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补考遥遥无期。除此之外,韦婉又要抽时间学弹琴和编曲,忙得焦头烂额。

    等到省考结束,韦婉抽出功夫东抄西借好不容易拼凑出了一篇毕业论文交给老师充数之后,才算勉强有了点闲暇时间。

    到了五月初,因为一直在坚持学习乐理知识,加上有点电子琴的基础,韦婉总算能写出不长的乐曲小样,拿给韦达听后,他欣慰地表示孺子可教也,虽然现在的作品还无法拿出手,但是韦达已经愿意招韦婉为学徒工了。就在韦婉觉得自己为童思芸写歌的梦想快要实现的时候,某天晚上,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韦婉小姐吗?”对方是很好听的男声。

    “是的,有什么事?”韦婉觉得他声音有点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杨景明,你还记得吧?你有没有空?我想约你谈谈。”

    杨景明是乐队主唱,某种意义上说还是童思芸的领导。起初韦婉以为可能是杨景明不知看中了她的什么特质,打算把韦婉吸收进乐队。韦婉乐颠颠地想,真要这样的话,自己跟童思芸岂不就算是同事了?但是自己什么都不会啊,难道是在乐队中敲三角铁?等她赶赴杨景明所说的见面地点某烧烤摊时,才发现杨景明大概只想找她倒苦水而已。

    “我一直在追童思芸,追她追了少说也两年了。”杨景明啊呜一口吞下半瓶啤酒,韦婉看得心惊肉跳,手不由自主地伸进口袋握住了手机准备随时呼叫韦达。

    “开始她怎么都不同意,我就想,这女孩子矜持吧?我就不停地追啊,送花送东西,她开始都不收,大概从今年二月份开始,因为在乐队里混熟了,我几个哥们儿也都明里暗里的撮合,我觉得吧,她的态度开始有些松动了。”

    韦婉一边大啃特啃烤鸡翅,一边嗯啊哦地应着,表示自己在听。她的确怀疑过童思芸和杨景明正在谈恋爱,不过听杨景明这么一说,应当只是杨景明单恋她而已。韦婉松了口气,就知道童思芸的眼光不会这么差。

    “我以为事情都要成了,谁知道——”杨景明一仰头,将啤酒剩下的一半咽下去,张大嘴哈了口气,又从旁边拿过一瓶啤酒打开,“谁知道她忽然又冷下去了,我他妈以为她被哪个横空出世的小白脸勾走了!结果有天我才听人跟我说,童思芸是同性恋。你说我怎么就瞎了眼,看不出来呢?”

    说到此处,杨景明忽然坐起身,凑近了韦婉,还特地压低了声音:“你跟她关系这么好,你告诉我,童思芸是不是同性恋?”

    酒气喷了韦婉一脸。她心里骂着杨景明有病,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才干笑道:“你想多了,我和思芸姐关系也一般,你不如亲自去问她?”

    杨景明长叹了口气,将啤酒瓶往桌子上使劲磕去,韦婉的心脏随满桌子的烤肉骨头一同被吓了一跳。

    “我也想问啊,可是我开不了口。我要是能开口,我早就问了。”杨景明又灌进去一大口啤酒,“追不上就追不上吧,要是她喜欢的人比我有钱比我帅我也就认了,谁知道最后输在性别上?”

    杨景明的酒量和酒品似乎都不怎么样,五瓶啤酒下肚,喝得脸红脖子粗,把烤肉摊的老板喊过来,非要说烤鸡翅是用牛肉冒充的。老板说:“你用牛肉给我冒充一个鸡翅的形状出来?”

    韦婉觉得再呆下去不是个事,杨景明丢得起这人她韦婉还丢不起,于是摸出手机给韦达打了个电话让他想办法把杨景明弄走。见韦婉打电话,杨景明也拿出手机,挤眉弄眼开始自拍,估计是往微博朋友圈之类的地方发,还要配上“整个世界都抵不上你一滴泪”之类的非主流抒情文字。

    韦达大约在二十分钟后赶到,和韦婉打了个招呼,坐在桌旁,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可能还想再喝几瓶。韦婉没有关心杨景明的义务,既然韦达过来了,她也就起身离开。

    五月初天已经颇热了,晚上时风还有些凉。韦婉靠着马路边上走,踢着脚下的石子,路灯将她的影子拖长又变短,汽车从身边呼啸而过。韦婉忽然就觉得有些孤单。影子孤零零地伴随她走过这长长的一条路,旁边总空白着,仿佛在期待另外一个影子。

    手机响了,韦婉拿出来看,原来是一条微信,童思芸发过来的。加童思芸为微信好友快两个月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韦婉发来信息。童思芸问:杨景明和你在一起是吗?

    韦婉拿着手机,如握着烫手的山芋,反而不知道怎么回复了。她想了又想,才斟酌着词句回复道:刚才是的,现在我已经回去了。

    童思芸不多时又发来一张图片和一条消息:杨景明给我发过来一张照片,我想是你跟他在一起。韦婉点开大图,见自己正一脸鄙视地坐在桌子边,桌上堆了许多啃剩下的鸡骨头。杨景明那个混蛋,假装在自拍,实际上是偷拍韦婉,然后将照片发给了童思芸。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有病吗?

    韦婉站在路边,望着头顶法国梧桐绿掌一般的树叶,犹豫半晌。童思芸和杨景明的关系似乎有些复杂,韦婉进退两难,说什么都不合适。正想着,童思芸又发过来了消息:我相信你。

    童思芸相信韦婉什么?又为什么要相信韦婉?她一头雾水,却又不明白该怎样开口去问。微信隔了一层屏障,她终究没有办法窥得童思芸此时此刻的心情。思索了许久,韦婉只是将手机装入了口袋里,又继续往学校走去。

    第二天,学校的通知下来了,一个月后宿舍清人,要求此前所有的学生都从宿舍搬出去。韩絮坐在上铺,拿着那一纸薄薄的通知唉声叹气:“终于要滚出学校了。”

    韦婉心烦意乱。她刚跟家里通过电话,虽然父母支持她留在x市工作,但前提是这份工作的薪水不薄,如果韦婉也无法承担起租房交通之类的费用,估计只有卷铺盖回家这一条道路。韦婉给表哥打工的话,工资水平显然无法达到父母要求的标准,说不定还会引起自己家和大伯家的一场大战。

    可以选择的路很多,但是每一条都不好走,因此韦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茫然。童思芸就像是前路上飘飞的萤火,摇曳不定,无法触摸。

    “被扫地出门后你要住在哪里?”韦婉有气无力地问韩絮。

    “租个房子吧。看我能找到什么工作了,我投了几百份简历,都石沉大海了。”韩絮亦有气无力地回答她。

    虽然韦婉也幻想过和童思芸同租一间屋子,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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