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细若游丝,近在咫尺的宇文熠却听得真真切切,当下大喜过望,将苏凌扑到在坐席上:“我就知道凌不是无情人,否则又怎会那样帮我?”

    苏凌心中苦笑,自己全力帮他为的到主要不是他,一则为了保护肖知渐且自保,二则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实在是离不开他,不料却被宇文熠理解为自己对他有情。也罢,他能这样想未必不是好事,只是他这所谓的“爱”究竟有多少事真情,有多少事假意,自己却不得不防。

    宇文熠按捺已久,见苏凌眉目低垂,双颊红得如同火烧,连肩头都似被染红,一副诱人采摘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

    抬手将苏凌推倒,捕捉住那两枚熟透的朱果,半温柔半粗暴地啃噬研磨。蓬勃的欲望同时向着那快乐的源泉撞去。而此时的苏凌虽看似动情,其实却心潮澎湃,有心想要配合却无论如何也放不开,情急之下,不由出了一身薄汗。

    宇文熠几次撞击都未能叩关而入,再用强下去苏凌定会受伤。

    “凌,你这是怎么回事?”宇文熠放弃了攻城略地,疑惑地坐起来。

    “想是好久没有服侍过陛下,一时有些不适应,陛下尽管做下去,我一会便好。”

    宇文熠听他这话,又蠢蠢欲动,刚刚再度趴下,忽地又起身一拍脑袋:“我怎么忘记了。”说罢起身,从龙榻旁的暗格里取出一只金盒子,喜滋滋地坐到苏凌身旁:“你看这个,只要用用它,便不担心一时不适应了。”

    苏凌撑起身子往那盒子里一看,眼前顿时一阵发黑,那盒子里并排放着一大一小两只玉势,旁边还摆放着一只白玉盒子。

    宇文熠满脸兴奋:“盒子里装的是秘制的药膏,只要把它涂在玉势上,先把这只小的放在那里面,我们吃会东西,过一会再换上大的。来,我给你试试。”

    苏凌此时脑袋里早已嗡嗡作响,胃更是翻江倒海般难受,心中反复重复着一句话:“永远也没有尽头么?永远也没有尽头么……”

    宇文辉浑然不觉,笑嘻嘻地凑进苏凌,想要分开他的腿,刚刚触及到滑腻的肌肤,脸上便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那耳光显示毫不留情,只打得宇文熠金星乱冒,嘴角渐渐一丝麻痒的温热。

    用手背擦擦嘴角,立时沾染上一片鲜血。

    眼前的苏凌神色凄怒惊惶,浑身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宇文熠这才会想起,苏凌刚才虽然看似情动,那欲望却一直蛰伏在草丛里,没有过丝毫抬头的迹象,其实又岂止是这次,过去欢好时,苏凌看似热情,其实那最该热情的地方却大多似今日这般,毫无反应。自己对男人没什么经验,竟然一直忽略了。

    可笑自己刚才还深情款款地对他表白,却不知他心中是怎么样耻笑自己的。难怪那句“苏凌也爱陛下”说得如此勉强。

    满腔欲火被这从天而降的一桶凉水浇了个透心凉。

    宇文熠“霍”地站起身来:“大胆贱奴,竟敢殴打君王。”飞起一脚踢在苏凌胸前。

    苏凌无法躲闪,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宇文熠一脚。宇文熠力大无穷,这一踢之力岂止二百斤,苏凌一声闷哼,口中鲜血狂喷而出。

    宇文熠余怒未歇,只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欺骗和侮辱,单手提起一只矮案,重重砸在苏凌身上。

    苏凌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惨叫,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朕拖走。”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罗春听到这声召唤,赶紧进殿。眼前的景象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宇文熠单手叉腰,两眼通红地盯着眼前的苏凌,苏凌全身寸-缕不-着,了无生气地倒在血泊之中,寝宫内一只雕花红豆木的矮案拦腰折成两半,一半倒在苏凌不远处,一半还握着宇文熠手中。

    宇文熠此刻呼吸沉重,神色狂乱,眼见是狂症发作的前兆。

    罗春不敢耽搁,赶紧用一张毯子将苏凌遮住,叫来侍卫,将他抬了出去。

    八十三

    苏凌这次伤得甚重,胸骨肋骨断了好几处,虽说没有性命危险,御医们为了给他接骨也大费了一番周折。

    宇文熠也有些后悔,自从苏凌跟了自己,养伤的日子加起来足有半年多,他不能接受自己对他使用淫器,这也可以理解,可恨的是他竟然欺骗自己,枉费了自己的一片深情。每想到这里,便不由怒从心头起。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苏凌一直躺在病榻上一动也不能动,直到赵慎再次前来拜访时,才勉强能坐起来。

    赵慎没料到才十几天不见,苏凌便成了这副样子,想要开口询问缘由,却又隐隐觉得不妥,吞吞吐吐之间,带出了一丝尴尬。苏凌很快便感受到了赵慎的这份尴尬,垂头不语。

    “咳咳,苏将军,上次下官来去匆忙,有些话忘记跟将军说了。”

    “赵大人请讲。”

    “下官此次来之前,陛下命下官转告他的问候,还说感谢将军为大夏所做的一切,大夏有将军这样的忠义之臣,定会兴旺。”赵慎的话虽然说得语焉不详,怎么理解都行,苏凌却怎会不明白这里面深意。想到自己的处境终于被肖浚睿知晓,心痛得几乎立刻便想死去。

    赵慎看他神色不对,赶紧接着道:“这次下官会在大燕住上一段时间,新君登位,必有新的方略,我们多了解些,免得犯了什么不该犯的错。而且……而且陛下担心将军,叫下官在大燕多陪陪将军,免得将军思念故土,还说请将军再忍耐,他早已准备好,等一有机会,将军便可以回国了。”这话也是一语双关,不明就理的人还以为肖浚睿想要赎回苏凌。赵慎之所以这般说话,也是防备有人监视。

    苏凌强笑道:“谢谢陛下关怀,其实苏凌也想早日回到大夏,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呢?”门猛地被推开,抱臂而立的宇文熠面带讥诮,浑身散着凛冽的寒意。

    赵慎惊得跪倒在地,心如擂鼓,把自己刚才跟苏凌说的话自己回想一遍,发现并无多大破绽,这才放下了心。

    “我问你,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宇文熠看也没看赵慎,几步便来到苏凌的榻前,抓住胸襟将他提起:“我问你话,你听到没有?”

    苏凌的断骨刚刚才开始愈合,被他这一提,痛彻心扉,豆大的汗珠立时便滚了下来,哪里还能回答宇文熠的问话。

    宇文熠见他不答,狠狠地将他丢在榻上,转身恶狠狠地对赵慎道:“你倒是说说,肖浚睿打算怎么接他回去?”

    赵慎赶紧磕头回话:“启奏陛下,苏将军虽为罪臣,但当年的事也是不知之过,这么些年来,他在大燕为奴,虽不敢说已经赎罪,却也受尽人间磨难。我家陛下怜他残疾且家中高堂多病,是以备下了万金,想恳请陛下恩准,将他赎回。”这话本是赵慎急中生智临时编出来的,却也合情合理。

    宇文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回去告诉那个肖浚睿,苏凌现在已经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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