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饿,我看牠不想要乾粮,你给牠猫粮好麽?」

    看到小猫的爪子爪的从兆良身上,爬到他肩头,我忍不住亲了亲他。这刻的他好可爱,身上两只小猫,身後却是几头在地上探头探脑,查看环境的猫咪,要个大男生替我代养一大群猫咪,我也实在过意不去。

    二人坐在餐桌旁一面享用食物,兆良从没嚐过我的手艺,这回可大快朵颐。

    「敏。你要是不常来,这里最大的猫儿准要活活饿死了...」

    「你不当松鼠了麽?」

    「你要我当甚麽就甚麽好了,我没所谓,只要你愿意,做牛做马也甘心啊。」

    我笑了笑,为着这几头小猫,我想我没法子不跟他再来一次冷却了好一阵子的爱。二人一面看着六头小猫咪在客厅里到处探探陌生的环境,有些胆怯地躲在柜子下,伸出头儿来,有些却顽皮地爪着对方的尾巴,虽然身体瘦小,猫始终是猫,总是活泼好动。我心里有点担心小猫顽皮,跳来跳去,总会把兆良家里的陈设弄的一塌糊涂。

    「良啊。猫儿放在这儿方便麽?」

    「暂时让牠们适应客厅,明天要是牠们没事,让牠们走到我爸房间。我外出的时候,把牠们关到我爹房里,让打扫的时钟女佣给nicole弄些食的就可以了。」

    「你爹房里?为啥啊?」

    「他房里比较简单,只一张床和书桌,其他甚麽的也没有。」

    「良。伯伯要是回来,会不会怪你弄的他房间...」

    「你放心!我看他不会再回港了。自从我升读中学,他就没有回来,都将近十年了。要不,我那时候不会放胆对你说,要跟你同居。你下一次再弄这个虾,太好味道了。」

    兆良带着我看伯伯的房间,几乎是千尺的睡房,我也吓了一跳。

    「这儿挺宽敞,猫咪走动的空间也不算小了。」

    「当然不小,简直有点过大....」

    他把床退到衣柜旁,空间更为宽敞。正当我在想着怎样替猫咪们布置一个暂时的家,他突然把一串钥匙塞到我手上:

    「拿着。要是我晚上练习,你也可以先来看看牠们。」

    我愣愣的看着他。这是我人生第二次拿着男人给我他家里的钥匙,心里一暖,便扑进他怀里。

    碰上了小猫咪的我俩,「夜宵」後搂在一起,欣赏这伙小生命。兆良把灯光徐徐调暗,跟我一起坐在地上,看着牠们走动。灵儿彷佛懂得是睡觉时候,慢慢走到nicole身旁,却离开了牠好一阵子,嗅了嗅nicole,才卷成一小团,轻声叫着,可爱的很。nicole突然伸出一爪把牠搂在怀里舔起来。我想要是我们早点儿发现牠们,这刻舔着灵儿的应该是牠妈妈了。然而nicole的母爱对小猫咪很受用,灵儿开始沈沈睡着了。

    我轻柔地抚摸着nicole和灵儿,其余几只猫咪感到周围昏暗的光线,摇摇欲坠似的徐徐走到寝具上,六头小可爱便紧贴一起。纵使有些还没有睡意,牠们还是心连心的。看着牠们轻轻舔着爪子、身上的毛发、挑着耳朵等小动作,nicole舔着牠们的亲昵,我挨近兆良,轻轻地说:

    「牠们能活着麽?」

    兆良搔着我的头发,吻了吻我前额。我感到心灵从没跟他这样接近,搂了搂他。

    「无法了。虽然可怜,小动物全都是天生天养 …们有幸让你看上了,就算明天真的活不成,也算是晓得有人爱过牠们....」

    语带相关的他,紧紧瞪着我。我轻轻吻了他一个:

    「...牠们要是健康,我好歹也要把他们养大..良。我真的谢谢你。」

    「你说了很多次了,傻瓜。我也是头流离失所的动物,你肯来探探我,我多幸福啊!」

    「良。我今晚想看着牠们...」

    「甚麽?整晚?」

    「对啊...」他定是想着跟我性爱:「..其实我还害怕nicole会突然咬牠们..」

    「好!我说过甚麽都依你。你先洗澡去吧,让我来看着牠们。」

    他走到睡房里,给我一套睡衣和袍子。我心里感动,他是这麽渴望跟我一起生活,一切早已为我预备好了,只待我答应他的要求。

    有钱人家的设备,竟然冲澡也能享受音乐。我晓得他在外边放了些非常柔和悦耳的竖琴音乐,在浴室里同时也能听到。我刚从浴室走出来,便看到大厅地上一个床舖、两个枕头、厚厚的被子和被单。

    「良..哗..你.你干麽?」

    「你想看着猫咪嘛,难道睡在地上、沙发麽?我把爹的床舖都揪了出来...」

    我跳到兆良身旁,搂着他,说:「伯伯让你气坏了!」

    他几乎想把我「就地正法」,在床舖上搂的我又温柔又热情,突然看到nicole眼巴巴的看着我俩,我推了推他,才避过当着猫咪面前亲热。

    我一直想撑着,看守厅角里七头睡在一起的猫咪,我和兆良这次日本式的tatami也挺特别。他一直托着头,侧身搂着我,一起看着猫咪。虽然二人没有性爱,却有如看守自己的儿女似的,我轻轻吻在他唇上:

    「...再来..」

    「啵」的一声,我再次跟他热吻。兆良爱心的表现,几乎让我要跟他缠绵一次,不过晓得我要看守猫咪,他侧身搂着我,不久便呼呼入睡。

    我呢?拿着nicole的「身份证明」,活像看了一头猫的流浪故事,甚至她的恋爱历史 …生育了二次,头一次是被发现,第二次是要配种,可是亲生的儿女全都被人领养了,只剩下她孤伶伶的待人收养。连猫儿也不能得到个理想的丈夫,甚至於骨肉分离,难怪刚才nicole的眼神是这麽...这麽忧怨,我还能渴求甚麽?反过来想,灵儿给我的启发很大,活在这残酷的世界里,胆小缩退只会让机会越少,害怕便找不到可能要来的幸福。我开始感到将来面对恋爱,要挣扎才能脱离困苦,因为侥幸只偶尔发生。灵儿年幼,没多经验才奋不顾身,可是当牠长大了,经历要是跟nicole一样,牠还会不会这麽勇敢?还是跟nicole一样,为自己的一生郁闷?

    我辗转想着,凌晨三时许,猫咪醒过来,又再钻进nicole肚子里吃奶,nicole却没醒过来。我撑着撑着,一天的劳累实在太疲倦,小猫咪喝过奶又睡去了。我心里一甜,往後退到兆良怀里,抓着他的大手臂放到我腰上,看了看他熟睡中俊帅的脸孔。这样的一个男生,在女生当中有多吃香?我轻轻吻了吻他,便再也撑不下去了....

    「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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