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是我自己没警觉,就当是吃亏了,四处做小动作让我在同业里受排挤又是怎么回事?你爷爷有病?你爷爷就是有病……”

    苏友在外面听着,原来濮老板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被人雇主设计诬陷,落得这么惨的下场。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爷爷?官司绝对不关他爷爷的事,而且金琼也受损了啊,我们都是受害者嘛,辞退你他也不想的。”

    “那就听你爷爷的好了,既然已经决定要结婚,还回来招惹我干什么,找我当地下情人啊?我告诉你,金海,别仗着我喜欢你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你滚,现在!”

    门卡哒一声打开,苏友来不及躲起来,掏出来的钥匙还对着锁口的位置,三个人照面均是一愣,都沉默了。

    最先开口的是金海,他盯着苏友手里的钥匙,眉毛拧在一起,回头看濮然。

    “不介绍一下吗?”

    “我只是……”苏友刚开口,濮然就扑过来,扯着他的胳膊。

    “床伴嘛,要不这一年寂寞要怎么熬过来?”

    “哦,怪不得。”金海上下打量着苏友,笑得阴阳怪气,平时看着贵气的脸上蒙了层鄙视的意味,“怪不得我解释你都懒得听。”

    濮然扬了扬眉毛,“怎样?”

    “就这种货色!你眼瞎了么?”

    “这种货色怎么了?他待我可好了,我喝醉了被烂司机扔在高速路上,是他背我走下来的。我生病,他也是一口一口喂我吃饭的。我们开过房间,他很厉害,会干到我晕哦。”

    “你!”金海被激怒了,抬起手。

    苏友抽出被搂着的胳膊,把人扯到身后,挡在两个人中间。

    金海举了半天,也觉得打下去会跌了自己的身份,更何况真动手的话会吃亏,狠狠的收了回来。

    “对啊,我就是你想象的那种人,若非那个酒保是个直的,不然我还可以借机爽一把呢!现在更好了,互赠绿帽而已嘛,至于生那么大气吗?”

    金海扬捏了捏拳,猛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友在犹豫要不要追过去解释,说濮然只是一时气话,说他们只是雇主和零工之间的关系,让金海别气了,跟濮老板道歉,也别结婚……

    肩膀上突然压下重量,衣服穿的厚重,仍能感觉渐渐传过一股温热的湿意。

    第一次见到男人哭,苏友无措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只一小会儿,濮然放开他,不着痕迹的抹了抹脸,进屋捞了件外套,过来拉他胳膊。

    “陪我去喝酒。”

    寒冷的冬日里,酒吧人不多,放着千转百回的慢节奏布鲁斯,弥漫着纸醉金迷的颓废调调。黑暗的角落有人低语,有男人和女人,有女人和女人,也有男人和男人,动作亲密,十分卖力的弹拨着对方的神经。

    第一次进来酒吧这样的地方,苏友有些心虚,周遭的人打扮的闪亮,有伴的没伴的,神态个个慵懒妖娆。

    濮然在吧台一角的位置坐下来,苏友跟过去。吧台后面的调酒师走过来,问的直截了当:“烈的?”

    濮然不置可否,调酒师在杯子里放了块冰推到他面前,然后在冰块上淋下金黄色的液体,接着又看向苏友。

    前一日喝酒的后遗症还留在脑仁里突突的疼,更何况苏友也不知道这种场合应该点什么,二锅头?蒙古口杯?犹豫了一会儿,调酒师很体贴,向他推荐。

    “暗瞳,咖啡饮料,没有酒精,也不甜。”

    苏友点点头,“好。”

    濮然旁若无人的一口气喝干了,又推给调酒师,调酒师利落的又为他倒上,这样连着灌了三杯,然后掏出烟来。有好事的拿着火机凑上来,盯着他瞧的眼神一闪一闪的,不怀好意。

    苏友像个护食的猎狗一样瞪着那个人,见他用咸猪手渐渐的爬上濮然的衬衣领子,也凑过去一只手搭在濮然的椅背上。那个人看了看苏友,又看了看濮然,挑衅的笑了笑。

    从这种笨拙的土包子旁边抢肉吃是轻而易举的吧?

    濮然半睁着眼,微微有些醉意,眼睛连着脸颊粉粉的。他很不客气的把烟凑过去点着,然后迷醉一般的吸了口烟,把酒杯伸了过去,跟他轻轻碰了碰。

    那人以为得了手,放下酒杯的时候却看到他身体靠在了身后那个土包子胸膛上,尴尬的笑了笑,瞪眼苏友离开了。

    濮然嘿嘿的笑,似乎很享受这种这种游戏——故意摆出颓废样招蜂引蝶,然后并不真的想跟他们怎样。

    苏友在第五个人不知死活的凑过来时,扯了扯濮然的袖口,“濮老板,你喝醉了。”

    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子,几天前他刚刚领教过。

    濮然隔开他的手,在吧台上托着腮:“我不要,我失恋了,我要借酒浇愁。”

    “你喝了不少,不然又象上次那样……”醉了疯,然后还要反复的后悔。

    “这才哪到哪?”濮然白了苏友一眼,“上次我灌了一整瓶vodka,还喝了两杯餐酒,三瓶啤酒……其实我还能再喝的,总之我没醉!”

    苏友皱了皱眉,还真是……

    “你不喜欢就走,我一个人死不了。”说着又喝干了一杯。

    苏友想了想,坐回他旁边的那个位置,嘬着吸管。

    “其实那个金海……”他顿了顿,“不珍惜你是他的损失。”

    濮然呆呆的怔了一会,眼圈开始发红,“你又知道了?”

    “他只爱他自己。”

    “你不懂……”濮然别过头。

    “……我懂。”

    “对不起。”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我知道你明明不是,还三番两次的折腾你,挺恶心的吧?”

    “没,没有。”苏友挣红了脸。

    “你在罗导面前就一副拼命屈就的样子。”

    原来你都记得,可是他怎么能和你一样?苏友闷着头不说话。

    “总之谢谢你。”

    濮然拍了拍他的肩,很亲密的,朋友间的,表达感激的动作,好像一下子又变得疏离了。苏友怔怔的,一颗心沉到了底。

    “其实,我要离开了……”

    “诶?”

    “我说我……”

    刚说几个字就被玻璃瓶子碎掉的声音打断,两个人都惊了一下,转头去看声音的来源。

    18、夹在悔不当初和被拒的沮丧中间

    不远的地方有些骚乱,几个人分成两拨正对峙着,双方手里都握着打破的酒瓶,开始是扯着嗓子对骂,没动手。三五个酒吧的工作人员上去劝解,不想两拨人立刻转了矛头,对上了上前劝架的侍应和保安,有个还玻璃刺中了腹部,躺在在地上微微抽搐,血洇了一地。

    一时间乱成一团,有人打电话报了警,怕事的客人慌张的离开。

    分明是冲着酒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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