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尤其这又是在肖家,见肖继柔那么坚决,只能一步一回头地跟下人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她紧抿着嘴唇。

    肖二爷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你真把他撵走了?”

    肖继柔没好气地看了自家二哥一眼,道:“不是你说让我向前看,既然决定下的事就不要犹豫,还三天两头怂恿我与人相面,巴不得我赶紧嫁出去!”

    肖二爷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担心你。”

    见肖继柔也不说话,他又若无其事道:“既然你这么坚决,那就和姜潮见一面吧,反正你如今也不在乎他了,既然这么讨厌他总是来纠缠你,不如嫁了人一了百了,彻底解决。”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不用担心对方会不会被你连累,怕得罪个王爷什么的,姜潮是宁国公府的人。再说了,他这个人我虽然不待见,但想必也做不出什么挟嫌报复之事。”

    肖继柔下意识就想拒绝,可看着肖二爷盯着自己的眼睛,一咬牙就答应了。

    *

    庆王出了肖家大门,就骑着马漫无境地的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他见到路边有家酒楼,当即下了马入内。

    也没要什么雅间,就在大堂里坐着喝酒。

    正值下午时分,酒楼也没什么客人,酒楼伙计见此人打扮不一般,料想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也不敢过多询问,要酒便给酒,酒拿上来,人便躲去了一旁。

    庆王从下午一直喝到天黑,酒楼里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此时的他早已喝得烂醉如泥,但还是依旧往嘴里灌着酒。

    突然,一只酒盏凌空砸了过来,撞到庆王的身上,又掉落下来滚在桌上,可庆王竟是看都没看一眼。

    “瞧瞧你这什么德行,让你求哥哥你不愿,还不是像个孙子似的猫在这儿借酒消愁。”

    “你走开,别来烦我。”

    “你当我愿意管你,喝个酒都能遇上,这叫什么冤家路窄!”鲁王嗤道。

    “滚,你滚……”

    “行,那我可真滚了,那日让你求我你不求,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错过这村没这店,你可想好了。”

    “你、你能帮我?”

    *

    其实那日肖继柔答应后就后悔了,可肖二爷根本不给她后悔的机会。

    以前没答应的时候,天天都能见着肖二爷,答应后她几次想说算了罢,都找不到对方人影子。

    事到临头,自然再是拒不得,只能先把这事先应付过去再说。

    哪怕是和离的女人,也没有随便见外男的,所以肖二爷安排的是借着上香之便,让双方互相远远瞧上一眼。先看能不能合眼缘,再说其他后事。

    到了这日,他特意告了假,亲自护送妹妹去上香。

    普愿寺位于京郊,素来香火繁盛,也是肖家女眷经常去上香的地方。肖二爷骑着马,肖继柔坐在马车中,两人只带了若干下人随从便往城外去了。

    到了普愿寺,先去大殿添了香油钱,又烧了几炷香,两人让寺中的僧人领着去厢房歇脚。这普愿寺经常接待前来上香的官宦之家,寺庙里的厢房既干净又僻静。

    将肖继柔安置在厢房,肖二爷就往外面去了,说是看看对方来了没。

    肖继柔坐了下来,想喝茶时才发现寺里的僧人竟然没给准备,便让琼儿去外面找茶。

    厢房里就剩她一个人,突然挨着侧面的一扇窗子从外面被人打开,翻进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肖继柔惊诧地站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怎么找来的!”

    对方也不跟她说话,就想拉着她就往外面走。肖继柔不跟他走,用力挣扎,对方急了,一把将她抱起扛在肩头上,就从窗子里又越了出去。

    对方脚程很快,肖继柔只感觉一阵天翻地覆,就从寺里出来了。石板路变成了泥草地,而后地上的枯枝越来越多,她被颠得胃里上下翻腾,等被人放下后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肖继柔还没有这么狼狈过,瞪着对方恼道:“赵佑继,你到底想做什么!”

    庆王眼眶下陷,其上带着不正常的乌黑,衬着这寂静无人的后山,平添了一种阴郁的气息。

    “我还想问你,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倒是你突然把我掳了出来,快送我回去,若是我二哥等会回去见我不在,肯定要急死了。还有琼儿,肯定会吓哭了。”

    “你这趟出来就是为了上香,不是为了和野男人幽会?”

    肖继柔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心虚,道:“你说什么呢,你快送我回去!”

    她这模样一看就是心虚了,庆王更是妒中火烧:“你果然是出来和野男人幽会的……”

    “什么野男人不野男人的,我俩已经和离了!”

    庆王最怕的就是这句话,所以肖继柔每次说出来,他都痛苦难当,无言以对。错的是他,伤她的也是他,他没脸辩驳。可他同时脑海里也想起有人对他说过的话——

    “你和六弟妹夫妻多年,定是有非同一般人的感情,她若是真想走,你当初被罚去守陵时她就走了,又何必等你这么久,还不是惦着你,不舍得你。即便她让她不舍的人不是你,也总归是两个孩子,妇道人家就是这样,心眼小,爱拈酸吃醋,你不会哄女人,还想坐享齐人之福,就等着后院里闹出大乱子来吧……

    “男人哄女人不外乎几条,脸皮要够厚,心要黑嘴要甜,她喜欢听什么你就说什么。当然这不是哥哥的经验,你没哥哥本事,哥哥后宅的那些女人们,哥哥一黑脸,她们就吓得什么都依着哥哥了……不过物极必反嘛,光吓还不成,你还要懂得她们的心……”

    “那事我不认账,我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他在燕山陵卫最后悔担忧的事,就是写下的那封休妻书。可他其实心里也知道,他若不在京中,她是不忍心走的。

    瞧瞧,他就是这么卑鄙,表面上佯装大方的给她休妻书让她离开,放她自由,其实心里都算准了她走不了。所以当肖继柔要走的时候,庆王真的慌了,他恨不得扔下一切再回到那荒无人烟的燕山,只要她还能继续待在庆王府,还做他的庆王妃。

    肖继柔不敢置信地看着庆王,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我后悔了!我要反悔!”

    庆王一面说,一面将肖继柔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声音痛苦而又挣扎,呼吸急促,声音充满了哀求:“我后悔了!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继柔,我不放你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没脸跟你认错,我知道造成的伤害什么都弥补不了,可我真的错了,你别走好不好……

    “你看我们还有琰哥儿,还有珠珠。你若是走了,两个孩子怎么办,你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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