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熟悉的——我就这么做过。

    我是指,以前无数次在童遥身上白吃白喝的时候,我不也表现出他还不如一块牛肉的样子?

    那时,童遥的心情又是如何呢?

    我不得而知。

    和叶好分手的那一刹那,我的心瞬间空了。

    我灵台尚清明,当然知道这不是因为我忽然之间意识到已经默默爱上了叶好的缘故。

    而是因为,在放弃和叶好斗法之后,我的全副精力,估计会用来思念童遥。

    我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自从童遥离开后,我就一天天想他更多。

    难道是那句老话:人性本贱。

    人在身边时,从来不会珍惜,而当人走了,才会想念。

    是的,我一直在想念着童遥。

    而且,连我自己也开始分不清,我想念他的立场。

    是作为朋友,还是做为一个被他暗恋的女人?

    先前童遥在我身边时,我忙于应付他的狂轰乱炸,没有精力来思考这些问题。

    而现在,他离开了,所有的情愫,开始慢慢浮上心头。

    我隐隐发现,或许,我对童遥的感情,有些是连自己也看不清楚的。

    只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已经走了不是吗?

    我长叹口气,继续向家里走去。

    正走在小区的石子路上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一种熟悉的不对劲。

    这些日子以来,我总觉得,有时候走在小区中,背脊会毛毛的。

    像是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似的。

    我寒食色奉公守法,是对国家社会无危害的善良老百姓,所以国家安全局和警察叔叔不会干这种事。

    我寒食色银行卡中也没几个闲钱,所以那些绑架勒索犯也犯不着这么费劲。

    我寒食色的相貌离美若天仙还差得远,另外,就算那些图谋不轨的色情犯想对我怎么怎么滴,估计到头来还会反被我怎么怎么滴。

    以上几个最常见的可能都不成立,那么,是真的有人盯着我,还是我多疑了?

    我拿着一双雷达眼四下一望,很快就找到了犯罪嫌疑人。

    那个穿着白衬衫,牵着拉布拉多犬的帅哥肖常,他正在偷眼望我。

    我三步做两步,猛地冲了上去,大吼一声:“你和我明明有相同的性取向,干嘛没事还偷看我?”

    估计是被我的大嗓门给吓怔了,肖常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道:“不是的,我就是刚才才看了你一眼。”

    我死都不信:“我这些日子,总觉得有人对我进行偷窥,这个小区,除了你,没人会有这个可能性。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我这么一番没脸没皮的质问,再加上凶神恶煞面目狰狞,成功地将肖常帅哥给吓得灵魂出窍。

    他忙解释:“也不是啊,小区中还有人可能会偷窥你的!”

    我双眼睁成铜铃一般大:“谁!”

    肖常凑近我耳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番话。

    然后,我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阖了起来。

    晚上11时。

    夜深人情,实在是偷汉子红杏出墙的好时机。

    乔帮主家的房门,在此刻悄悄打开。

    接着,一个高挺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悄无声息地经过走廊,向着电梯走去。

    然而,就在拐弯处,那个人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见,我正背靠着墙壁,双手环在胸前,嘴里衔着一根棒棒糖,眼尾对着他一扫,轻哼一声:“童遥,你好啊。”

    是的,那人,就是童遥。

    今天下午,肖常告诉我,他这段日子,经常看见自己曾经看上的惯用左手的那位帅哥在这个小区出没。

    当然,都是夜晚时分。

    惯用左手的那位帅哥。

    也就是……童遥。

    原来,童遥一直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我的身边。

    略一思量,这个小区中,他最有可能隐蔽的地方,就是空置许久的乔帮主家。

    所以,我深更半夜在此埋伏,果然将正要出门买东西的童遥给抓了个正着。

    万恶的电梯

    此刻,我脚踏着黑色长筒流苏靴,套着小马裤,头戴一顶时髦的牛仔帽,非常山寨地模仿了柴柴的御姐形象。

    不容易,为了渲染气氛,那牛仔帽还是坐出租车去商场买的。

    本来想衔根稻草什么的,但考虑到楼下小区绿化带中的草,估计都被那些个带把不带把的狗狗给浇上了化肥,所以,最终还是只买了根棒棒糖衔着。

    气场,瞬间弱了许多。

    不过,聊胜于无嘛。

    我眼皮懒懒一抬:“怎么,现在还有话好说吗?”

    童遥看着我,慢慢地闭合了下眼。

    然后,他慢慢地将手举到我眼前,“趴”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幻觉,生命,只是一场幻觉,你现在所看见的我,同样是幻觉。”他这么催眠着。

    幻你个头!

    我怒气勃发,将棒棒糖一扔,上前一步,揪住童遥的衣领,质问道:“你居然骗我,你居然还敢骗我,说什么去外国旅游,说什么没有归期,害得我……”

    我的这番话,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就从嘴中蹦出了。

    但是话说到这,我像是被怪叔叔倏地摸了下屁股似的,全身一颤,接着紧闭双唇。

    闻言,童遥的眸子中“唰”的一声射过来一道精光:“害得你怎样?”

    害得我思念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刚才想说的,就是这个。

    但是,这句话,我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所以,我选择噤声。

    “害得你怎样?”童遥不放过我,步步紧逼。

    我脑子快速运转着,想说出什么话来搪塞。

    但这是件困难的事,脑子不小心进h2o了,此刻根本想不出什么话。

    童遥的眸子锁着我,里面,是繁华的黑色。

    此刻,虽然我的手揪着他的衣领,但他却逼迫着我步步后退。

    童遥那完美到极致,性感到极致的水润嘴唇,缓缓开合,诱惑的词句从里面飘逸而出,像是华丽的沾着蜜汁的丝线一般,牢牢地将我缠住:“食色,告诉我,我害得你怎样?”

    我记得我是说过的,童遥是一只功力深厚的妖。

    此刻,他的眸子里,放着一块黑玉。

    那种黑色,是最纯粹的,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吸入。

    柔白的光从后打来,映着他的眉目如画。

    他的舌,若隐若现,时不时舔舐着如花的唇瓣。

    嘴角一勾,最妖艳华丽的花便绽放了。

    他是千年的妖,我是道行尚浅的僧,就如此,被他给诱了去。

    诱得心猿意马。

    诱得动弹不得。

    诱得思了凡尘。

    我眼见着他那张俊脸缓缓向我靠近,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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