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是肯定要分的了。

    给许牧修的院子叫做落梅院,里面按着院落格局种植了不少梅树,可以想象到冬季陆府一片洁白的时候,许牧的院子里该有多漂亮。

    由两位主君亲自看着修缮的,落梅院精致又好看,是个十足的公子住所。来者只要往院子里走一趟,就能感受到修缮者的用心,用十步一景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陆枫的听枫院大气简约,而许牧的落梅院小巧精致,两个院子,仅有一墙之隔。

    秋季的时候落梅院修好,许牧搬进去之后,看了看自己的院子,又看了看隔壁陆枫的院子,顿时有一种落梅院是娘家的感觉。

    将来成亲后,他嫁给陆枫住在听枫院,若是她惹自己生气,他可以随时一甩衣袖回隔壁,想想也挺有趣。

    纪氏本以为分了院子,两个孩子就会收敛点,不必像一个院子时那般亲昵,而事实并非如此。

    时光一晃三年而过。

    这期间,每年秋天傍晚许牧坐在听枫院的秋千上看枫叶,陆枫任劳任怨的站在背后轻轻推他,最后两人一同窝在秋千上说悄悄话。

    冬季时,则是各自抱着手炉坐在落梅院的廊下赏梅,摆上一个火锅,两人边涮边吃。

    十五岁的陆枫和十三岁的许牧,处的跟对一同生活了许多年的老妻老夫一样。

    两个孩子之间的相处远比亲姐弟还亲昵。这事纪氏看的出来,李氏更是看的出来,两人合计了一番,准备让他们顺其自然吧。

    他们这种,不管将来是陆枫娶了人还是许牧嫁了人,两人恐怕都不会幸福。两位父亲,选择了不插手不干预。

    陆枫今年已经十五岁,过了年就该离开书院了,她不准备走仕途的路,自然不会再去上状元班念大学的知识。

    许牧也十三了,再过一两年及笄之后,也该在家里跟李氏学做人夫准备嫁人了。

    离过年虽然还有两个半月,但天气冷的厉害,冬雪下了好几次,最大的那回,一连下了两天,天晴时,雪都淹没了膝盖。

    书院还未放年假,但这日休息。吃过午饭后,陆枫从听枫院来落梅院,站在廊下跺了跺靴子上的雪,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递给一旁的木头,抬脚往屋里走。

    十五岁的她,身型挺拔修长,步子很大,没几步就到了里屋,看见了窝在软榻上,背靠仰枕的少年。

    那少年长得极其好看,尤其是有着一双风流勾人的桃花眼,那眼睛四周略带红晕,像是被人用毛笔蘸了粉磨描绘了一圈,眼形似若桃花,眼尾微微向上翘,眼神似醉非醉,眼睑处的卧蚕色泽鲜润,尤其是他笑弯了眼睛的时候,那卷长的睫毛仿佛每根都带着勾,让人收不住体内的魂儿。

    见她过来,少年嘴唇轻抿,漏出两个欢喜的梨涡,俏皮中带着丝缕无形的酒气,让人看的生了醉意,脸皮薄些的这么一眼望过去,能被他笑的脸色熏红,垂眸躲避。

    那靠在仰枕上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才十三岁的许牧。许牧十二岁那年夏天生了一场病,病来的突然,一连几日高烧不退滴水不进,将一家人都吓的够呛。

    陆枫更是日夜守在床边,攥着许牧的手轻喃他的小名。

    后来一连换了好几位奉御才给看好。自那场大病之后,许牧仿佛一下子就长高了,本来养的圆润的脸蛋也瘦了下来,脸蛋也长开了,整个人变得更加清瘦好看。

    每次一被他这双眼睛专注的看着,陆枫就觉得自己胸口的那颗心,不受控制的跳快了两拍。

    甜蜜饯,越长越诱人了。陆枫看着他色泽鲜润的唇瓣,莫名想起来三年前被他偷亲那次,心底发痒。

    “你来了。”本来柔若无骨似得躺在软榻上的许牧,见陆枫在面前站定,不由得爬了起来,跪坐在软榻边缘,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冷吗?快进来。”

    说着抖了抖盖在身上的被子,自己往里挪了挪,让她过来。

    “不怎么冷,就是路上吹了风,脸有些凉。”陆枫坐在许牧对面,接过他塞来的手炉。

    两人已经养成习惯,没事时就一同窝在软榻上,要么做功课,要么看话本。哪怕两人不说话,空气中都流动着让人无法插足的温馨气息。

    许牧蜷缩着双腿,将自己暖乎乎的脚抵在陆枫脚底上,给她捂着,手一伸摸过自己刚才在看的话本,靠在仰枕上接着读。

    陆枫恐怕年后不久,最迟下年秋猎后,她就要跟着母亲去战场历练了,最近看的书,也多数是些军事方面的。

    母亲书房里的书多数太古板深奥,陆枫看着提不起兴趣,就让木头去书铺帮她挑了些言语偏白话些的。

    陆枫从怀里将新买的三本书掏了出来,随手翻了一下,随后就被其中一本吸引了目光。

    名字叫《驰骋疆场之降服》。

    看到这个名字陆枫头冒黑线,心想这估计不是正儿八经的军事书,可能是篇话本吧?

    这么想着,她也就不以为意的随手翻了两页,只看了一眼陆枫就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猛的将手里的书合上。

    这当然不是本正儿八经的军事书,而是一本,避.火.图。

    陆枫胸口的心跳的有些快,扑通扑通的声音鼓动着耳膜,让她迎上许牧探究的视线时,都止不住的心虚。

    “怎么了?”许牧目光从摊在膝盖上的书中移开,说着好奇的视线往她手里的书上瞟,“什么书,让你反应这么大?”

    陆枫哪里敢把这种书给他看,赶紧把书翻到第一页没有画的序上,装模作样的看起来,稳住声音,语气随意的说道:“没事,我就突然想起了我明个要交的功课没写,等晚上回去补上就行。”若是仔细点,就能看出她脸都红了。

    许牧哦了一声。

    余光瞥见他重新低头看书,陆枫才像做贼似得,抬起手指,边注意着许牧的动静,边轻轻的翻了一页,露出里面活.色.生.香,让人看着血脉喷张的画。

    这书到底画的有些含蓄,黑白小图,线条简单,只是大概描绘出交叠在一起的两人是在做什么,而没有将具体细节勾勒出来。

    但对于陆枫这种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的人来说,这书,描绘的已经够多了。

    不同姿势,不同场景,三两笔的画,简单随意的很,却看的陆枫心底发痒浑身发热。

    木头怎么会买这种书回来?

    陆枫觉得自己呼吸渐重的时候,急忙把书合上,微微掀开被子透了透身上的热气。垂眸瞥见书皮上的几个大字,忽然想起来书里每副画旁边都写着几个小字,标着降服的姿势。

    ……估计木头买书时也没看内容,就光看书皮了。

    陆枫看着对面垂眸看书的许牧,心里越发燥热。他眼眸低垂,卷长的羽睫在眼睑上铺撒开随着目光移动轻轻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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