈去。”

    侍卫行了礼,飞快地离开。

    第44章

    *

    这事必须要和辛沐商量, 容华没法对他撒谎,只是要怎么说,容华还觉得有些为难,正犹豫间,人就走到了辛沐的房间门口。

    容华陡然站住, 发现辛沐就在站在门口等着自己,依然是满脸淡漠。

    “怎么出来也不知道把大氅披上, 外面还很冷。”说着容华便把辛沐给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辛沐轻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容华身体一僵, 没出声。

    辛沐靠着容华的身体, 说:“若是血毒发作的话,很痛苦的,最好早些去看他。”

    容华轻轻地吻了吻辛沐的额头,心疼地说:“对不起……若是有别的办法, 我也不想……”

    “无妨。”辛沐露出非常浅的笑容,更加靠近了容华。

    二人很快赶往镇上的客栈,映玉一行人也刚到。至真将整个都给包了下来,外面一圈站着全都是映玉的那些家兵。

    想来这次的发作的确是十分严重,才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容华抓紧了辛沐的手,径直往映玉所在的房间去, 刚到门口便听到映玉低沉的痛苦的呻-吟。

    容华的面色沉了沉,快步跨进房门。

    至真和应心远都在,还有几个下人。映玉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眉心上扎着一根银针, 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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