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忽地颤抖了起来。

    我用它们,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微弱的声音,从指缝中逸出:“不要问了,求求你不要问了。”

    一双手,将我环住。

    我被盛悠杰搂在了怀中。

    他的声音软了几分,继续锲而不舍地问道:“告诉我,他究竟是你的什么人?”

    我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中,感受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清新消毒水气息。

    属于同类的气息。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像是地狱的魔在引诱:“告诉我,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只能告诉你,”我将头抬起来,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别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我的中指便重重地捅向他的菊花。

    那一瞬间,他的脸,僵硬了。

    我将那根犯案的中指在他衣服上擦拭了下,再物尽其用地对着他一竖,道:“八卦,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之后,再神清气爽地收拾东西,下班去也。

    但捅菊花,也是会捅出祸事的。

    第二天,我去得早,便乖乖地坐着看杂志。

    没多久,盛狐狸来了,照旧在我对面坐下。

    说实话,杂志的诱惑力比他,所以我并没有理会他。

    隔了会,听他不急不慌地说道:“昨晚睡得好吗?”

    我敷衍地答道:“还不错。”

    他继续问:“就没有什么感想?”

    “我需要有什么感想吗?”我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盛狐狸正半眯着眼睛,上翘的眼角带着妖艳,一闭一合之间,仿若千万朵桃花绽放与枯萎,泛着魅惑的光华。

    他笑得平静:“在你隔着衣服进入我之后,心中,就没有一丝起伏?”

    我有种想喷他一脸口水的冲动,但想了想,还是节约为主,便作罢了,只是耐心解释道:“第一,犯案的是我的中指,不是我。第二,我的中指因为你紧闭的动作,并没有如期进入。第三,估计你也被捅了成千上百次了,不差我这一回。”

    他眼眸深处流动着暗光:“没有,就被你捅过这么一次。”

    我哗啦啦地翻过一页杂志,叹息道:“小受个个都冒充小攻,什么世道啊?”

    他笑得无波无澜,话语字字清晰:“我再重复一次,我只压女人。”

    我哼哼地笑了一声,低头继续看杂志。

    他的声音继续传来:“没关系,等我压了你之后,就会真相大白了。”

    我露出最为友善的笑容,诚恳地说道:“我很后悔,为什么昨天没用最大号针管代替我的中指呢?”

    他继续微笑,眼中风流无限。

    我低低咒了一声,开始卑鄙地搞起了小动作,伸脚向他踹去。

    当然,在我内心深出,还是有点良知,害怕将他伤得太重,便提前脱下了鞋子。

    但狐狸被称做狐狸,是有其深刻原因的。

    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的玉足刚一出击,便被他的膝盖给夹住了。

    我赶紧使劲往外抽,但狐狸把我的脚夹得很紧,根本解救不出来。

    我眉头一蹙,恼羞成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另一只脚也向他踹去。

    但天要亡我,那只脚也以同样的方式沦陷。

    也就是说,我现在双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耻辱。

    我暗中使力,脸都憋红了,却还是没有将脚从他的邪恶的膝盖中给解救出来。

    正准备拍桌子吓吓他,但病人却在这时进来了。

    我赶紧正襟危坐,虽然桌子下的脚还在狐狸那里,但露在表面的身子,还是得装成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原本以为,病人来了,盛狐狸会有所收敛。

    可他还是不放腿,就这么把我给夹着。

    我急得满额是汗,可盛狐狸却是一脸云淡风轻。

    真是妖孽。

    病人的眼睛在我和盛狐狸之间来回巡视了半晌,最终不知哪根筋不对,竟然拿着病历,选择坐在了我面前的椅子上。

    要知道,一般在有选择的情况下,病人都是会投入狐狸的怀抱的啊。

    我目瞪口呆了,无比惊诧了。

    可是现在,却没有心情来庆祝自己终于用人格魅力征服病人的喜悦。

    在我的玉足受制于人的情况下,怎么还有心思为别人看病呢?

    于是,我礼貌地请他移屁股到盛狐狸那里去。

    谁知,我低估了狐狸的能力,他一边聚精会神地为病人看病,一边还是夹着我的脚不放。

    我拖,拖不出。我进,进不去。

    正急得满脸通红,又来了一位良家妇男大叔型病人。

    这次,我总不可能再拒绝了吧。

    算了,学习一下关羽刮骨疗毒吧,把精神集中在病人身上,就不会多想了。

    但是,正在我仔细聆听大叔讲述自己病状时,一股难耐的搔痒忽然从脚底心窜到四肢百骸,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锐利地向对面看去,发现盛狐狸的右手没有放在桌面上。

    他在搔弄我的脚板心?!

    这个人,居然比我还变态!

    今天总算是见识了。

    猴子摘桃对抓奶龙爪手

    “医生,医生?”大叔唤我:“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我转过头,清清嗓子,道:“嗯,你描述得不是很清楚,再仔细讲讲症状吧。”

    逆来顺受的大叔重新开始描述症状,我正努力集中精神聆听时,脚底心又传来搔痒。

    这次下手比上次还重,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

    大叔双手握紧,放在下巴下,泪眼汪汪地说道:“医生,为什么你这么震惊,难道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没有,没有。”我赶紧安慰:“我……只是突然神经性痉挛了一下。”

    大叔安下心来,继续讲述病症:“从上个月开始,我就尿频,尿不尽……”

    我看向对面的盛狐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意思就是,tmd你再敢这么做,我把你腿打断了!

    我的目光被盛狐狸全数接收,但却像一颗石子落在悬崖下,没有一点反应。

    他嘴角微勾,神色平静,正耐心地给病人讲解疑惑。

    我不得不说,实在是位高人。

    我又气又急又难堪,全身都开始发红。

    大叔果然是位好大叔,他暂时放下自己的事情,开始关心起我来:“医生,怎么你的脸红得像火烧一样?是不是发烧了?”

    我刚要说没事,脚底心又被重重地抓挠了一下,痒得我身子一缩。

    “又是痉挛,又是发烧,算了医生,你先把自己的病看好了来吧。”说完,大叔自动告辞。

    那边厢,盛狐狸的病人也咨询完毕,确定自己没事,也跟着大叔离开。

    房间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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