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的头被我打偏向一边,白皙的脸颊立刻红肿了起来。他停了好久才慢慢转过头来,摸也没摸一下那被狠剐的半边脸,只是僵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受伤表情望着我。

    我倒立柳眉,声色俱厉的怒道:“无耻!你说的是什么混帐话?!平日里你学的那些伦理道德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什么不管乱伦不乱伦!什么只喜欢我!居然还敢辱骂长辈说我是只发情的猫!污秽之极!况后天我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况后瑞凰不但是你的姐姐,而且也是一个有夫之妇!以后别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些忤逆犯上的鬼话!混帐东西!还敢瞪我?!我今天非的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罢,我抄起一旁几案上的玉如意,劈头盖脸的向他身上打去。

    “让你不好好看圣贤书!天天看那些淫秽下作之物!”

    “让你整天不思进取!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无耻邪念!”

    ……

    我呵斥着连打了几十下,累倒不行的方收了手。兀自坐回椅上低头生气。

    ……

    “好痛……”

    一直动也未动的任我打骂了许久的况后天终于嗫嚅着出声了。

    “好痛呢~”撒娇般甜甜的嗓音拖着浓浓的哭腔,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的簌簌掉落,他抬手擦掉唇边的血渍,满腹委屈的哭道:

    “为什么要打我?难道说真话也是错么?难道喜欢姐姐就那么讨厌么?55555555555……”

    “是的,都是错的!姐姐有驸马了,只有驸马才能喜欢姐姐,小天不可以!偷偷的想也不可以!没有人可以逆逃邙行,没有人可以无视伦常,这就是所谓的天道!不可违逆,不可篡改!”我面无表情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可违逆?不可篡改?……我才不信……”他哽咽着重复,抽抽搭搭的又哭了好久。好容易胡乱的止住了泪,他又欺身过来,红肿的脸庞勉强挤出一朵讨好的笑来,他小心翼翼的擎起我的一只手,拉近怀里。

    “姐姐,我……”

    “不要碰我!”不待他将话说出,我干净果断的狠狠拍掉他的手,冷硬的令道:“从今天开始不准你随便碰我!不准你随意进我房间!不准你说喜欢我!”

    斩草除根要趁早。不能怪我心狠,只怕是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他又愣了下,蓦地面色一转,皱起他那两条尚且稀疏的眉毛,自虐般的咬紧红唇,直咬出血来。精致的娃娃脸满布恨意。

    “可恶!!……”他怨毒的咬牙恨恨骂道。

    “可恶!!夏侯尚!我绝不原谅你!!”

    说罢,他咆哮着,头也不会的奔出房门,绝尘而去!

    【无道】之冰镇阿修罗

    ……

    喂喂,臭小子,又关我们家夫君什么事?!

    我嘴角抽搐,无语的目送那喜怒无常的小子飞也似的背影。

    他该不会是跑到京畿外的校场找夏侯尚无理取闹了吧?依他毛躁的性子他倒真能做出过激的事情来,搞不好非得闹个天翻地覆才罢休。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不禁又恼怒起来!

    我家夫君无论人品相貌,身材能力,文治武功,学识经验都样样兼备,种种皆通。年纪轻轻便是帝国的中流砥柱,为人行事更是不出半分差错,堪称完美。本来他应是站在帝国的顶端藐视群雄,被英雄般的顶礼膜拜才是,但就仅仅因为娶了我这个麻烦的妻子,生活中开始横祸不断,无端便被某些任性的家伙们找茬欺负。

    气死人!连智商尚未发育健全的小弟弟也开始懂得兴风作浪了!到底想把我们夫妻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好好好,你不懂事的肆意捣乱!以为我就会一直默默忍耐,不予报复么?以为自己是皇子,平常人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别忘记了宫里能狠狠修理你一番的大有人在!卑鄙也好,狠心也好,我这次一定要去告状!咱们这次看谁最后倒霉!

    打定主意后,我一刻都没耽搁的飞速换上一身宫装,又对镜简单修饰一番。忽又从镜子里照见白皙的脖颈上尽是红红紫紫的斑点,愣了愣,又气的一掌拍在镜上。

    那个臭小子!!他倒吸的爽快,啃的开心!这叫我怎么出去见人?!且不论宫里各位明晰根底的亲人们,连侯府里上下一干人等都知道夏侯尚不曾回府,而今却在少夫人的身上看到这等淫秽的印记,明摆着就是我红杏出墙的罪证啊!!闲话一旦传出去,不是我皇族公主的错,倒是夏侯尚白白的被人耻笑了去,莫名被戴了绿帽。且夏侯尚几日后便要回府,也不知这青紫印记能否及时消去,若让他见了我又如何解释的清?

    没办法,只好又忿忿的挑了一条白貂毛的披肩,高高厚厚的围在脖肩上,遮掩那些“红杏绿帽”。

    小十二~~小天天~~我定要你“血债血偿”!!我危险的眯起双眼,咬牙暗暗忖道。

    銮驾行走过于缓慢,跟随的侍女护卫无论人数衣着还是行走时前后各自的位置,都是有严格的礼仪规格的,匆忙间也是人仰马翻。平时摆谱摆的烦了,而且今天我也没有心情去围襟正坐,优哉游哉。于是,吩咐手下从马房里挑匹马过来,仅让两个护卫随后跟着,我骑上马儿,扬鞭直朝皇宫而去。

    直到皇宫才知道皇帝老爹和他的爱妃们到乌云山的行宫渡假去了,宫里随架的宫女太监去了一半,偌大的皇宫里如今是宿哥哥坐镇,八成又是被老爹留下代理朝政的吧。

    不过还好宿哥哥没与老爹同去呢,否则我今日的告状计划便要扑个空了。驱策马儿在到前殿问了下当值的侍卫总管,得知宿哥哥这几日在我未出嫁时所居住的绾鸾殿里小住。

    皇宫里空闲的寝宫多的很,他干嘛跑我的绾鸾殿去住?而且那里离正殿和町石殿都远,理政很不方便呢。我暗自奇怪。

    在绾鸾殿里转了几转,终于远远的望见要找的那人正端坐在临溪的观石小筑上,单手支额,聚精会神的看着石桌,不知在研究些什么。

    偶有暖风吹过,撩起他肩上长发,愈加衬托出他冰雕般的清冷俊颜绝世高远,靛青色纹金的衣袂因风而舞,似如黄槐浅笑,惹得水上蓝蝶儿怯怯亲近,偷香窃吻。而这冷清男子却兀自寂寞独坐,不羡半点尘埃。我怔忡的望着那美如诗画的画面,如丢了魂儿般,心中悸动不已。这样的场景十数年来我看过无数次,但似乎仍然不能彻底免疫。哎……

    我不觉埋怨起神的偏袒来,她错误的把这个寒冷入骨的男子铸造的如此惊才风逸,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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