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好看了些。

    玉珠早回来的,便命侍女准备了热水,准备一会给太尉烫一烫脚。

    虽然不知道太尉是因为什么而动怒,但是他能不管不顾地跑到尧夫人那里,便说明一定是让他气急了的,不知是在外面生了什么邪气……

    当太尉一进屋时,玉珠便走过去问:“要不要先泡一下脚?管家新送来的橙皮姜粉的泡包,都是用纱布袋分好量的,我叫人用热水沏上了,现在温泡正好。”

    尧暮野从鼻子“嗯”一声。于是大木盆便端入了屋内。

    太尉坐在床边,将两只脚伸入木桶里,橙皮的清香味立刻盈满了屋子。

    在他泡脚的功夫,玉珠也上了床,半跪在他身后,两只纤手为他揉捏着后背,这等小心翼翼的讨好,又叫尧暮野的火气降了一些。

    当他终于开口说话时,已经能心平气和的了:“你是不是在查你父亲当年的案子?”

    玉珠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好半响财货:“是的,奴家一直觉得的父亲当年含冤受罪,那玉人根本不是父亲的手笔……”

    “那此事你为何一直不同我讲?”

    玉珠微微苦笑道:“太尉大人一直人认定了我的父亲是罪人,多讲也是无用,况且我如今也没有找出确凿的证据,不能为父亲翻案。”

    尧暮野长臂一伸,将她拉拽到了自己的眼前:“可是王昆,甚至是白水流却都知此事,他们可用这个来邀功请赏,向你示好?”

    玉珠抿了抿嘴,一时也不确定太尉大人是从何处知道了这些事情,又是知道了多少,更何况他又提起了王昆,语气不善,若是应对不好,难免给王郎招惹了灾祸。

    京城里的权贵想要整治一个西北商贾家的公子,实在是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他们也不过是机缘巧合才知,查找的也是写皮毛,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呢!”

    “……好,这一件先撂一撂,我只当你是逞强非要自己查办,但是如今你已经嫁给了我,要是有了什么难处,应该来求我这个丈夫才是……还是你觉得我这个丈夫是可有可无的……”

    说着说着,太尉的火气又升了上来,只觉得这小妇人是从来都没想着依靠着他,虽然成礼了,却随时都能卷铺盖走人的架势。

    袁熙也曾经拿这事情提点过玉珠,说太尉一旦知晓她测查当年他主办的案子,必定勃然大怒,怪罪于她。

    而玉珠自己的料想也是如此,太尉知道了必定大怒!可是让玉珠有些意外的是,这愤怒的点子似乎是跑偏了啊!

    太尉不应该是因为她查找陈年旧案,有替袁家翻盘的嫌疑才震怒的吗?为何他如今却计较着她托付两个外人,而没有依靠他这个丈夫呢?

    于是她在太尉嘶吼一番后,小心道:“那现在,奴家可以托付相公你吗?”

    这一声“相公”从美人的舌尖吐出,便如裹了桂花糖一般香甜。要知道这小妇人从成亲以来,一直疏离地叫着他 “太尉大人”。这等民间寻常夫妻的称谓,竟然从来都没有过。

    现如今她开口来叫,未免有讨好功利之心的嫌疑。可是依然阻止不了太尉听了这一声后的心花怒放。

    不过大魏第一权臣的脸上依然是镇定自若:“那便要看你乖不乖了,以后我每日下朝,你都要在屋内候着我,像今日这般到处乱窜是不能再有的了。”

    玉珠知道太尉这时要翻篇松口的意思了,自然乖乖巧巧地说好,以后天天先给太尉准备好泡脚的盆子,先替大魏栋梁舒缓了筋骨再做其他。

    于是二人又黏腻了一阵子。太尉总觉得自己娶了这小妇人后,似乎有回到了以前的青葱年月,竟然如毛头小子一般,尝了女色滋味后,便不怠足,总想吃得撑死。

    一时又胡闹了一阵,只把那小妇人撩拨得哭红了眼圈,这才罢休。

    这次也是被那一声“相公”撩拨的,顿时精力竟是使不完一般,最后玉珠是连连告饶也不能罢休。

    吃晚饭的时候,在内室磨蹭了好一会,才红着眼圈娇软无力地被侍女搀扶出来,吃饭时候也不跟太尉说话,似乎怄气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夫人被痛斥的痛哭了一场呢!

    不过第二日的时候,太尉大人将府里几个院落的管事们和管家全叫来了。

    管事们不知道一向不管后府闲事的太尉因何而传唤自己,一时有些大眼瞪小眼。

    太尉的话倒是言简意赅,只说少夫人忙于商贾,赚来的每一笔银子都甚是辛劳,只是她向来大方惯了,爱给府里人打赏,若是逢年过节的,这红包自然是越丰厚越好。可若总是这么花钱如流水,自然又要花费时间赚银子,能在府里陪伴老夫人和他这个丈夫的时间自然又少了,这几日少夫人觉又睡得少了,他看着心疼,又在府内使不上气力。

    所以便要靠下人们体恤主子们的难处,以后少夫人再打赏时,要劝一劝夫人莫要乱使银子。

    在尧府里能混上差事的都是老人精。虽然太尉大人说得客气,可是话里的意思,他们可个个都听懂了。这就是太尉怪罪着他们这些下人不知怠足,让少夫人多花银子了。

    管家当下说到:“小的回去便查,是哪个不懂事的,要夫人花了银子,拿着尧府的月钱,却还巴巴的要讨赏,这样眼皮子浅显的,当逐出府去。”其实说这话时,管家也是气短,因为他之前也是收了少夫人的玉雕,代为照拂下侍女珏儿的。

    而最近在少夫人筹办茶宴时,府内有欺她来自小乡,没有见识的下人准备的物件也是糊弄差事不够尽心。

    那少夫人倒是个明眼人,虽然心有察觉,却也没有多言,只是给筹备茶宴的管事们都打了赏,用的的确也是她自己的私房钱。管事们得了银子,自然很受用,下面的差事也做的顺遂了。

    可是没想到这样的寻常事情却惊动了太尉大人。

    太尉大人这时又说到:“少夫人是个心慈之人,从不爱为难着下人,也不跟我提这些个事情,若不是老夫人提起,我都不知她在府里张罗事情有这般作难。诸位若是有觉得少夫人说了些什么难办的差事,实在是办不下去,也不必阴奉阳违。只管跟我说,我保管给诸位解了差事,让诸位另谋高就。”

    他们可是知道太尉的雷霆手段,从不像尧夫人一般恩威并施,若是被太尉大人知道了他们私下的惫懒,只怕不光是逐出府里那么简单了!更何况原来老夫人也将他们下人的心思看眼中,告知给了太尉,更是有敲山震虎的嫌疑。当下管事们纷纷都是心内一凛,再不敢看轻了这位出自小乡寒门的少夫人。

    不过尧府里下人众多,上峰得了天机,传出了只言片语到了下面,就全变变了样。

    门房花园子里伺候的下人们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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