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被打了吧?”半晌,李蒙得出结论,“像痛,好像……又不痛。”李蒙十分疑惑。

    “……”赵洛懿侧头,看见李蒙圆圆的脑袋瓜,按住他的耳朵揉了揉,“应该是听错了。”

    “没错,真的有人在叫,时隐时现的,很奇怪。师父你注意听,真的有人在叫。”

    赵洛懿哭笑不得,将李蒙往背中一按,李蒙猝不及防,嘴唇贴着赵洛懿心口擦过去。

    被窝里暖烘烘的气息让李蒙耳根子发烫,面前薄薄的里衣上,一点小巧的突起,李蒙伸手去碰,那处变得更硬,凸在衣服上。

    就在李蒙还要再研究,被赵洛懿一把从被中拎出。

    “老实点睡。”赵洛懿话音未落。

    李蒙腿贴着赵洛懿下腹,一时不查,挨着赵洛懿的身磨蹭来去,直至察觉到他身体变化,才唬得不敢乱动。

    再一联系方才听见的,李蒙明白了,孙先生师徒原来是那种关系,怪不得姜庶像个被人踩了领地的暴躁幼兽,想必这一晚,隔壁没法风平浪静了。

    屋外雨声越来越响,赵洛懿把朝旁躲的李蒙捞回来,李蒙怕冷,却也觉得尴尬。

    好在因为夜雨声响,令人面红耳赤的异响被盖过去。

    “师父……我们睡吧?”李蒙小声宣布,头向后撤一截,不欲与赵洛懿挨得太近。

    就在那霎,赵洛懿手搭住李蒙后背,于黑暗中与之静静凝视。

    李蒙心下怪异,某种来不及细想的奇怪情愫让他下意识想躲避开。

    当二人嘴唇贴于一处,李蒙尚且昏头昏脑,反应过来想推开赵洛懿,手却被抓住折在身后。李蒙挣了两下,呼吸间赵洛懿身上雄性的炙热气息几乎让他双腿发软,身下竟也有了反应。李蒙只是一道雷劈在了脑袋上,什么都想不得了。

    与其说是一个缠绵的吻,莫如说是赵洛懿在确认属地,唇分时,李蒙尝到淡淡血味,嘴唇也有点刺痛。

    他慌张地一把推开赵洛懿,力气太大,反把自己推下了床。

    李蒙连滚带爬跑出房间,劈头盖脸就遇上大雨,遂退了回来。

    赵洛懿盘腿坐于床上,初时亲上那张嘴,他脑中是有些懵,后来却顺从了本能。赵洛懿明白,他不是无端端想亲李蒙,而是对着这少年人有冲动。当认清这个,赵洛懿自然不想克制,结果仍是不得不克制。

    他漠然以食中二指摸了摸嘴唇,指上沾了点血痕。

    小兔崽子牙倒很尖利。

    白日里,赵洛懿去孙天阴处借书,孙天阴正在画画,赵洛懿随便扫了一眼,一头扎进书架之间。

    出来后,正要离去,被孙天阴叫了住。

    那成天心情很好的大夫,将画中两个青丝交缠的男人卷起,没头没脑来了句:“要是你徒儿,今后某一天,忽然傻了,你怎么办?”

    赵洛懿背脊僵硬,半晌,转过脸,“不知先生何意,还请言明。”

    原来,当着李蒙的面,孙天阴没有坦白告知。

    “他所中的蛊虫,被称作‘夺魄’,魄者,依附躯壳而存。”孙天阴将画卷随手往一旁的大花瓶插去,瓶中早有十数个纸卷。

    “这种蛊虫会逐渐吞噬他的意识,令他成为行尸走肉,便如寻常所称傻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那师弟,还没有放弃。”

    “师弟?”在赵洛懿见到孙老头的两面之中,他已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够做孙天阴的爷爷辈。

    “你是不是很奇怪,他一副老迈体弱之态?”

    赵洛懿不置可否。

    “当年他被我师父逐出师门,仍旧沉迷于制作幻药与禁药,我师门中,视操纵蛊术为歪门邪道的下九流。我们几个,都是师父收养的,因此,都随他姓孙。我那师弟,沉迷于禁药之中,个中确有一些玄妙,但他弑师杀兄,害了师父与大师兄,到头来我门中凋敝,只剩下我们俩。要使他不再害人,本该斩去他双手,但他已自食恶果,弄得体虚容颜老,我顾念旧情,只砍去他一双腿,焚化成灰。如此一来,他行走不便,许多药草必然难以寻到,再难以研究那些无耻之流。”

    赵洛懿摩挲食指,微微眯起眼,“要令他行走不便,大可只取他脚筋。”

    “你有所不知。”孙天阴叹道,“我师门之中,有一些不传秘法,被他寻到。即使断了脚筋,他一样可以自行接上,说得夸张一些,只要他被卸下的腿还在,就能再接回去灵活自如。而他天资聪颖,远在我们两个师兄之上,确有一些神奇之法,他能偶尔成功。因此师父说不能信的那些秘籍,他也深信不疑,找到机会就去尝试。”

    “这和‘夺魄’有何干系?”

    孙天阴答:“自从他研制返老还童药失败之后,一直沉迷于为何失败。当年他与我说过,找到一种蛊虫,可以夺人的魂魄,又从一本以南湄文字写成的古书里,找到所谓的,夺取他人躯壳的古法。后来他失了双腿,加上身躯多年浸淫在毒物之中,已呈摧枯拉朽之势,想必是要实践当初的设想,想找一具年轻的身体,以为己用。”

    “孙先生想说,你师弟如今选定了要用我徒儿的身体?”赵洛懿从未听过如此好笑的事,冷峻的脸孔暗含着荒谬的意味。

    “天下间,只有我师弟养得出这种蛊虫。”

    “那你呢?”赵洛懿盯着孙天阴。

    “蛊术一道,神秘古老,在我师门中又一向被视为禁忌,连师父在这上头的造诣,也不及我这位师弟。我只知道如何探查,也有算不上破除之法的破除之法,只不过,这法子,需要另一个人作为引子,其中利弊,若不向你告之,怕是我这后半辈子,上了十方楼的追杀名单,就不得安宁咯。”

    “你还想让我作为引子。”赵洛懿说。

    孙天阴笑眯眯点头:“最好如此,否则,你们再来时,我未必还在此处。”

    “要怎么做?”赵洛懿即刻便问,目中无一丝畏惧。

    孙天阴失笑:“我还以为,少侠至少会要多一日时间考虑。”

    “他无父无母,我是他在世间唯一的亲人。”

    孙天阴神情有一刹那恍惚,继而请赵洛懿坐下,为他斟上一杯茶。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隐瞒了……多耽搁少侠一点时间,只要在你二人身上,下一对子母蛊。”

    雨水滑下屋脊,在门前沟渠中汇成细细水流。

    李蒙只穿了件里衣,冷得脑中发热,骤然一袭大氅将其裹住。

    李蒙抬头看见赵洛懿,眼圈一热,委屈得不行,咬紧牙根,近乎咬得格格作响。

    “回屋睡,不欺负你。”

    李蒙仍然心有余悸,屋外实在冷得不行,只好回到床上。

    赵洛懿摸着床边坐下。

    李蒙向里一翻,感觉到赵洛懿在扒自己被子,死活不撒手。

    “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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