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竖起,吓得魂不附体。

    在昨天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后,他居然还会帮我买牛肉面?!

    着说明,盛狐狸是很生气很生气的。

    难道说,他在面中下了老鼠药?想将我毒杀?

    正惊惶得浑身是汗,盛狐狸的声音传来:“放心,我不会下毒的。”

    念头被看穿,我脸部有些烧,便推辞道:“谢谢,我已经吃过了。”

    一道阳光在盛狐狸白瓷一般的脸上滑过,他抬起眼睛,里面全是了然:“经过昨天的事情,你应该还没来得及吃吧。”

    我心一窒。

    被他给看穿了,昨晚到现在,我确实一粒米也没下肚。

    “吃吧,不然就得倒掉。”盛狐狸眉心低垂,眼睛微微一转,流溢出风流的光华:“而且,我暂时还不想你死掉。”

    为了不被安上浪费粮食的罪名,我吃!

    于是,我埋头于牛肉面中,风风火火地干了起来。

    估计是真的饿了,没多久,一碗牛肉面便被我给干到底了。

    我擦擦嘴,看着对面的盛狐狸,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家小弟弟,昨天有没有闪到腰啊?”

    盛狐狸抬起眼睛,琥珀般的瞳仁中泛起绮丽而诱惑的光:“放心,我家的小弟弟,身强力壮,不会轻易出事的。”

    “那是,那是。”我谄媚地笑。

    盛狐狸又从抽屉中拿出一小盒牛奶,道:“喝了吧。”

    牛奶盒子在光滑的桌面上滑过,稳稳地停顿在我面前。

    简直是牛奶盒子中的溜冰冠军。

    我仔细一看,居然是我平时爱吃的牌子。

    我嘴唇微抿,右眉微挑,心里开始起疑。

    又是牛肉面,又是牛奶,着盛狐狸究竟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心中存不住话,当下便把这个问题说了出来。

    盛狐狸扬起那精致的,妖孽般的脸,轻声道:“昨天我验货时,发现你的胸部离我的预期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希望你能多吃点,补一补,为我们下次上床做准备。”

    我眉头轻蹙,双手拢着那盒牛奶。

    牛奶是刚从冰柜中拿出,盒子上有着细微的凉意,捂久了,手心中满是水珠。

    我道:“盛悠杰,我想不会有下次了。”

    “为什么?”他并没有惊讶,只是安静地询问着。阳光照耀在他脸上,将他面庞罩上一层淡金的光晕,耀了我的眼。

    我道:“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做不下去。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笑意从他的嘴角荡漾开来,像涟漪一般一直传达到眼中,那细长俊美的眸子里,又出现了一种叫做孽的东西:“但我有预感,我们总会成功。”

    我努努嘴,将牛奶盒子放在桌上,稍一用力,原路推给了他。

    桌上,留下一行水迹,不知何时才能消散。

    我站起身,伸个懒腰,道:“我还有是,不跟你开玩笑了。”

    说完,我拿着送给童遥的出院礼物走出了诊室,没再看他。

    有了心事,脚步却反而轻了许多,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风风火火地冲进病房,而是静悄悄地走着。

    来到童遥的病房前,正准备开门,却听见了一段对话。

    柴柴道:“什么?温抚寞要和安馨订婚?”

    童遥到:“说是下个月十五号就订婚,是她妈妈告诉我的。”

    柴柴道:“那温抚寞怎么说?”

    童遥道:“他只是承认了,其余的也没说什么。”

    柴柴道:“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告诉食色。”

    童遥道:“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柴柴道:“反正不是现在。”

    他们孩子继续说着,但那声音却非常遥远,模模糊糊的,像是在做梦般。

    我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像是一道非常刺眼的白光进入了脑袋里。

    在那强烈的光线经过后,眼前有平静了下来。

    温抚寞和安馨。

    果然,两人还是在一起了。

    也难怪,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真的应该恭喜温抚寞,他终于要实现从小的梦想了。

    王子在解救公主的路程中,除了恶龙,也会遇到一些野丫头。

    野丫头的作用就是,和王子谈恋爱,让王子明白,原来他心中最爱的,还是真的公主。

    我就是温抚寞生命中的一个野丫头。

    没有人愿意成为炮灰,但当生命分配给你这个角色时,你是没有能力辞演的。

    我感觉到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喉咙,插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那只手,是我自己的。

    我靠在医院的墙壁上,任由那冰凉的感觉浸透全身。

    等稍稍冷静下来后,我深深吸口气,故意加重了脚步声,假装成刚到的样子,推门走了进去。

    估计我演技不错,两人并没有起疑。

    童遥看我手上提着的盒子,笑道:“想不到你俩这么有义气,居然还帮我准备蛋糕庆祝我出院。”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我眉开眼笑,道:“快打开看看。”

    童遥笑嘻嘻地接过,但刚打开盒子,脸就“刷”的一下白下来。

    我和柴柴邪魅地笑着。

    那里面确实是蛋糕。

    不过,蛋糕上的图案,却是一根折断的小鸡鸡。

    赌此情状,童遥想到自己所经历的那惨烈的一幕,当时是悚然动容。

    接着,我将他和柴柴送上车,而自己,则站在医院门口,久久地。

    阳光,静悄悄地照下来,洒了我一身,那暖暖的温度,将我嘴角的笑容融化。

    原来,温抚寞已经在前进了。

    我,已经成为了他的回忆。

    已经成为水墨画淡淡的印迹。

    原来,只有我还在原地踏步。

    脸颊边,忽然有凉意缓然坠落,触手,竟是湿滑。

    泪,是泪。

    医院门前,便是马路,行人车辆,川流不息,熙熙攘攘。

    心,忽然之间就如刀剜般疼痛。

    忽然醒悟,自己不过是温抚寞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徒留下姓名和影子。

    忽然之间,体内有一种情绪在膨胀,压着我的五脏六腑。

    痛不可当。

    我需要释放。

    我明白,自己需要释放。

    脚步快速移动着,我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在医院大厅中奔跑起来。

    脚上的高跟鞋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每一下,都敲击着我的心,颤巍巍的心。

    但每一次抖动,只能散去一些无关紧要的尘埃。

    抖不去的沉淀,全是关于温抚寞的记忆。

    他的模样,他的声音,他的体温,他的气息。

    切切种种,我没有能力忘记。

    我需要有个人来帮助我。

    我需要灼烫的体温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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