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去追小贺姐姐的。我发誓。”马杏杏举起了四根手指,“不过你们俩有鬼,这事情我也可以确定了。”

    马杏杏笃定道。

    ☆、晋江独家发表

    实习的文件终究还是下来了,内容跟马杏杏之前传的小道消息一模一样。

    祝文颐还有点诧异, 马杏杏这人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到了这种时候反而神通尽显, 怪通透的。

    高梅通知这件事情的时候顺便给了一句话承诺:“你想去哪个医院哪个科室, 跟我说一下,我给你写推荐信——马杏杏动作太快了, 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呢。”

    祝文颐应下了, 然后心想:最近怎么成了香饽饽,每个人都要给自己介绍医院……

    高梅看了她一眼, 又问:“毕业之后决定好了么?继续读还是……”

    祝文颐笑了笑,说:“还没想好, 再考虑考虑吧。”

    高梅叹了口气,说:“慎重点也好,你这孩子挺稳重的,稳重的人小心思多一点是好事情。”

    祝文颐并不觉得自己小心思多, 不过导师这样评价自己了, 又不能拍着桌子反驳回去, 那就只有受着呗。

    美化美化,换个说辞,那就是“深谋远虑”、“未雨绸缪”,听上去就亮堂了不少,像是在夸自己似的。

    祝文颐懒得琢磨到底是褒是贬,总之就这样领了命令回家了。

    对于祝文颐要去医院实习的事情,祝妈妈是这样评价的:“实习?实习啊?哦哦好啊,就在门口市妇幼呗,小区里余叔叔在那里工作,能把你介绍过去……嗯嗯有什么事情周末回来再说……二筒?!刚刚你打眼睛了我看到了,我碰!我这不是跟我女儿打电话没来得及嘛,放下放下,我碰了,你不准摸牌了……小文我这边忙,待会再给你打回去可以吧?……啊?放冲了啊,怎么这么倒霉啊……”

    祝文颐于是十分有“耳”色地挂了电话,让祝妈妈得以徜徉在国粹的海洋里。

    得,又是一个要给自己介绍的。

    到了这种时候,各种各样牛鬼蛇神的关系都跑了出来,好像不找关系自个儿就没法子找到一个合适的实习去处一样。

    不过都是好心,也没什么值得指摘的。祝文颐叹了一口气。

    马杏杏吃着甘蔗,没心没肺问:“你妈怎么说?”

    “打牌呢,估计连我说了些什么都没听清楚。”祝文颐说。

    “那就跟我一块儿吧,还能跟我一个科室!”马杏杏立刻兴奋道。

    祝文颐倒也不是不乐意,想到马杏杏那个马大哈的性格,吃口饭都能把自己吃躺在床上,于是点了点头,说:“可以啊,也好有个伴。”

    马杏杏将甘蔗渣吐掉,说:“那你住哪里?要是跟我一块儿的话,你家离医院可远了,来回就得四小时,你还睡不睡觉了?”

    祝文颐想了下,说:“我在周边租个房子吧,正好最近床铺都被占了,搬出去一个人住,还挺开心的。”

    马杏杏眨了眨眼睛,说:“正好最近要搬家了,我跟你一块儿找房子呗,还做最后一年室友就要分道扬镳啦。”

    “你又搬?从暑假开始,你已经搬了两次了吧,加上这次就是三次,你怎么这么漂。”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流浪!”马杏杏突然拿出了朗诵班的语调和激情,配合那一双向天祈求的双手,戏(喜)感十足。

    “‘旅’人啊,‘里’的方言能不能好了。”祝文颐立刻吐槽。

    不过马杏杏天性是挺颠簸的,出去旅游,三天能住四个酒店,也不知道是真挑剔还是非要作。祝文颐熟悉马杏杏,吐槽了一句就算完了,然后跟马杏杏一块儿看起房子来。

    .

    当天傍晚,贺林奈突然给祝文颐打电话,说是祝妈妈让她送点东西过来,让祝文颐在学校门口等她。

    祝文颐之前跟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听说这么一件事情,但贺林奈总不可能说谎,于是约定了时间,想看看到底什么东西这么要紧,周末回家去拿都忍不住了,还非得找个人工快递。

    结果下午进实验室的时候不能带手机,加上做实验做得太入迷,完全忘了这个约定。等出实验室了以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马杏杏一边脱下无菌服,一边说:“蚊子,去吃火锅吗?老板给报。”

    结果祝文颐换上自己的外套以后看了一眼手机,慌慌忙忙道:“啊我先下楼!吃什么都行!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就急急忙忙地摁了电梯,连衬衫领子翻过来了都不知道。

    什么事情这么急啊……马杏杏从柜子里拿出小手提包,心里琢磨着。

    为什么急?因为手机上的时钟告诉祝文颐,此时距离跟贺林奈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她本以为贺林奈应该已经走了,可这时候好死不死来了一条微信:【打电话没人接,你应该在做实验吧,我在实验室门口等你,下来就能看到我。】

    祝文颐心里一惊,这才连忙跑下楼,果不其然看见贺林奈的车停在门口。

    傍晚有点小风,但车里还是很闷热,因此贺林奈站在车子旁边,正在出神地抽烟,模样很帅气,但是熟练地过分了。祝文颐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贺林奈什么时候竟然学会抽烟了。

    住在祝文颐家的一个多月以来,她身上可是连一丝烟味都闻不着的。

    祝文颐刚走了两步路,贺林奈就注意到她了。贺林奈转身去了垃圾桶,把烟头扔了进去,又往嘴里塞了一粒木糖醇,才走向祝文颐。

    祝文颐说:“你刚刚在抽烟?”

    贺林奈笑了笑没有否认,揉了揉眉心说:“生意上有些事情很烦,一下子没忍住。”

    “以后不要抽了,对身体不好。”祝文颐说。

    虽然知道这样的嘱咐多半是无效的,说不定还会惹人厌烦,但是祝文颐学了四年的医,深知不良生活习惯会对人的身体造成多大的影响,还是没有忍住。

    爷爷当年走得那么急,除了日积月累的粉笔灰以外,跟抽烟的陋习也有很大关系。

    贺林奈伸手按了按祝文颐的眉头,试图将丘壑抚平,可惜无济于事。“听你的,以后都不抽了。”

    这认错来得太低眉顺眼,都不带一丝一毫反抗的。祝文颐就知道这绝对是打算阳奉阴违了,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叹了口气说:“我妈让你送什么这么急?你在这里等这么久,也不知道交给保安让我自己拿,耽误你时间了吧?”

    贺林奈走到后备箱处,从后备箱里提出一网兜大西瓜,说:“从乡下买的无籽西瓜,家里吃了一个,觉得特别甜,就让我给你送个过来。‘学校里水果店搞垄断,又贵又没得挑,还是外面好。’这是你妈原话。”

    贺林奈学得惟妙惟肖的,祝文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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