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利诱乃至追杀。幸而遇到皇后娘娘,救了莫凉一命,从此心如止水呆在皇后身边。一为报答救命之恩,二为隐居此地断了自己的念想。原以为余生便是伴着娘娘,未曾想天妒红颜,娘娘仙去,而自己也误打误撞地发现了她,便是如今这番局面。故事哀曲婉转,让音韵忘了这是两个女子的故事,这是份有悖伦常的感情,即使它很动人。

    “所以你没有追究她两度派人欲取我性命?早在到达安王府时,莫凉便已知道了幕后主使是钰妃吧?”

    莫凉内心有愧,“是。”

    “而你却没有告知于我。”

    “任何人想取殿下的性命必得先踏过我莫凉的尸体,所以莫凉以为殿下没有必要知道许多。”

    音韵冷哼,“该说莫凉护主还是心疼所爱之人呢?”

    莫凉无言以对,她存在私心是事实。

    莫凉的沉默让音韵有些微恼怒,面上却不动声色。

    “莫凉今后有何打算?”

    “劫狱,和钰儿远走天涯。”

    音韵轻笑,“呵,难怪乎有言曰情令智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能躲到哪去?”

    “殿下有何想法?”音韵忽然就笑了,“这是你的事情,不必征求本宫的意见。”

    莫凉于她,地位非同一般,此话一出,未免凉薄了些,可是她需要莫凉的承诺,承诺日后她需要时她会出现,只要莫凉开口,要她出手相救仇人也未尝不可。

    莫凉咬着下唇,迟迟不语,向来高傲的人怎会轻易开口有求于人,况且要求殿下帮助钰妃也确实强人所难。

    良久,音韵轻声道,“这些年,莫凉于本宫,可谓良师益友,音韵不知,若有一日无莫凉在身侧,该是如何彷徨。”

    莫凉心领神会,“只要公主吩咐,莫凉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好,有你这句便足够。

    音韵满意的点点头,“据我所知,左相至今从未承认存有逆反之心,被蔑称为左相之师的城外几万人马早已撤退,若此时该师重返京都,以和亲之名求见父皇,将前因后果秉呈圣上,则左相谋反之罪便可不攻自破。往后之事,就看莫凉的了。”莫凉破天荒地向音韵道谢之后,便乘着夜色消失于宫墙之上。

    此举虽看似鲁莽,但却是解救张家的唯一法子。谋反可是大罪,此次父皇匆匆定罪,却迟迟未决,怕是文武百官那边施予极大压力。然则,父皇忌惮左相由来已久,张家势力过于庞大,此番父皇定是要削了张家权势。是以,若能够让父皇顾及皇家颜面,又能够打压张家,想要翻盘亦是不难。此刻,关键便在左相了。

    音韵听得下人来报,大皇兄仍跪在前院,叹息一声,往前院走去。“皇兄起来说话,这可折煞臣弟了。”音韵边说边把上官肆扶了起来,“臣弟愿尽一己之力助左相渡此难关,不过,结果是否如人所愿,那便不是臣弟所能控制的了。”

    上官肆泫然欲泣,“好,好,皇弟愿相助便好。”

    “皇兄且先回吧,臣弟自有安排。”得了音韵首肯的上官肆赶紧回锦玉宫复命。

    见得上官肆前来,面有喜色,钰妃知道应是好消息。“如何?”

    “母妃,九弟愿助一臂之力,只是,他说结局如何他无法保证。”

    “肆儿是如何说动他的?”

    上官肆笑着说道:“九皇弟一开始不同意,儿臣便一直跪在那里,后面九皇弟便同意了,儿臣用诚意打动了他。”

    钰妃吊着的心放下一半,“嗯,他肯出手,事情便有转机。”若非莫凉,即便是肆儿跪上三日三夜也未必请得动九皇子吧。一想到莫凉,心底泛起阵阵暖意。

    上官肆犹豫了下问道:“依母妃看,九皇弟可有能力保外公周全?”

    钰妃笑道:“外出许久,你可有听闻音韵有何消息?”

    “没有,除了封郡王一事。”

    “这便是了,皇后娘娘是云来国公主,音韵封为郡王也是情理之中。重要的是,音韵为人处世的低调,以及他背后的势力,都不是你我可揣测的。”

    上官肆还是不明白,“势力?郡王只是个闲职,并无任何实权可言。”

    “皇儿你还是不明白,这郡王之位可有可无,九皇子有的是他自己的势力。你与他一同外出,却单独你遇到许多事,你不觉可疑?想要对付你的人必然也想对付他,加之本宫两次找他麻烦,然则却从未听说他有何传闻,岂不说明了他的实力?”

    上官肆还是有些不服,“单凭此也不见得他有多大能耐。”

    “是,单凭此确实无法证明,所以只能赌。至于是输是赢,皇儿拭目以待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的顺利

    天一亮,音韵便去了锦玉宫求见钰妃。很快,音韵便被请入殿内。钰妃比之音韵离宫时更加消瘦,身段却仍是玲珑有致,略显疲乏却泛着容光的脸色,让音韵不禁又想起莫凉与钰妃的种种。

    钰妃知道音韵此刻前来,必是有话要讲,于是屏退了所有宫女。钰妃是个明白人,音韵向来如此认为。能够在此刻想到让大皇兄去求自己,便说明了这点。

    “音韵回宫许久,却一直未曾过来向娘娘请安,还望娘娘勿怪。”

    钰妃浅笑,“有此心便好,本宫历来对请安一事不甚讲究。”

    “音韵幼时顽劣,喜欢爬树摘果子,怎料树上有些蜂虫,首次上去便被蛰了满头包疹。之后受不了诱惑,再次爬上那树,以为离得远些便可,谁知仍是被蛰了,被母后训了半日。最后,只要音韵略微靠近那棵树,便有蜂虫追赶身后。母后告诫音韵,若想安生,便离此树远些,惹不起总躲得起。至此,音韵再未爬过树。”

    音韵像是自说自话,钰妃却听得入神。

    “呵,不知为何竟会与娘娘谈起这往事来,怕是艳羡大皇兄仍有母妃在侧吧。音韵叨扰了,告辞。”

    从头到尾,音韵没有说半个关于左相的字句,却让钰妃听明白了。钰妃看着音韵潇洒离去,不由陷入沉思,音韵也不过十二岁吧,比起肆儿还小三岁,但若论心思城府,肆儿可是差远了。

    钰妃本想再次探望左相,无奈此刻连宫门都出不了,只好托人给爹带了口信。余下的,便看音韵的了。

    从锦玉宫离开,音韵便朝着承祥殿走去。此时方下了朝,父皇应是在御书房。好似,自从自己出宫回来之后,便再不用上朝,整个人有些懒散了。

    没想到四皇兄也在,“儿臣见过父皇,四皇兄。”

    上官衍微微一笑,“多日不见,九皇弟益发神采飞扬了。听说臣弟在云来封了郡王?令众兄弟艳羡不已啊。”

    经上官衍提醒,皇上也想起了此事,同时想起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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