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vi这一个儿子,平时自然掌上明珠般地捧着,当听到儿子说想要跟郗苓一起回中国时,父亲的眉头皱了足足一分钟,才不紧不慢地回答:“你跟郗律师一起,我自然放心。不过……”

    郗苓与叶家相识已久,他生性淡薄,叶父叶母都十分喜爱他,叶文苼跟他熟识后,曾经那些长期泡吧、吸烟、酗酒、滥情等等一大堆让父母头疼不已的坏毛病,统统烟消云散,这让两个长辈欣喜不已,每次儿子把郗苓带回家来,必然会被奉为座上宾。

    “唉,爸!”vi不耐烦地打断道,“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向您保证,上次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了,我都多少年没泡吧了,您又不是不知道,上次那件事儿真的只是个意外。”

    叶父严肃地瞪了他一眼,厉声训斥道:“谁教会你这么没规矩,长辈的话还没讲完,就随便插嘴打断。”

    vi撇撇嘴,只好忍气吞声地缄口不言。

    “我的意思是,”叶父把视线转向郗苓,意味深长地说,“如果郗律师愿意来我们公司上班,让vi跟你一起回国,我自然一百个放心。”

    vi听闻两眼放光,正想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再次被叶父凶狠地瞪了回去,他挤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嘴角却收不住地上扬。

    “不知郗律师是否愿意接受我的邀请,成为敝公司中国分部的法律顾问。”叶父微笑着看向郗苓,真心实意地邀请道。

    郗苓谦虚地低下头,柔声回答:“伯父太客气了,您亲自邀请,我哪有推辞之理,只不过我现在的状况就好比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等我把当前这件事儿处理完了,一定会给您明确的答复。”

    “好!”叶父爽朗地笑起来,“说实话,你的学历对我而言无足轻重,我看中的是你为人的品性,vi认识你后,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完全脱胎换骨,以前那些臭毛病改得一个不剩,这让我和他妈妈都欣慰不已,只是他还年轻,为人处世都不像郗律师你这般成熟,不然,也不至于被人偷走这么多东西却全然不知。”说着,严厉地瞪了叶文苼一眼,后者却对郗苓眨眨眼,满脸写着“你看,我没骗你吧”。

    郗苓的注意力未被vi吸引过去,仍旧专注地看向叶父,后者调回视线,继续说:“如果你愿意成为我们公司的专职法律顾问,薪资方面,其他公司的法律顾问年收入多少,我给你翻三倍,奖金提成再另外加倍,待遇上,我保证绝对不会委屈郗律师。”

    郗苓听闻展颜一笑:“谢谢伯父厚爱,不过我向来不习惯被特殊照顾,既然伯父如此看重我,工作方面我一定尽心尽责,还希望伯父能够以我的现实能力考虑薪酬,不然,对公司的股东们也不好交代。”

    叶父审视般地看了郗苓许久,最后满意地点点头,主动向他敬酒,郗苓急忙举起红酒杯回敬对方,坐在对面的vi将俩人举动一一看在眼里,嘴角早飞到了天上。

    这边厢,常钦的脾气一上来,六岁孩子都不如,打定主意不去打听郗苓的联系方式,就真把这事儿撂下,整日马不停蹄地跑工地、接受采访、拍硬照,日子一晃就是一个月。

    直到有一天,他在化妆间化妆时,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本以为是哪处房产中介,他不耐烦地将电话挂断两次,对方却仍旧锲而不舍地打过来,化妆师只好暂停手上的工作,示意他听电话,他只好摁下通话键,态度恶劣地冲对方喝道:“你谁啊?”

    “请问,你是常钦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声。

    常钦思索了好一阵,觉得这声音极其耳熟,却死活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听过,只听那边的人自我介绍说:“我是沈清漠,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么?”

    “沈律师,原来是你啊。”常钦恍然大悟,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一扫而光,一旁的化妆师看得惊诧不已。

    沈清漠就是之前他跟郗苓去太原时,和郗苓一起替刘贵成打官司的那个律师。

    常钦无视身边人异样的眼神,激动地将手机牢牢贴在耳边,只听沈清漠继续说:“我现在在北京,给郗苓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手上正好有上次见面时你给我留的名片,就打给你了,没有影响到常总监吧?”

    此时早过了晚饭时间,常钦正在赶拍一组被推到晚上的硬照,一会儿还得接受杂志采访,忙得脚不沾地,连晚饭都没顾上吃,但沈清漠这通突然而至的电话,瞬间把他浑身的疲惫吹得烟消云散,他非常高兴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只因为,这个人是郗苓的朋友。

    “当然没有,郗苓去英国了,所以接不到你的电话,不知沈律师找我们有什么事儿么?”常钦客气地说。

    “是这样的,我这趟来北京主要想买个单反,本打算让郗苓陪我跟我媳妇去看看,谁知怎么都联系不到他,不知常总监你是否有门路,可以为我们指点一二。”

    “沈律师你可找对人了,我们干这行的都免不了要用到单反,我的公司与一家数码经营店有长期合作,不知沈律师何时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常钦爽快地回答。

    “我随时都有时间。”听对方如此热情地答应下来,沈清漠着实出乎意料,“主要看常总监你的时间。”

    常钦举着电话思索了一阵,最后回答说:“我现在确实忙得不行,连周末时间都不属于我自己,这样吧,明天下午我看看能不能抽出半天时间,陪你俩逛逛。”

    沈清漠连声道谢,挂了电话,常钦脸上的笑容迟迟未散去,直到化妆师回来给他上妆,他才敛起神色,内心却突然莫名地惆怅。

    第二天,常钦快速跟工人交代完注意事项,提早从工地出来,陪沈氏夫妇逛遍了大半个数码城,货比三家后,最终在跟公司有合作关系的那家经营店买了一台单反,从商场里出来,沈清漠执意要请常钦晚饭,常钦拒绝不下,最后只好点头答应。

    “听郗苓说,白玉兰也跟你们一起过来了,不知她今晚是否有时间,可以喊她出来一起吃饭。”路上,沈清漠突然提议道。

    “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常钦听闻急忙掏出手机。

    白玉兰接到常钦的邀请,二话不说立马赶来餐厅,说起来,沈清漠也算她半个恩人,要不是他在警察局有熟人提供内情,刘贵成指不定何时才能洗清冤情,白玉兰再次见到对方,激动不已,一连敬够三杯酒才肯罢休。

    “好了好了。”常钦笑着把她摁回座椅上,责怪道,“你想把沈律师灌醉,也得先问问沈夫人的意思,哪有一上来就连着敬酒的。”

    白玉兰脸皮本就薄,听常钦这么说,脸唰地就红了,她用手背遮住脸颊,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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