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安心在城外扎下了大军,等待良机。

    ☆、第六十六章 蹉跎

    明德七百二十四年春,西夜挥军南下,先发制人,与凤央开战。

    与此同时,西夜与瀚羽的交战也已告一段落。瀚羽皇帝于寝宫遭遇刺杀,谋逆叛上者正是平日里只会花天酒地的九皇子。

    弑父而降,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由他做来却是显得顺理成章。

    一个整日只知风流快活的纨绔权贵,被人拾弄拾弄,也就六亲不认,犯下有违伦理的孽罪了。

    皇城里的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能活着谁愿意去死拼?犯下如此冤孽又不是自己,可算是一个心安理得了。

    没了各方负担,嘴上自然是得理不饶人的。不过这九皇子名声本就不好,挑挑捡捡好像也没什么说头。肯背这种恶名的傻子,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了。

    如今的形势,他这般做法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瀚羽九皇子领军降于西夜,记一大功。身负万千骂名,却拿到了最实际的东西。

    这九皇子是真傻还是假傻,不得而知。不过他的心狠手辣,可是实打实的。

    瀚羽已平,君泽皓留了部分军队驻守,带上众兵俘班师回朝。

    夜离轩凯旋而归,自然比来时更意气风发。正气凌然,好不潇洒。

    心里一轻松,思绪便飘远了去。

    泽儿的毒也不知解了没?分离好几个月,该是吵着要见他了。楚云辞平日也不报个信,弄得他心里难耐,迫切得很。

    楚云辞前后也就回了一封书信。说他们去时跋山涉水,累得惨了。还说近况甚好,没人想他,勿念。

    泽儿那混小子,有了娘就不要爹了。以前老缠着他,离远了都不行,这次竟是半点也不念着他。

    如此情况,他该是喜的。偏偏他心头吃醋,想使劲抽那混小子的屁股。

    倾月……她还好吗?

    一想到凤倾月,夜离轩便醒了神来。

    他本觉得她对他无关紧要,风花雪月皆是过眼云烟,各取所需罢了。她安分守己,他便愿意给她一世安稳。再说她的个性,进退有度,聪慧大方,很是适合当泽儿的娘亲。

    他以为她对她也就这样了。不反感中带着点欣赏。直到他这几月连连失神念及她,才发觉她已是不可或缺了。

    也没什么惊心动魄可歌可泣之事,可回味起她的一颦一笑,都娇俏勾人得很。

    夜离轩淡淡一笑。这不知情趣的女人到底哪里好了?快惹得他茶饭不思了。

    夜离轩这头轻松欢喜,将近一月的行军,即将抵达渊城。嘉州这头却是战火喧天,一派惨况了。

    说来也怪,领军作战的大将军君泽皓及夜离轩都在瑜州,在这嘉州行军打仗的又是谁呢?

    嘉州——西夜驻扎军区大帐内。

    夜墨澜看着眼前的地势图,心里众多弯弯道道,却不是想的如何打这场仗。

    父皇一道圣旨,毁了西夜凤央友好之盟,命他带军攻打凤央。

    若说父皇属意夜离轩,就该让其乘热打铁,撑着瀚羽新军注入,让其接着攻打凤央。将其打造成一个能文能武者,登上皇位,一切显得顺理成章。

    可若说父皇不属意夜离轩,又不怎么符合逻理。若不看中他,也不会让从没行军打仗的他领军作战,予他这般大的风头了。

    夜墨澜不懂了。若父皇打定主意立夜离轩为皇,自个儿是万万赶不上这趟差事的。让他手握兵权,不怕他引发兵变吗?

    他向来琢磨不透父皇的想法。他不明白,父皇这是在给他机会,还是在看他安不安于本分,能不能安生做一个臣子?

    亦或只是单纯的派他来扫清障碍罢了。不,父皇的算计怎会如此简单。

    夜墨澜一番思虑,突是闭上眼靠坐在椅背上。

    做儿子的,还要跟自己的爹互相算计,互剖阴谋。小心谨慎生怕犯下一丁点儿的错。

    难道天家之子,就半点不需念及骨肉亲情吗?

    为何夜离轩就能一路顺风顺雨?他就只能捡其不要了的?就连父皇对他的宠爱,也只是被其糟蹋后,剩下的零星父爱。

    为何他能做得比夜离轩更好,父皇还是看不中他?夜离轩究竟能做哪般独到之事?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父皇,你究竟想让我怎样?

    若夜凌昊知道夜墨澜的内里心酸,怕也只会叹一句,是他生不逢时罢了。

    他不是做得不好,只是做得好的在他前面,他晚来一步,让人捷足先登了。而那先行一步之人,自然是夜离轩了。

    夜墨澜差的,不是其他。只怪那时间蹉跎,埋葬了他的宏才伟略。

    ☆、第六十七章 回程

    落月山山脚处,青草遍生,花香鸟语,好个游玩之地。

    可惜入夏的天,暖阳晒得人困倦得很,多行几步路都觉费力。

    山下坐落着一座茅草棚,大大的旗帜飘扬在空中,上书一个酒字。

    此店专做各路行人生意。来往通行之人,往往会点上两个小菜,配上一壶清酒,在此小歇片刻。

    不过这炎闷的日头,卖的最好的,自然是那的解渴清凉的凉茶了。喝上一碗透人心脾的凉茶,疲暑顿消。

    此时店中坐着一男一女,气质超脱。在这样的地方,怕是一年也难见到这般模样的人。周遭的人忍不住看上两眼,又被吓回了目光。

    那男子虽生得好看,但其冷然的气势吓人得很。正襟危坐于茶棚里,好像把周遭的温度都降下来了似的。

    看其一股高高在上的气质,不是个达官,就是个显贵。

    再说那女子,一身淡蓝丝裙,素白轻纱遮面。

    不谈她自身气质出尘,单单是她同这般优秀的男子结伴同行。也能猜想出她是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资了。

    要问这两人是谁?怕是任谁也猜测不出的。

    两人正是从不归山快马加鞭,一路赶来的凤倾月和欧阳冥两人。

    这两人怎会一起上路?实在引人好奇。

    其中曲折,便要从欧阳冥离开不归山说起了。

    欧阳冥回了趟老巢,本想以楚云辞之法替老阁主减轻痛苦。想不到迟了一步,老阁主自个儿断了病根。

    原是老阁主无力抑制毒素四漫,而左手已费,索性挥刀斩断了左臂,以解毒气侵身之苦。

    本以为自此再无烦恼,却也不是个办法。毒素长久留存体内,岂是内力压制得住的。毒素早在不知不觉中逐渐蔓延开来,老阁主也是断臂之后,才暗道遭了。

    欧阳冥留下楚云辞给的解救之法,又再次出发回不归山来。

    他回程之时,西夜正好出兵攻打凤央。

    凤倾月虽在深山之中,却也偶有听到下人提及。西夜现下最惹人热议的,莫过于是夜离轩得胜而归,和西夜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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